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掌中物
作者:东兔西乌 | 分类: | 字数:1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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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压坏了
王管家被她扒拉得脚底踉跄着连连后退,趁机直接摔了个大屁墩到草地上,“哎呦呦……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呐霍爷!”
他疯狂拍打着草地,不顾形象地开始嚎丧叫冤,“苍了个天呐!这都叫什么事啊,霍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霍爷……”
沈凌云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小把戏,呵……居然玩老娘剩下的,就不能有点创新吗?
“王管家。”沈凌云走到他面前,抱起手臂居高临下看着他,“霍爷刚刚说了,他、喜、静!”
沈凌云一字一顿郑重提醒他。
此话一出,王管家果然立马止声,他灰溜溜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扶了扶脸上歪斜的眼镜。
沈凌云心底冷笑一声,随即蹬蹬蹬跑回霍司渊面前,占领主要位置,生怕被王管家抢了去。
“霍爷,咱们重来。”沈凌云暗自瞪了王管家一眼,立马叉起腰大声抗议:“霍爷,我不同意!您刚刚对王管家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同意!”
霍司渊把玩戒指的指尖,微微一顿,勾唇看向她,“沈护工,你出于什么立场。”
他问得云淡风轻,根本听不出情绪好坏,沈凌云顾不上考虑其他,她今天就算冒着得罪霍司渊的风险,她也要誓死扞卫主权!
“我不管!反正……霍爷您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霍爷,您不可以有别的护工,不可以!”
面对她霸道蛮横的宣示主权,霍司渊始终浅浅抿着唇角,没有说话,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旁的王管家见了,食指推了推眼镜,暗自窃喜。
他们霍爷向来说一不二。
养猪专业户果然四五六不懂,居然敢跟他们霍爷叫板!
这不是纯纯自掘坟墓吗?
真好,他都不用他亲自刨坑了。
“霍爷。”沈凌云一边叉腰盯着他,一边向王管家扬言示威,“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霍爷您是我的!谁都别想抢!只能我一个人独享!外面那些妖艳贱货,若想染指您分毫,哼,没门!窗户也没有!”
此话一出,沈凌云算是彻底豁出去了,她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不拿到东西,她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替代或者被赶出去。
“矮油沈姑凉,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简直有辱斯文呐!”王管家脸上五官打结,一副便秘表情。
暗地里,他却目露凶光笑得阴险,呵呵……养猪专业户的脑子怕不是瓦特了,居然敢对他们霍爷大言不惭,呵呵,等着嗝屁吧!
正暗自得意,下一秒,王管家就听到霍司渊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在微风中。
“哦?”他挑着眉梢,尾音上扬,“何以见得。”
想象中的暴风雨没有袭来,但是沈凌云却被他的话给问懵了。
什么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什么?
她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在脑子里把她刚刚说过的话,倒带一样往回倒了倒,再联系上下文,她这才恍然大明白。
原来狗男人划了重点,专门针对她那句“霍爷您是我的”而问她:何以见得?
想到这,沈凌云突然变声,夹着嗓子发出嗲嗲的波浪线,“霍爷~人家这就亲自献身证明给你看~”
话音刚落,她就肉眼可见,霍司渊神情一紧,不但后背绷直,而且瞬间脸黑,“正常点。”
他薄唇轻启,吐出嫌弃冰冷的话语。
“……”
沈凌云有被无情的他伤害到,内心开始产生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有不正常吗?
勾引男人不都这样吗?
她有那么可怕吗?
狗男人至于浑身都处于警戒状态防备她吗?
狗男人才不正常吧??
虽然但是……
想当初她可是被陆北骁花重金聘请来的人,按头学习过一个月关于勾引男人的高级媚术。
说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不曾想,当时嗤之以鼻的她,却在两年后的此时此刻被啪啪打脸。
想到这,沈凌云瞬间重拾信心,一脸流氓坏笑,正要对霍司渊进行下一步的荼毒,就听到王管家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咦呀呀……真是有辱斯文!”王管家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对她苦口婆心的劝说,“沈姑凉,快快停下来,快快收手,快快停止你的造作时光吧!”
