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一座桥
作者:可蕊水晶 | 分类:青春 | 字数:2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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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不妨碍我爱你1
“我倒觉得,是我照顾你还差不多,要给你做饭洗衣充当免费的钟点工。”她继续反驳。
他叹一口气说:“怎么办,我两个最好的理由都被你反驳得一文不值,我还有什么杀手锏?对呀!”他拍拍脑袋,正色道:“我很爱你,希望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互相照顾互相扶持。我还想跟你生一个孩子,像你或者像我,我们三个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她突然口拙,对于这个强大的理由,她找不到相抗衡的话来说。她看着水静静的从指缝中流走,淡淡说:“可是,你依然忘不了她,不是吗?”
他苦笑一下,实在没想到她会翻出这个理由,停了几秒才说:“是没有忘记,可是那不妨碍我爱你。”
她抬起头倔强的说:“可是我介意!”眼睛里全是决然和残忍。
他反问道:“你何偿不是?你也失去了喜欢过的人吧?所以才会有这期的策划,忧伤到刺骨呀。”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有此愤怒的看着他,那眼神犀利得真让他后悔一时嘴快,想要道歉,她却把目光转向别处,淡淡说:“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吧。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吧,今天我请客。”
说完就往门口走去,梅清阙这时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可是对于他的小女朋友倔强的脾气他是毫无办法的。只好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她要吃什么。她没好声气的说,四川火锅。那种表情真是可爱至极。
沉闷的吃完一餐饭,桑吟随便找个借口就把梅清阙打发了,他无奈的笑笑。而后又开始玩消失,手机关机,去她的蜗居也见不到人,去杂志社找人,告知在外出,知道她每天有正常上班就安心了。又想让原姐故伎重演,也堵不住人,她每天一上班就找理由因公外出,根本不能在正常时间见到人,而下个星期,他又要出趟远门,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桑吟当自己还做那个主题时,心里就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在她看到定稿的杂志,心中的那个决定不由的更加坚定,可是想到要那样,心就忍不住的抽搐般的疼痛,为什么要为这样?这颗坏心,为什么总要让她觉得难过和不安?
某天在逛超市的时候,经过红酒专柜的时候,心一动,买了两支回来,一个人按照书上写的方法来喝,竟然一点什么意境都没品出来,想着不能浪费,就带到了祁勒那边,两杯喝下来,不知觉的就喝多了,原来像她这样冷静的人在喝多了的情况下也是那样的不可理喻。桑吟知道自己喝多了,知道那些话不可以说,可是都在不由自主当中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哭。终于在完全失去理智之前睡了过去。
再见到祁勒,倒是桑吟有些不好意思了。
祁勒倒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说:“最近看你心情不是太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可是要即将成为顶尖心理医生的不二人选,看在咱俩是关系这么好的份上,第一次我就不收费好了。”
桑吟笑笑说:“那我先谢过了。可能最近有些忙,心理压力有些大,放心,我自己会调节的。”
祁勒也笑笑,不说话。这个倔强的女子,她不知道她自己心里有多少事情被压着,那些事情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击垮,她还要强撑到什么时候?晚上给她送些安神被脑的药膳汤过去,希望能够帮她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吧。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职业性的把她纳入了自己的病人范围给予关心,却不想用职业性的眼光来审视生活中的她,谁都不想自己的心思被人看出来的,作为朋友,他只是希望能力所能及的帮助她一下。
杂志最后定稿,交付印刷之后,桑吟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可是没有办法,静下来的夜晚会更加的思念梅清阙,一边思念,一边绝望,这种心情让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更让她睡不着的是,收到了陈玫的喜帖,而新郎的名字却不是当初她天天念叨着的那一个,电话接过去,陈玫高兴的说:“桑吟,你可一定要来呵,你们曾经说要当我最美的伴娘的,可是我舍不得你们那么辛苦,所以这次伴娘就换人,你可不要生气。”
听着她喜悦的声音,心底的那一句话,问不出来,笑着回说:“保证,一定到场。”
挂了电话,想起她们曾经在学校里的那些没心没肺的日子,类似这样的话,说了多少遍?还曾经打赌,看谁要最先结婚,当初所有的人都是选的陈玫,没想到陈玫还落在了文晴后面,文晴是年前结的婚,谁都没有告诉,还是前不久,陈玫告诉她的。
桑吟请了两天假到陈玫家里,前一天,两个人还像没事儿一样,四处去玩,晚上并排躺在床上,说一些无聊的话。憋在她心里的那个问号,始终不忍心问出来,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想想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陪她一起去梳妆打扮,然后等着花车的到来。
婚礼的排场很大,新郎官比陈玫大十岁,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四十出头了,据说是他们这的首富。花车是五辆宝马五辆大奔,而且车牌尾数都是相同的数字“88”,果然是财大气粗。包下了当地最好的酒店。看到一对新人在门口迎接宾客,桑吟上去轻轻的拥抱,说:“一定要幸福哦。”
当年宿舍里的四个人,只到了桑吟一个而已。她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去参加王乐乐的婚礼,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以独立人的身份参加自己朋友的婚礼,不管如何,她都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陈玫留着她最后走,最后才对她说:“谢谢。桑吟,你的到来总算让我觉得我自己是幸福的。我知道你有多想问我之前的事,可是那些都是伤疤,你怕我不开心,所以一直忍忍不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缘分到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桑吟,不管当初有多爱,缘分到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不管心底有多么舍不得,到底都是要放手。最爱的,不一定是陪伴自己最后的。桑吟,我也希望你幸福。喜欢过我的你,还好吗?”
