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的墓
作者:火凤骄凰 | 分类:军事 | 字数:3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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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英雄成仁
“掩护。”茂庆大叫。
所有的枪都照着俭德公墓开火。
永柏一条条田埂而上,他的冲锋和别人不同,别人都是直线而上的,永柏是走“之”字而上,从第一条田基开始,先向左冲,冲到第二条梯基底,再向右冲,又冲到第三条梯基底,忽左忽右,日本兵的机关枪是追着永柏打,但就总是要打着了又打不着,让永柏到了永敏跟前。
"怎么了?"永柏大声地问,他看到永敏满身是血,就赶忙将永敏抱起。
"没......没.......没什......么。"永敏虚弱地应着,他胸膛伤口上的血就随着他的声音一涌一涌地出,而且有血从他的嘴里呛上来。
这时定庆和元斌也到来了。
日本兵的机枪第一时间是追着永柏打,所以定庆和元斌也较为容易地冲到。
见永敏的胸膛上溢着血,定庆、元斌就就要捂住永敏胸膛上的伤口。
永敏用手拨开定庆和元斌的手,然后啰嗦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把它......烧还......烧还给.......十二......姐,我是......偷......她的。”
那是十二姐在”李氏祠堂“扬起的手帕,上面绣着荷花,此时,手帕已被永敏的血全染透红了。
这时候,永柏、定庆才明白了,之前永敏是最喜欢取笑元斌的,后来是变得处处护着元斌,永敏的心里,是经历怎样的一种爱的折磨,他爱着十二姐,然而他不敢向十二姐表白,他只能偷十二姐后手帕。元斌也明白了,永敏为什么会变得处处向着他。
“你不会有事的。”永柏朝着永敏喊,然而他心里也明白着,永敏胸膛上是怎样的伤,“你等着我,我陪你去看十二姐。”紧接着,他又朝着定庆和元斌喊,“你们照顾永敏。”他就把永敏落在身边的**抱过来,一跃而起。
但永柏并不是往上窜,而是翻滚而上,上了梯埂,又往前滚去,日本兵的机关枪又响了,然而永柏已滾过雄业身边,到了前一条梯埂下。
日本兵的机关枪打不到永柏了,就停了下来。
永柏将身坐起背靠着梯埂坐着, 此时他看到禾冲岭顶的旗号,报告日本兵已过了“九叉大王”。
永柏就用脚去勾雄业怀里的**。雄业倒下子,怀里还抱着**,而且抱得很紧。永柏用脚勾了勾,勾不过来,雄业和永敏都扔过**,**梱有些松了,永柏不敢强拖,怕**散了,他就用脚踢开雄业的手,这才把**勾过来。
永柏看着雄业,心里又涌上一阵悲伤,多好的兄弟!但他明白着,他不能去近看雄业,虽然雄业就在他的不远,但日本兵的子弹能打那,他心里的悲伤就化为了仇恨,他胸膛里的仇恨就更重了,他的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他把从雄业怀里勾过来的**和他手里的**绑在一起,扎得结实,搂在怀里,又翻身跃起......。
这次他没有走”之“字,也没有打滚,而是直往前冲。
日本兵的机关枪又响了,但永柏己扑倒在路底下,子弹就打在永柏头顶上的路边面上。
上面隔着一条小路和五、七步远,就是”俭德公墓“了,小路不过一步半步宽,已经能听到“俭德公墓”里面曰本兵的声响,永柏深吸一口气,把怀里的**抱得更紧,准备再一次冲锋,他知道日本兵的机关枪正对向着他,只要他现身,子弹就会向他过来,他明白着这是最后一搏,成败就在这一举了。
这时他就听到定庆和元斌在高喊“永敏”,而且声音哭了起来,他突然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的心突然又涌上一阵痉痛。
也是这个时候,他听到元斌的喊声:“永柏,冲啊!”他看到元斌跃了起来。
日本兵的机关枪就打向元斌......。
"元斌——“永柏看着元斌中弹,不由就喊。
这时定庆也出来了,他扶着元斌,不过他并没有呼喊元斌,而且朝着永柏大叫:“永柏——”
永柏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元斌和定庆是怎样的意图。
就在日本兵的机关枪又打中定庆的同时,永柏跃起了,扑向“俭德公墓”。
日本兵的机关枪赶忙调过来要打永柏,但已经迟了,虽然也有子弹打中了永柏,然而,永柏也扑到了墓围边,他先是扑倒在墓围底下,接着他又将身子滚近墓围,然后翻身坐起,日本兵的射击口就在他的左耳边偏上,正开着枪,但打不到他了。
永柏靠着墓围坐着,他的泪水就流了出来,多好们兄弟啊!为了让他能靠近“俭德公墓”,又牺牲了两个。
他就用脚去撑地面,要站起来,突然他觉得右腹是钻心的痛,他低头去看,原来腹部被打中了,鲜血涌流出来,他就用手去捂伤口,发觉右肩膀也是一阵激痛,原来右肩膀也被打穿了,血也正往外流。
这时,他听到禾冲岭顶上传来炮声,是急事炮,告诉这边儿的人们事急了,他就向禾冲岭顶望去,禾冲岭顶的号旗告诉他:日本兵已到里洲了。
此时,这边儿北冲坪的树祥公、树生公、茂伟公、茂庆、茂荣......所有的人和牛栏冲那边儿的春褀公、春瑞公等张姓人,都紧张地盯着永柏。
永柏也看到树祥公了,看到那些在紧盯着他的人,包括树生公、茂伟公、仲瑶公、春褀公、春瑞公等人,他感受到所有的人都是用一种怎样的眼光在望着他,他的耳边又响起树祥公的那句话:“你得感谢许多的梅令村人,感谢所有的梅令村人。”这样,又多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让他越发强大,让他忘了身上的痛,他站了赶来,将**往“俭德公墓”日本兵的射击孔塞去,并且拉燃了引线。
一时却塞不进去, 原来里面有日本兵用手挡着,想要推出,永柏双手顶住,日本兵拼命要将**往外推,永柏就将胸膛也压了上去。
永柏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手上,他就低头去看,原来他胸前的两粒衣纽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他将胸膛往前压,挂在他胸前那块秀英姑送给他的平安符就正好落在他左手的虎口,而那块平安符的正面正好就面对着他,此时那块平安符已染上了血,他看见符上那张血红的端庄祥和的观音的脸,接着那张脸在他眼前慢慢地变化着,越变越大,最后化成一张他熟识而又秀丽的脸,那双脸正朝着他笑, 他也就笑了,一股力量就涌上他的身上,**就僵持在射击孔里。
一秒、三秒、三秒......。
终于听到里面日本兵惊恐的叫,**被永柏推了进去......。
原来里面的日本兵终于崩溃了,日本兵看着**冒出的烟,越来越切,又推不出,而且日本兵透过**与射击口的缝隙能看到永柏的脸和那双眼睛,那是一张多么无畏的脸,那双眼又发着多么坚决的亮光,而且充满着怎样的一种仇恨、怎样的一种视死如归,日本兵彻底绝望了,缩回了手,用手抱着头,凄厉地叫着。
这时,永柏听到那双脸在问他:
“柏哥儿,如果我们都变成了蝴蝶,你会伴我飞吗?”
“会、一定会,天涯海角,我伴你飞。”他在心里大声地回答着那张脸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