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口罩？买完医药股你又开始囤口罩？”张亮有点小惊讶，“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方程点点头神情严肃。

“不就是连下了几天雪嘛，你是不是想多了？”

方程皱着眉，像看傻子一样看张亮，“你打开天气app看看。”

张亮照做，打开手机，结果直接卧槽，就见天气预报后面四天全是下雪，温度还在持续走低。

“这雪不会真停不下来了吧。”他嘟嘟囔囔，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安。

“停不下来，听我的，赶紧囤东西，除了口罩，家里再多囤点吃的和日用品，这叫有备无患。”

张亮也觉得天气有点异常，方程说得在理，“行，听你的，那口罩囤多少？”

“你就竭尽所能的囤吧，就那种最普通的医用口罩，不要少于100万只就行。”

方程轻飘飘地说了个张亮毫无心理准备的数字，后者当场石化。

那表情让方程直乐，心想现在口罩批发一只最多5分，100万只不要5万就能拿下，厂家直批还能更低，回头极寒天气导致变异流感肆虐，医用口罩随便出手都一只2块，哥这是送你一波泼天的富贵。

半晌，张亮解除石化，尖叫道：“100万只？那不得10万块！”

他是按小区药店的终端价计算的，倒也没错。

“拜托，我去哪里凑10万块。还有，囤那么多口罩卖得掉吗？回头砸手里怎么办？”张亮大声质疑道，“你说让我两个月赚100万就是卖口罩吗？”

“小声点，你激动什么。”方程见四周有人望过来，赶紧让张亮压低声音。

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不是，你这也太扯了，口罩价格能涨10倍不成？”

“哎，你这让我如何解释？我说我昨晚开了天眼能看见未来，你能信吗？”

张亮：……

“你看，你不信吧，那我怎么解释也没用。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你让我囤，那你自己囤多少？”张亮反问。

方程贼兮兮地再次确认周围没人注意他俩，然后两根食指交叉，冲张亮比了个十字。

“一……一千万？！！”张亮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方程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操作？是得了狂想症吗？

“区区一千万而已。”方程不屑道。

一千万那是保底，偌大的魔都，光他们小区都小十万人口，就这点量几周就出完了。

“干不干吧，兄弟，这年头不整点邪招，你还想出人头地？”

张亮并不是个有主见的人，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跟着方程干。

“干就干，但我没那么多钱，能拿出来2万块就不错了，而且这事儿问我家里借钱也不合适。”

“才2万，你好穷啊，阿亮。”

“对啊，我真他妈穷啊，我忘了对面这个土豪还欠着我5000呢！”

“我靠，揭人不揭短啊。哎，算了，谁叫我善良，我就帮人帮到底吧。”方程指着激动的张亮道，“我垫给你3万块，5万块足够你扫货了，买贵了你是傻逼。”

“还有，这批货你自己卖，回头赚了我拿回垫款抽两成利润，亏了这3万当我投资失误打水漂了。成不成？”

张亮望着状若商界大佬侃侃而谈的方程，一时竟被说得有点热血上头。风险人家摊六成，利润只抽两成，这要是还不干……

不对，不对不对，差点被忽悠。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开得挂，说得头头是道差点让我热泪盈眶。”

“你这要都不感动，那我不是比孟姜女还冤。”

“哥们，容我三万块到手，再感激涕零。”

“卧槽，你居然怀疑我钞能力，这岂不如同质疑我的吨位。区区三万今晚十二点前转给你。”方程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结束了这场，未来会牵扯到数万家庭健康的密谈。

张亮则将信将疑地继续干饭，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命运将因此发生巨大改变。

不过新鲜美味的日料立刻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连连称赞，说周末也要带郭婉仪过来搓一顿。

看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方程直翻白眼，张亮要是能把郭婉仪约出来，那他方程能让桃酥酥给自己洗脚。

不过两人都是第一次吃酒吞，让方程有点诧异，毕竟张亮是魔都土着，由此看来张亮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

方程姑且希望这次囤口罩能改变张亮的命运吧。

……

饭后，方程饭后消食漫步十八层刷美女，张亮被方程骚到不行，独自回去工作。

下午方程不到5点半早退，公司实行弹性工作制，上下班不打卡，只要工作保质保量，员工出入公司早一点晚一点没人管。

当然，他出入公司都被桃酥酥看在眼里记录在案。

桃酥酥气到快要质壁分离，因为方程最终一整天都没有理她，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而她还得端着，那无处安放的失落感，连朱雪都无法分享，真的快要憋死她了。

她只好一遍遍为自己做心理按摩 ——

三天不理方程，三天不理方程，三天就好。

因为方程一定装不了三天，他一定忍不住，回头看她怎么踩回去。

舔狗不得好死！

方程在桃酥酥怼天怼地的诅咒中，出了101大厦。

他打开地图，标记出所有药店，随便找了一辆共享单车，今晚他要刷药店。

药店营业员都是女的，正合他意，同时他要给每家药店的口罩零售价和库存摸摸底。那些低库存店的周边小区春节后就是他的首发战场。

从现在开始，他就得考虑如何在大雪封城的情况下，把几千万只口罩高效发放出去。

这其实一点都不轻松。

仓储、物流、交割、交接人、接头地点……

幸好魔都封城是在大年初三，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足够他准备了。

……

晚上十点半，方程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家。

他刷了足足56家店，刷得他喉咙都哑了，两条腿都细了。

他口罩没买几盒，润喉片和胖大海倒是买了一堆，感觉自己明天发声都成问题。

今天一天说的话，感觉比过去一个月说的话还多。

他的宅男肉身已经不堪重负了。

系统积分：118

账户余额：

望着系统界面，他陷入了沉思 ——

按照这样的速度，他在春节前光靠一张嘴就至少能赚300万，赚钱似乎已经不是当务之急了。

看来减肥也要提上日程了，那就……每天减10斤吧，这样也方便他外出刷街。

方程选中减脂功能，系统提示音响起。

【使用多少积分减肥？】

“10。”

【叮！减脂操作完毕，宿主将在未来24小时减轻10斤，请宿主注意重新购买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