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霖寒一眼看穿她，“还说你没有，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一切。”

“……”

顾烟姗无言以对的样子让司空霖寒更为生气。

他的手攥住她的胳膊，摇了两下，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你别忘记你现在是谁的老婆，你跟他已经彻底结束了，你想跟他在一起，简直做梦。”

他凶恶的口气，恶毒的话语让顾烟姗的眼眶当即就红了，一股泪意冲上来，她很想哭。

可是现在哭的话，太掉价了，起码在司空霖寒面前，她哭不出来。

“难道当别人小三就这么好吗？顾烟姗，他不要你了，你不要再自甘堕落了。”

他恶毒地骂她，往她心窝子插刀子，企图骂醒她。

顾烟姗本来觉得眼睛酸涩，却慢慢变得麻木了。

司空霖寒见她表情麻木，更是生气，他忘记了他和顾烟姗订的约章，直接就亲了上去。

顾烟姗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唇正被狠狠蹂躏的时候，才开始挣扎，手脚并用，可是没有用，司空霖寒像失去了理智一般。

顾烟姗被他亲吻着，身体产生了一种耻辱的背叛感，她心里又痛又悲，终于没忍住，重重咬了他。

那一咬，司空霖寒的嘴唇被咬破了，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他才理智回笼般，松开了自己的嘴。

看着身下——顾烟姗悲愤欲绝的脸色，他的理智陡然被拉了回来。

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懊恼和忏悔，他刚才做了什么，他竟然不愿她的意愿，差点强了顾烟姗。

他承认自己人渣，可是他从没强迫过任何一个女人，那些女人要不就是看上他的财，要不就是看上他的色，但起码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颓然地坐在一旁，脑子乱成了一团。

他怎么会对一个孕妇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心里很懊悔，身体却很诚实，刚才情~欲在一瞬间侵占了他的大脑，他是有感觉的，在愤怒中产生了一种渴望。

顾烟姗大概被他的行径吓坏了，司空霖寒一离开，她就飞快掀开被子，钻到里面，身体不断往后缩去，好像这样，她就有了安全感。

她这种惧怕的行为再一次懊恼司空霖寒，他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凶恶的表情，他恶狠狠警告她，“你最好管住你的心，不要去想他，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有种隐隐自己的心在失控的感觉。

他很怕自己做出的事自己都无法理解。

他威胁完，又觉得自己待在这个房间里很压抑，便愤愤不平走了出去。

顾烟姗眸光茫然地看着液晶显示器，看了好久，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跟冷寂的空气融为一体了，这才掀开被子。

她走到窗边，窗帘本来是拉着的，可是她觉得很阴郁难受，便拉开了。

看见夜祭言的那刹那，她的呼吸都屏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能看到他，四目相对，他的视线也是看着她的窗口的，可是当他发现她出现在窗口，他的目光又转过去了。

顾烟姗没办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夜祭言为什么会看她的窗口，是有意还是偶然？

其实她真的很想问他，两个人难道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吗？

爱一个人难道突然就能不爱，转眼移情别恋吗？

可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

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司空霖寒又上楼了，见她已然恢复平静，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老婆，我们要出去了，你收拾一下。”

“去哪？”顾烟姗语气很淡，很冷。

完全不像个要跟他结婚的人。

“设计师来了，他设计的好几款结婚戒指还有婚纱，需要我们去挑一下，难道你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随便选一套了。”

顾烟姗突然想到夜祭言那一瞥，心里莫名激动，既然要一起办婚礼，夜祭言肯定也要去的吧！

“好，我去，反正待着也是待着。”

呵，回答完，她心里又忍不住苦笑，她真的是堕落到没有人格了，为了多看夜祭言一眼，他去挑选他的新郎服跟别的女人，她也要去掺和一脚。

司空霖寒没想到顾烟姗这么配合，眼睛骨碌转了一下，突然想通了。

“老婆，你真好。”

他由衷夸了一句。

他以为顾烟姗是想着结婚大事是人生中最美好而且只有一次的事，所以顾烟姗不会随便。

她既然不愿意随便说明心底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现在只不过是放不下。

顾烟姗不理解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的，她又不是因为他。

下了楼，发现冷如霜跟夜祭言也是准备出门的样子，冷如霜打扮明艳，跟她怏怏的样子比起来，简直不要多迷人。

顾烟姗的心又泛起那种自卑感，如果说夜祭言移情别恋也是情有可原了。

冷如霜大方成熟，而她就像个一个黄毛丫头。

冷如霜看见他们下来，就立刻挽住夜祭言的胳膊，还大方冲他们打招呼，“你们也下来了，要不坐一辆车一起去吧！”

她自然，不做作的样子让顾烟姗的心塞塞的，以前她跟夜祭言在一起，冷如霜是心知肚明的，她真佩服她还能跟个无事人一样，要是她肯定做不到。

她突然想，自己也许就是夜祭言的一种拖累，没人会喜欢被拖累的。

“烟姗，你觉得呢？”司空霖寒宠溺地看着她，似乎完全看她的想法。

顾烟姗心里想拒绝，可是又不听使唤般点了头，“好。”

于是，加长版劳斯莱斯，她跟司空霖寒坐后面，夜祭言当司机，冷如霜坐副驾驶。

本来是有司机开车的，可是冷如霜撒了一下娇，夜祭言就答应当司机了。

顾烟姗坐在后面，盯着冷如霜的后脑勺，曾经那个位置是她的，独一无二的，现在终于被人取代的，就像夜祭言的心里本来是她，现在也被人取代了。

这种感觉真的无法言说，她心痛到要命。

司空霖寒这家伙，在车上也不老实，看她的身子似乎在颤抖，就握住她的手，问:“老婆，你是不是有点冷？我给你取暖。”

这时的法国是秋季，秋风瑟瑟，的确不温暖。

顾烟姗知道夜祭言可以用后视镜看到后面的情况，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他却死死攥住不放，嘴里还说着私密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好好给你捂捂，你不是很喜欢把你冰凉的脚放在我的肚子上吗？”

顾烟姗横了他一眼，净胡说八道，她什么时候跟他同床共枕过？

她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夜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