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璃儿的孩子，也可以说是他家小五的孩子，那他就是这孩子的祖父，真好，有这孩子在女儿身边，他安心很多。

“昀熙说小墨是他爹，爸爸，你说我让他做你的女婿好不好？”

重新跪到圣沐阳床边，凤白探身凑到他耳边，眼里泪水打转，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声，小小声地说了句。

圣沐阳怔忪了下，随之笑看着凤白，“好。”他的小五啊，这是要他放心呢！

对于凤白唤圣沐阳爸爸，内殿之中除过百里墨殇和昀熙，其他人并不知是何意。

“掌门……”

大长老走到圣沐阳床边坐下，握着这个师父最疼爱，在一众师兄弟中修炼资质最高的小师弟的手，他眼圈泛红，嘴角颤抖道，“有要交代的你就说吧，咱们都听着呢！”

内殿中的气氛本就低沉，这会儿随着他音落，一时间响起不少抽泣声。

勉强扯了扯嘴角，圣沐阳声如蚊呐，与大长老等几位师兄弟断断续续交代了几句，继而，他又将目光挪到凤白身上，“……不要……哭……要好好的……”

嘴角在动，可发出的声音却几乎听不见，凤白流着泪将耳朵凑到他嘴边，边听他说，边连连点头。

“父亲，掌门真得……”

真得没救么？他是掌门啊，修为高深，怎就会突然……大限将至？

殷芊芊无声地哭着，只觉心痛得无以复加。蓝轩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抿唇道，“但凡有一点可能……”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因为说再多，也无法改变他们要失去掌门这一事实。

“有圣女大人在这陪掌门，咱们都去外殿候着吧！”

大长老目中含痛，深望圣沐阳一眼，而后，转身走出内殿。

殷芊芊站着不动，“不，我要守着掌门。”

她咬着唇，泪水如断线的主子直往下落，“父亲……”看着她眼里的恳求，又朝床边那跪着的纤细身影看了眼，蓝轩道，“听你大师伯的话，到外殿候着。”

这孩子难道没看出来么？掌门在这弥留之际，想要陪在身边的人，唯有圣女大人。

他不知掌门看向圣女大人的目光为何那般慈爱，就像是一个父亲在专注地看着自家孩子一般，但他真切感受得到，圣女大人对掌门很依赖，如同女儿依赖自己的父亲……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父女亲缘。

昀熙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娘……”

他想劝母亲不要伤心，奈何话到嘴边，迟迟说不出口。牀上躺着的那个人，面『色』苍白，不见有一丝血『色』，他不是旁人，是母亲的至亲，是对母亲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可这个人很快就要走到生命尽头，母亲怎能不伤心，难过？

“……小五……唱歌给……爸爸听……好么……”

圣沐阳的嘴在动，却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凤白却看懂他在说什么，且知道他想听哪首歌，于是，她握紧圣沐阳的手，重重地点了点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