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挑眉，气势丝毫不输于百里墨殇，“这女人，本皇要定了！”

在面对百里墨殇时，他觉得对方无比刺眼，觉得心绪激『荡』得厉害，觉得唯有杀死对方，心才能平静下来。

“你要我做什么？”

凤白从百里墨殇胸前抬起头，一双清透的眼眸里尽显复杂，“是要剜我的心服用么？”

问出这话，她的心不自主地揪在一起，有点痛，有点堵，还有点泛酸，总之，其中滋味很是不好受。

“没错。”

夜冷冷地给出两字。

“……你想清楚了？”

凤白声音微颤，想给她和他之间的友情再给一次机会，奈何她的期盼终究落空，“本皇只要你的心。”

夜的嗓音机械而幽冷，不带丝毫情绪，然，当他对上凤白的眼眸时，瞬间觉得自己不该那样说。

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在他音落后明显生变，至于那气息是什么，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感觉对自己的情绪有着莫名的影响，而此刻，她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剑，浑身都充满了凛然的寒意。

他眼里的她这一刻是陌生的，他亲口说要她的心，呵！友情，她视他为朋友，珍惜和他之间的友情，他呢？却想要她的命。

闭上眼睛，凤白觉得心里全被失落和隐痛占据，这悲天悯人，笑起来尤为暖人的男子，他怎就变了？

变得让她如此陌生？

他眼里是不是再不会流『露』出悲悯，再不会蕴染出温暖的笑意，再不会有她曾看到过的那些光彩？

自此，她和他真得要变成陌路人么？

“夜，告诉我，你为何会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你忘记我们是朋友……”

凤白声音低哑，一句又一句地问。

“朋友？”

夜面无表情，直直地看着她，“本皇从不与人结交。”

凤白笑了，那笑看起来甚是苦涩，“是么？”

就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听在夜耳里，令他心中却尤为焦躁不安，不过，他脸『色』倒平静如常。

半晌没听到他出声，凤白禁不住轻叹口气，“人的心只有一颗，没有心，就等于没了命，你可听得明白？”

她轻淡无波的眼眸锁在夜身上，夜不等他回应，续道，“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很珍惜自己这条命，所以，只能让魔皇您失望了！”

夜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得很，这样的他按理说在凤白眼里是相当违和的，但他之前说的话，以及凤白自己心里的猜测，致使她这会儿没有多去想夜身上的不同之处源于何故。

“去圣域。”

与百里墨殇说着，凤白的眸光挪至昀熙身上，“一起。”昀熙点头。

“其他人都可以离开，但你必须得留下。”

夜终于启口，嗓音幽冷，听不出半点感情。

不可以，他不可以让她离开……

凤白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出声，由着百里墨殇抱着她前行。

“我只要你的心。”

不要走！始终挡住百里墨殇的去路，夜心里愈发焦躁不安，且惊慌至极，这种种感觉几乎快要把他『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