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占有欲。

不管经历什么，不管他是什么模样身份，都强的变态的占有欲，独属于颜白的占有欲。

114很久之前就知道，季白墨对颜白的占有欲有多炽热而疯狂，他甚至连别人看颜白的目光都会觉得不悦而厌恶，就像是巨龙看守着自己洞穴的宝藏，只有他能看，能碰，能抱，别人不行，就算只是看也不行，他想制造一个精致的囚笼，将颜白关在里面，事实上，季白墨也确实这样做过，宿主大大脚上的银色脚环，以及曾经挂在银色脚环上的锁链，他是真的打造过一个牢笼，只是宿主大大从牢笼里出来了。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忍得下来，看着颜白这个样子，被人目光沾染都会不舒服，更何况是刚刚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春光乍现的模样，外面有那么多人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季白墨只怕都忍不了吧。

所以要辨认季白墨其实很容易。

只需要颜白，就足矣。

114小心翼翼的瞅着季白墨，它思考了一下，对着颜白开口。

“宿主大大，看来，季白墨真的完全改头换面了，我忽然明白她们两个的赌约是什么意思了。”

确实，114明白了，季白墨之所以融洽的和颜白在一起，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他本就堕于黑暗，两个人本来就是一类人，所以他们可以互相抱在一起取暖，拥有共同的三观认知，黑暗拥抱黑暗，不会被刺眼的光灼烫，慕梵则不一样，他生来就被教导灌输着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拥抱黑暗，不仅会让自己身上的光越来越暗淡，还会将黑暗给灼伤。

那么如果……季白墨变成了慕梵那样的存在，他还会做出和以前一样的选择吗，或者会做出和慕梵不一样的选择吗。

也正是像慕梵所说的，颜白爱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一个和自己相同存在的人，还仅仅只是季白墨，只能是季白墨，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

这大约是季白墨也想知道的，所以他愿意跟慕梵赌。

颜白坐在沙发上，瞧着站在面前的季白墨，他的相貌让人感觉有些陌生，虽然依旧出众，但是却没有之前的温润魅惑了，唇角永远扬着的笑容不见了，转而是淡漠的冷冰冰的抿着，身上的墨绿色军装取代了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多了几分严谨认真。

“进来一个人。”季白墨耳根子上蔓的红色未曾消退，他显得有些狼狈的用对讲机嘱咐一个人进来。

“宿主大大，您接下来想做什么？”114开口询问，它并不是很能猜透自己宿主大大的想法。

颜白丢了一块红色的草莓干进口中，略带酸涩的草莓干味道蔓延在舌尖，她唇角微扬，

“我啊……希望他和我一起下地狱吧。”颜白看着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季白墨，眸子泛着星星点点的凉意。

墨墨真是太狡猾了，竟然想留她一个人在这么冷的黑暗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