沈凌云抬眸看向他,微微蹙着秀眉,因被打扰了雅兴,她的眼神染上不爽,话却是笑着说出来,带着打趣。
“喔唷?王管家还没走呢?这是打算免费观看我跟霍爷的现场直播吗?”
然而,王管家并没有直接搭腔她的话,而是一副大善人模样,对她好言相劝:
“沈姑凉,快别说这些虎狼之词了,听王叔一句劝,快快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然惹恼霍爷,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沈凌云鼻子里冷哼一声。
呵!
这人说得比唱得好听,看她现在箭在弦上骑虎难下了,这才站出来装好人,保不齐心里正噼里啪啦放鞭炮,恨不能欢送她离开呢!
第76章 压坏了
“王叔多虑了,霍爷怎么舍得让人家吃不了兜着走呢,霍爷顶多让人家兜不了吃着走,是吧霍爷~”沈凌云媚声如丝,勾缠着霍司渊,借此来故意挑衅王管家。
一开始,王管家被她声音弄得骨头都酥了,他下意识搓了搓手臂,清醒后,他立马暗自冷哼一声。
狐媚!
妖精!
他们霍爷万年铁树,岂是她区区一只狐狸精能轻易撼动得了!
他们霍爷绝对不会色令智昏,绝对不会吃她这一套!
他赌五毛钱辣条!
然而,就在他信誓旦旦赌辣条时,霍司渊突然低低一笑,“呵……兜不了吃着走,你倒是不吃亏。”
“那当然了。”
沈凌云得意地瞥了王管家一眼,然后,就在王管家眼镜和下巴同时惊掉的目瞪口呆之下,沈凌云身子一软,直接坐到了霍司渊大腿上,藕臂勾着他脖子。
“霍爷,不仅是吃食,就连人,我也绝不吃亏哦,谁要是敢打霍爷您的主意,我会毫不客气地请他尝尝我拳头有多硬!”
沈凌云向王管家大胆扬言,既然形势把她架在这里,她不妨豁出老脸赌一把。
赌赢了,她就能让王管家从此以后死了挖她墙角的心;赌输了,她无非就是丢人现眼嘛,who care?她压根不在乎的好吗!
“你你你……”王管家整个人仿佛受到万点暴击伤害,哆嗦着抬起手指向她,“沈护工,你这是作甚呐!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有没有公序良俗?有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内敛??”
闻言,沈凌云掩唇娇羞地笑了笑,“我还以为王叔又要说人家有辱斯文了呢……怎么?王叔吃醋啦?唔……要不一起吧……王叔也来坐大腿呀?”
沈凌云笑得很娇媚,声音却带着挑衅意味。
“你你你……”王管家的世界观已经被她连番轰炸成一片废墟,脸上的金丝眼镜歪歪斜斜挂在鼻梁处,都忘记了扶正,“你快给我下来,别把我家霍爷压坏了!”
被王管家这么一提醒,沈凌云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被她调戏的正主。
完了完了,她要歇菜!
