“主子……”

白胤声音发颤，带着恳求之意。

姜泽北就像是没有听到他声音中的恳请，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韩黎清，让人心头感到冷飚飚的。

见此，白胤急忙道：“主子，一切都是属下自愿所为！”

“哼！”

姜泽北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白胤。

他阴霾充满戾气地俯视着对方，一字一字地眼神冷道：“你确定是自愿所为，而非被逼？”

“你们在说什么？朕为何听不懂？！”韩黎清也怒了。

他发现听不懂姜泽北与白胤之间的对话，完全不明白。

姜泽北冰冷的目光睨了他一眼，“那就好问问你的好皇后，这么多年对我的人做了什么！”

“什么意思？”韩黎清神色十分难看。

他想要跟姜泽北求证，却只换来蔑视的视线，得不到只言片语。

不得已，韩黎清望着跪在地上的白胤，问：“皇后做了什么？她对你做了什么？”

白胤垂眸，态度十分坚决，就是不开口吱声。

“你说话啊！皇后究竟对你做了什么？！”韩黎清不顾帝王威严，已经失去了分寸。

察觉到他的变化，白胤终于抬头，他先是看一眼韩永睿，随即回视帝王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没什么，皇后一直恪守本分，并没有对臣做什么。”

韩黎清望着他的双眼，将他眼底发颤的瞳孔尽收眼底，他直白道：“你撒谎！”

白胤继续垂眸，眼中闪过纠结之色。

在他闷声不说话的时候，姜泽北好心告知了韩黎清。

他望着韩黎清与韩永睿父子二人，眼中露出似嘲似讽的光芒：“皇后为了她的体面，竟然用亲生儿子来威胁白胤，让他恪守君臣本分，否则西凉国皇室将后继无人！“

韩黎清闻言面色大变，不敢置信地望着白胤。

倒是韩永睿这个十三四的少年，满眼受伤之色，甚至还不敢置信地后退几步。

“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

虎毒不食子，可西凉国的一国之母，却用唯一的亲子来威胁一朝堂官员。

“还不止这些，这么多年来，白胤遭遇了多少次的暗杀，明明知道是谁出手，却只能隐忍不发，他身为我姜家暗卫四大首领之一，掌管暗卫数百皆是神出鬼没，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都是暗杀的好手，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可轻而易举推翻这看似强大，却漏洞百出的西凉国朝堂，可他却受制一个女人，且受制多年，韩黎清我该说你这皇帝做的是否太过糊涂！”

韩黎清望着跪在地上，再不发一言的白胤，他知道不会从他嘴中得到什么，抬头望着姜泽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泽北对上他微微发红的双眼，轻轻抿唇，“三年前，你得天花那一年。”

“多谢姜侯爷告知，感激不尽。”

“哼！”姜泽北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韩黎清也不在意，他继续道：“锦州之事的确不是我所为，不过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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