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很早很早之前曾经探讨过什么是喜欢，是夏未央主动问的，陈沐晗说：“遇见喜欢的人会紧张，应该会心跳加速吧。”未经恋爱，谁也不知道，标准的喜欢该是什么样子的？夏未央心底很计较，面上还得装出不在意，“那你有遇到吗？”

“有啊。”面对眼前的渣渣，心跳有时会不正常，陈沐晗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夏未央一听，立刻摆手否认，很老道地说：“不对不对，那我看见老师还会心跳加速呢，心跳不能代表喜欢。”心理愤怒地藏着一只想吃人的猛兽，禽兽到底见到谁会心跳，好想咬死那个人！

“是吗？”陈沐晗也不是很确定，对于学习有信心，但对于这方面，她或许真没夏未央懂得多，夏未央总是会看些乱七八糟的书，“那你觉得呢？”

夏未央忸忸怩怩，半天没吭哧出一句话来。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但是，如果问我现在最喜欢的人，那一定是你啊，禽兽。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日子突然就飞速而过，夏未央的成绩真的开始提升了，虽然不稳定，但偶尔也会及格一下，当然，这是英语，对于数学，夏未央的上升程度不明显，最高才打过50多分。陈沐晗没帮夏未央补课，也没闲着，她除了自学大学课程之外，同时做了高一最精炼的知识点总结和所有的考点分析。

高一期末考试要来了，陈沐晗郑重地跟夏未央说：“按照你这个速度提升数学，文理科都分了，咱两也不可能一张桌。”夏未央真的是明显瘦了一大圈，嘟囔：“霸霸，我真的有在学，昨天做的题太多，都吐惹。”边说还边揉揉发红的眼睛，陈沐晗看得直心疼，小渣渣变成小可怜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叶月茗方法不行。”陈沐晗早就把自己总结好的知识点打印出来装订好，此刻，从包里拿出来放在夏未央面前，“从现在起，忘记叶月茗教你的一切，跟着我的步伐走。”夏未央困得迷瞪瞪地嘟囔，“你不让我忘，我觉得我也快要忘得差不多了。”

陈沐晗是鼓足了劲儿去做老师，但学生睡着了，夏未央连日来沉迷学习，学得恶心到吐的程度，现在整个人抵挡不住困意，在陈沐晗的身边，昏沉沉地睡着了。陈沐晗把笔记轻轻合上，然后，一直盯着夏未央的脸，真心疼，渣渣瘦了这么多。

夏未央的手机响了一声，就被陈沐晗按了静音，叶月茗打来的。往日的时间，她们已经一起学习了，但今天，叶月茗坐在麦当劳里，没有等来该来的人。电话明明通了却没人接，叶月茗想了几秒，这次发信息给陈沐晗：你和夏未央一起呢？

陈沐晗：明知故问。

叶月茗打给陈沐晗，陈沐晗按了拒绝，回复：叶月茗，请你不要再给我发无用的信息，也不要再找夏未央，我会给她补课。

叶月茗没有回复，陈沐晗等到夏未央睡了一小觉才叫醒她，教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夏未央刚醒来，跟迷失在森林里得小羔羊一样，迷茫而又无助，满脸的表情都是在说：我是谁？我在哪里？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好了，别发呆了，看你这么累，今天不学了，明天周末，好好在家睡一觉，”陈沐晗把书本收拾起来装好，“等你睡醒了叫我。”

“霸霸霸霸~”夏未央揉揉眼睛，“我困~”陈沐晗握住她的手，牵着迷途的小羔羊打车回家。小羔羊在路上又眯了一小觉，快到家门口，陈沐晗接到母亲的电话，“我出差，不回去了，吃喝，可以让朋友的饭店给你送，当然，如果你想自己做，妈妈也支持你。”

陈沐晗只说：“我会自己看着办。”不知道是不是分神了，没去考虑太多的事，等陈沐晗意识到一件事时，她已经把迷途的小羔羊领回家。夏未央确实困，放心地跟着陈沐晗，走路几乎闭着眼睛，到了陈沐晗家，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就往沙发上一倒。

这一睡，就睡到了大天亮，夏未央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就看见陈沐晗坐在桌边，盘着小腿认真学习的模样。夏未央放轻动作偷偷看，假装自己没有醒过来，这个角度，禽兽的睫毛好长哦，夏未央迷瞪眼，不舍得移开目光。禽兽的皮肤好像一直都挺棒的，白白的，嫩嫩的，夏未央越看越觉得……口渴，还有点饿，咂咂小嘴儿，发出的声响惊动了陈沐晗。

“醒了？”陈沐晗放下笔。

夏未央咧嘴一笑，甜甜地叫：“霸霸霸霸~”还朝人家展开双臂，要抱抱的姿势不要太明显。

“饿了吧？”陈沐晗站起身，握住夏未央的手，把人拉起来，夏未央跟无脊椎动物似的，直接瘫倒在陈沐晗怀里，咕哝了一句，“饿，但是还是困~”说着，大眼睛闭上，真有再睡的意思。陈沐晗摸摸夏未央的头，“渣渣，不能再睡了，睡多了会头疼，今天咱们不学习，一起出去走走。”陈沐晗哄着，夏未央才从她怀里爬起来，“那要吃饭饭。”夏未央撒娇地说。

高中生，也不是小孩子了，说叠字会让人觉得幼稚，甚至有点恶心，夏未央除外。夏未央就是可爱，怎么样都可爱。

两个人吃了午饭，夏未央回家换了衣服，手牵手出去了。天气已经很凉了，北风阵阵，仿佛随时都会刮来一场大雪。公园里，人迹稀少，夏未央更加无所顾忌，站在结冰的喷泉旁边，嘟着小嘴凑过去，“霸霸霸霸，啾一下~”

“啾什么啾？”陈沐晗老是想着守住那条线，夏未央总是搞破坏。

“为什么不能啾一下呢？”

“不能无缘无故地亲亲。”

“噢。”夏未央认真地思考，最后也是正经的小模样，“霸霸霸霸~”

“干嘛？”陈沐晗知道，夏未央肯定又要动歪心眼，夏未央指尖摸摸唇，“嘴巴凉凉的，要霸霸暖暖。”

“我的嘴巴更凉。”言外之意，她不给暖暖，夏未央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双手捧住陈沐晗的脸，小嘴儿揪着亲过去。陈沐晗硬躲，也能躲开，但是……渣渣的唇好软好暖。陈沐晗也有点舍不得，夏未央没有感知到拒绝，双手捧得用力，笨拙地想要更加深入，她从小说上看见可以舌吻，要怎么吻？夏未央不会，傻傻地想，大概就是舌尖舔舔吧？这样想着，夏未央舌尖就溜出来，寒冷的天气，温热的舌尖触感太明显了，陈沐晗着实被吓了一跳，猛地推开夏未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恨恨地说：“你个渣渣！”说好要守住的底线，轻易就被破了。

夏未央意犹未尽似的舔舔唇，憨憨地笑，“人家是想给霸霸暖暖，霸霸的唇很凉。”陈沐晗瞪了她一眼。夏未央不是不聪明，而是没用对地方。

夏未央不困了，还有点亢奋，舌尖舔舔和啾啾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看看从刚才被舔过唇的禽兽一直绷着小脸，她也反思了一下，唉，夏未央叹气。夏未央反思的结果是：禽兽真是不可爱，为什么不给她亲亲呢？亲亲的感觉不好吗？她觉得超棒der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