她光顾着挑衅王管家,居然把狗男人当成工具人,晾了好久。
并且,更糟糕的是……
她仿佛感觉到了雨后某种蓬勃兴起的野生植物,正快速支棱起来,散发着灼烫气息。
沈凌云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她缓缓收回手臂,轻轻抬起臀,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男人大腿时,她耳朵突然被叼住,霍司渊低低一笑,“呵……沈护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
随着嗓音里的暗欲和狎弄落入耳中,沈凌云被一只手掌扣住腰身,猛地按回腿上,她只好硬着头皮承受那玩意儿支棱起来的折磨。
“那……霍爷可不可以不要有别的狗?”沈凌云故作撒娇的扭了扭,“好不好嘛~”
她看似不经意的这一扭,扭得很有技术含量,拿捏得恰到好处,因为她亲眼看到霍司渊咬了咬后槽牙……
“看我心情。”他声音发紧,像是拼命克制却依旧抵挡不了身体的真实反应,导致吐出最后一个字时,他尾音细细颤了颤。
泄露了他很受用的隐秘。
而就是他这不经意间溢出唇角的一缕颤音,勾到了沈凌云性癖上,让她瞬间心跳漏了半拍,竟然自动脑补出一些涩涩的碎片: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抓紧床单。
冷白的两只手腕被黑铁分别禁锢在床侧。
额角碎发凌乱染着汗湿,长长的睫毛濡湿轻颤,像是落水的鸟翼,惹人怜惜,受不住时,他娇喘着求饶,一副病娇弱受惨遭蹂躏的破碎模样……
而男人那张妖孽般惨白清冷的脸,沈凌云代入的正是霍司渊。
没错。
自己人不骗自己人。
霍司渊身上真的有种矛盾冲突的神奇性张力,女人看了想上,男人看了更想上。
就真的很好上。
她看过太多本男孩子们谈恋爱的书,听过太多部男孩子们谈恋爱的广播剧。
霍司渊,面容绝美,风华无双,再加上外表呈现的病弱气质,抛开狗这一点不谈,霍司渊真的不要太好代!
“哎呦呦……沈护工你还打算在我家霍爷腿上赖多久,要真把我家霍爷压坏了,你赔得起吗?”
沈凌云正疯狂脑补着船戏,然后她就听到王管家快急哭的声音,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怎么会,又不是在床上。”
说罢,她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她立马抬起手捂住嘴巴。
好羞耻!
她居然把心底的邪念给秃噜出来了……
转念一想,她的人设不允许她羞耻,沈凌云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目光回到霍司渊脸上,细细打量和揣摩。
男人苍白俊美的面容浮上一层薄汗,似是真的被她折磨得很虚。
但是压坏倒不至于,毕竟那玩意儿依旧坚挺。
滚烫。
硌的慌。
除此之外,霍司渊只是一言不发地咬紧后槽牙,令本就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绷得更加凌厉威严。
貌似。
霍司渊并没有生气她对他的YY。
“霍爷……”沈凌云蠕动着唇瓣,发出柔媚勾人的嗓音,“人家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霍爷失望的呢~”
沈凌云不傻,她早就听出霍司渊那句“看我心情”的弦外之音,霍司渊无非是在变相告诉她:
“看我心情”等于“看你表现”。
她一定会牢牢抓住靠坐大腿换来的这个机会,向霍司渊好好表现,让外面那些妖艳之狗,没有丝毫可趁之机。
“呵……”霍司渊轻轻叼啄着她耳垂,“小东西果然不蠢。”
说罢,霍司渊松开嘴,唇瓣不经意地擦过她脸颊,转头看向管家王发发,无奈的摇头失笑,“王管家你也瞧见了,温香软玉,够粘人的,有她一个就够我受的了,别的女人我怕是无福消受,王管家以后也别再提了。”
闻言,沈凌云摸着被他浅尝辄止的脸颊,微微一愣。
原来,这才是狗男人的目的吗?
借着她的幌子,拒绝王管家塞人,才是霍司渊真正的目的?
这样看来,王管家还是个惯犯。
在她来之前,王管家应该就不止一次地向霍司渊提出过多招几个美人伺候左右的事情……
想到这,沈凌云果然在王管家眼神里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怨毒,那一抹怨毒,不是对霍司渊,而是冲她而来。
难道……
王管家并非单纯的瞧不上她这个乡里巴人,而是她的到来和她表现出对霍司渊的绝对占有,阻碍了他侄女的前程?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可能,毕竟她跟王管家在此之前并无交集,而且无冤无仇。
这下。
她在霍家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前有子羡狼,后有发发虎,中间还趴了条狗男人……
苍了个天呐!
这是什么动物世界!
一想到这些,沈凌云就欲哭无泪,生无可恋,满脸哀怨……
石桌旁,垂首侍立的王管家,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不知是被霍司渊婉拒,还是被霍司渊看透他并不单纯的心思,亦或是二者都有,王管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偏要硬挤出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