看着陈玫手里炫着他们的最新杂志,桑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陈玫笑说:“这本杂志当初就是你的最爱,以前买了回来,看完了就随手扔,知道我们这些爱捡垃圾的宝贝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宝贝的垃圾,之前都是看你买的,现在就只能自己买了,我知道这是你们的杂志,这一期做的太好了,喜欢过的,都是已经过去了的,抓紧眼前的才是了重要。你呢,现在还在跟谁一起?”
桑吟摇头,陈玫说:“那被喜欢过的呢?不如回头呀?”
桑吟哈哈笑着说:“切!我是美女不找回头男,嘿嘿。现在只要你幸福,就是最大的事情了。我要走了,再不走就没车回去了。”
陈玫还是拉着她,撒娇说:“别嘛,等下我们家的专车送你回去,你再陪我说会话。之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好说呀,你什么时候生个宝宝,那时候我要当干妈,你最好早点生个宝宝,这样我又可以来见你了,是不?”
“不要!”陈玫叫起来:“如果你不结婚,我才不要我的宝宝有干妈没有干爹。”
她撇撇嘴,“为什么干妈一定要干爹呀?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生了宝宝又不请我来,哼……我还是走了,不妨碍你们的幸福生活。”
在车上,最后看一眼那漂亮的别墅,还有站在门前挥手的女子,她知道,她们的缘分也到了,之前所说的那些青春无悔的话,都要结束了。
见到祁勒时,桑吟问:“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祁勒看着她认真而忧伤的表情,笑笑说:“这个问题这么深奥?应该属于哲学和社会学范畴吧?”
桑吟靠过来说:“肩膀借我一下行吗?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哭?哥哥和寒露没有在一起,陈玫和她那个差不多要七年的男朋友,也最终分手了,文晴说不能和最爱的那个人在一起,那么就将就着过吧,结果跟谁在一起都不重要了。为什么爱情会有这么多的苦?都说爱情是最美好的东西,可是我为什么却没有尝到过爱情的甜,多么不心甘多么不心甘!梅清阙,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没有我?为什么他就是忘不了她?为什么,为什么?祁勒,我心里很难受,你知道吗?”
祁勒拍拍她的肩,听着她一点一滴的讲起她的故事,从杜修为,到梅清阙,声音越来越小:“相爱的人都不能在一起,那么我跟梅清阙是不是不能算相爱的人?那么没有相爱的人为什么会在一起了呢?”
直到她哭着睡在他怀里。看着在睡梦里仍然蹙着眉的女孩,为什么她会对他这么信任?她知不知道她的这种信任和柔弱会让他心软会让他心动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曾经他也有个相爱很深的女朋友,最后是因为什么原因,两个人就分开了?为了追寻她要一个理由,他从一个城找到一个城,从最冷的北方到最温暖的南方,走了好多地方,找不到人也找不到理由。
他可以医治别人的心伤,却救不了自己,救不了自己的爱情。忘了有多久,直到有一天早上醒来,听到窗外的鸟叫,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的阳光那么灿烂,而自己的生活却如此灰暗,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突然的就想明白。然后开始重新进入自己的正常生活。又重新搬了家,换了工作,直到遇见她。
为什么跟她在一起才几个月,却已经像经历一辈子那么久了?有种让他觉得心满意足的感觉?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笑笑,抱她到床上,小心的帮她掖好被子,拧了毛巾,帮她擦了脸,然后小心的锁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到钱包里不小心留下实在舍不得扔掉的前女友的相片,笑笑说:“为什么我会这么久都想不起你的脸了?那么,现在你幸福吗?”这一张旧相片,终于可以过期了吧?抽出来,还是不舍得扔掉,小心的放起来。
其实桑吟很想约梅清阙出来谈谈,不知他在干什么,电话也无法接通。倒是跟祁勒走得很近,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吃晚饭,散步,偶尔还一起练习砸篮板,祁勒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轻松,她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甚至比跟刘一龙在一起时还要随便。
茄子的突然出现,吓了桑吟一大跳。某天下班前,就接到电话,问她要怎么坐车到她的住处。桑吟一下班就往回跑,刚到楼下就见到等在楼下巧笑嫣然的茄子美女。
看到她过来,茄子就先上来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上下仔细打量着她,摇头说:“还是没有变漂亮,真让我失望。”
桑吟笑说:“对啊,哪能跟你这个大美女相比。累了吧?先上楼吧。”
一进门,茄子就像猎狗搜索猎物一样的在房间里这嗅嗅那闻闻的。
她拍茄子的头说:“嗨,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动物了?”
茄子坏笑着说:“怎么没有一点男人的气味?你不是都交男朋友了吗?刚我还想,梅清阙不会混得这么差吧?让你住这种地方?”
桑吟推一把说:“你这个死女人,别满脑袋不健康思想。这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
茄子倒在床上,大叫着说:“好舒服呀,累坏我了。哎,丫头,今晚煮什么给我吃?某些人之前一直狂夸自己的厨艺的,今天应该要表现一下吧?”
她说:“出去吃吧,今天没买菜。”
“市场远吗?去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