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瞬间就觉得呼吸不过来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下一秒就会断了生气，可他被掐着脖子，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季霖从来没见过这么暴戾的厉北泽，他也慌了神，连忙过来抓住厉北泽的手。

他语气里透着凌厉:“松手！”

厉北泽充耳不闻，手越收越紧。

季霖一边试图抓下厉北泽的手，一边严肃道:“这可是警察局！你在警察局杀人，你不想活了吗？”

厉北泽没说话，如果苏晴今天遇到危险，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他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爷爷也没了，她也没了，他一个人，真的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局长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他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的时候。

警局一个长相清秀，很不起眼的小伙站了起来，他稚嫩的声音带着坚定:“厉……厉先生，我有一些发现，你，你能先听完吗？”

季霖连忙趁机拉下厉北泽:“别冲动，别冲动，先听完，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不到最后别放弃。”

局长得到了生路，倒在地上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用力地咳了两声，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

厉北泽眼底的猩红还没散去，他紧紧捏住手边的一个玻璃杯，才一秒，众人就听见“咔嚓”一声，一个好好的玻璃杯被捏碎了。

厉北泽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局长，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这个局长，你以后不用当了。”

已经头晕脑胀的局长在听到这句话时，彻底的晕了过去，被人拖了出去。

随即，厉北泽被季霖拉回来自己的位置。

厉北泽坐下，压下心里的暴戾因子，才看向那位小刑警:“说吧，你的发现。”

清秀男孩有条不紊地先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厉先生，我叫许修远，目前是市刑警队里的队员。”

他不卑不亢道:“我前两天见过苏小姐，他来警局做笔录，举报一名叫杨企的先生。

当时由于证据不足，我们只拘留了杨先生二十四小时就放了他。

不过我在监控室有观察过他，他心理素质超常人的强大，全程淡定无比，不过，微表情是瞒不住的，他总是做一些很诡异的表情，是一个心理活动比常人要阴暗的人。”

厉北泽的手敲了敲桌面:“这事儿我知道。”

……

苏晴被那一巴掌扇得头晕脑胀，这真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么扇巴掌，这口气，即便是她死，也得先出了。

她想起当初在警局，那位友好的警察哥哥见她丝毫没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时，给她看的那张图片。

“是前者吧？”她说。

杨企没说话，就那么死死盯着她。

苏晴越说越上瘾:“受这种伤害的人，是你母亲吧？”

……

许修远开始陈述自己的发现:“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季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许修远打开了电脑，连上了投影仪，他有条不紊道:“请大家看看这张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