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人瞳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2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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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刘骥失踪
“母后!”汉帝感动的很,“儿臣谢过母后!”
“好了。”窦太后欣慰的点头,“你作为大汉皇帝,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更应该以身作则,不能慌不能乱,才能给自己的臣民下了定心丸,这样才能有资本去剿灭叛军,以安朝纲!”
“母后说的是。”汉帝点点头,“母后请上座!”
“刘骥,朕命你连夜出城,带朕密旨,调兵救城。”
“江户,朕命你马上制出作战策略,与卫大将军一起,以三千禁军为媒,撑到援军来临,可能做到?”
江户和刘骥闻言,皆是以手贴额,拜服而下,“微臣誓不辱命。”
……
“呵呵,这可真有意思,我不过是离开了个把月,七皇子竟有能耐当了叛军攻城了?”栀子坐在南阳郡的一间客栈之中,静静读着绢帛上的信息,那双眼眸如红宝石般妖异璀璨,“没想到,七皇子还留有后手,这司空鉴也是一个人物。”
自从栀子恢复己身力量的那一刻起,木人瞳的力量也完全恢复,回归全盛,就像现在,色如红宝石般的剔透,却是深不见底,看久了,像是陷进了血色的漩涡,迷醉惑人。
尤还闻言说道,“大汉宫廷估计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了啊!”
栀子闻言,眸子看向长安城的方向,眸光幽深,“如今大汉宫廷禁军不过三千,即便再好的策略也不过堪堪顶两天,我想以窦太后的谋略,定会派刘骥偷溜出城搬救兵。希望此事不会出什么差池吧。”
尤还却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件事儿,说不定会横生什么变故。那人谋的是太子、汉帝之位,假若汉帝被叛军杀死,他在持剑清了君侧,想必那窦太后即便属意十皇子,怕也是难阻止此事。”
“我却是搞不懂,那人为何一定要谋这大汉天下?”柯英问道。
栀子摇了摇头,摇曳的烛火窜进她红宝石般的眸子里,升腾起渺渺火苗,“我如今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了,肯定的是,那人是下定决心要将这现世拖进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中间了。但无论如何,此事决不能让他得逞,否则我如何对死去的父神和这天下交代?”
“如此,当务之急,我们得先找到刘骥的踪迹。”尤还心疼地看了一眼女孩子,却是坚定了眸色,“柯英、利亚、我和栀儿,我们分三批人去找刘骥。”
说完,跪坐在案几旁,示意三人靠过来,“你看,这份大汉舆图,刘骥很有可能去这三个地方,一为荆州;二为渤海郡;三为幽州。这三者,前两者离长安城最近,幽州为最远。但不排除刘骥会选择幽州,毕竟幽州人强马壮,且时间上还算来得及。但我估摸着刘彭祖那边或许也会想到这个问题,以刘骥的机警,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便是渤海郡了,这里时间又近,兵力尚可,此处为最佳。”
“没错,但是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栀子道,“我们和刘骥能够想到的,刘彭祖不可能也想不到。总之,刘骥此去定是凶多吉少,世事万变,我们谁也不能保证刘骥到底会去哪个地方。但是,可以肯定,遇到的阻拦定然不会太少,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刘骥度过难关,顺利调兵谴将。”
“是。”柯英、利亚令行禁止,当下便连夜出发。尤还和栀子对视了一眼,便是潇洒上马,驾马而去,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荆州。
……
狂风暴雨的夜晚,驿道上一只强壮的马匹撒丫子奔腾,马蹄下的污水随着马儿的踏下溅得三尺高,星星点点的污斑溅在骑着马儿,着一身棕色长衫的男子身上。男子头戴破竹斗笠,笠沿压得极低,腰间别着一只翡翠色的短笛和一把长剑。
“吁……”男子兀的勒紧缰绳,耳朵动了动,嘴角蓦地勾起一抹残冷的笑意,腰间长剑从剑柄中抽出,修长的刀身泛着残冷的光色。
驿道两旁的树林中突地暴起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衣人,手中皆握着一把弯月短刀,毫不留情地向着男子劈砍而去。男子脚下一蹬,便是已经离开了马背,身子腾空而起,空中旋身,几个呼吸间,长剑便沾染了片片鲜红血液。
四个黑衣人霎时毙命,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眼神又是瞬时凶狠了起来,领头的黑衣人见状喊道,“给我上!我就不信就凭他一人翻得了什么浪不成?!”
人多壮人胆,可以,壮得是够胆!男子刘骥的眸光一冷,对于这些自以为是,乖乖来送命的人他可不会手下留情,手中长剑翩然挥舞间,黑衣人一个一个倒下,了无生息。身上鲜红的血液汩汩冒出,混了驿道上的污水,狼狈而又悲惨。
刘骥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利落收起长剑,翻身上马。忽的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他头顶处的树梢。
“啧啧,阁下不愧是能够紧紧咬住我们幽灵卫不放的狠人,这么快就发现我了。”树梢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刘骥,苍白的面容在黑夜的映衬下阴森森的透,面上的青筋似乎都隐隐绰绰。
刘骥眯眼看他,手中握着剑柄,面上却云淡风气,“敢独身一人出现在我身边,似乎胆子不小!”
“呵呵,他可不是一个人。”男人身边突兀缓缓出现一人,那人周身似乎黑雾弥漫,刘骥眯了眯眼眸,那黑雾又没有了,仿佛之前的是错觉。但刘骥相信,他不会看错,那人也是像男人一样无声无息无味,甚至可能……无实体。
刘骥骇然,为自己的猜测所骇然,这怎么可能?这现世真的会有像幽灵一样无实体的人吗?刘骥的眸中现了忌惮之色,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那人“呵呵”一笑,声音幽冷平淡,“我劝你别费力气,刀剑对我无用。”
刘骥的眸色霎时凌厉,“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人摇了摇头,手掌一挥,刘骥便是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紧紧相隔三里之外的栀子却是眼眸一凛,寒色嗜血,“还,快些,怕是刘骥已经遇险了,我感受到了那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