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凝视着成飞骨如此沉默，继续说道："罢了，你也无法理解这些。你最近辛苦了，安排好卫兵后就去休息吧。"

成飞骨想说些什么，却束手无策，只能默默地离开。他疲惫地安排好魔族卫兵，心神不宁地来到了凤雅的房间外。

恰好看见竺飞琴端着一些吃食走了进去，烛光下，他能够清晰地看到竺飞琴走动的身影。

房间内，竺飞琴温柔地对凤雅说道："凤雅，来吃点东西吧！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药膳，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成飞骨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透过门缝，他看着房间里的两人，心中涌上一股酸楚的感觉。

他看着凤雅无忧地接过竺飞琴的食物，感受着他们之间温柔的氛围，仿佛有无形的刺在他的心脏深处戳动。

他的眼眶微微湿润，心中的情感难以压抑。他默默地后退，不小心碰的门嘎吱作响，急忙飞出了院子。

竺飞琴出来查看一番，并没有看到人影。

"谁呀？"凤雅询问道。

竺飞琴关好门，回到了房间里，摇了摇头，"没什么，起风了。"

随后，竺飞琴继续坐在凤雅床榻边，看着她吃着东西，他喃喃说道:"凤雅，等你身子好些，小月月回来了，我还是想和你举行一个简单的拜礼，这样名正言顺我心安一些。"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我原本也就是个流浪少女罢了。"凤雅笑道。

竺飞琴的脸色有些黯然，但很快又振奋起来，"不行，我照顾你这么些时日，虽然我知道这魔族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但我这心里不允许我如此轻率，这让我以后在族中也是无脸面对那些娃娃的。"

凤雅犹豫再三，还是回应道:"好吧！"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被隐匿在房间外面的成飞骨听得清清楚楚。

……

夜深时分，永夜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碰到了正在花园里喝酒的成飞骨。

永夜走上前，看着成飞骨一旁已经散落着七八个酒坛，无奈的开口道:"飞骨，你这是做什么？"

成飞骨一脸醉意，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来，"尊上……"

永夜将他摁着继续坐在原地，坐在了他的旁边，拿起酒坛喝了起来。

"飞骨啊，你是回来高兴的还是有什么心事啊？"永夜喝完一坛酒，开始打趣成飞骨。

"尊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成飞骨醉意熏熏的开口道。

"嗯，你说吧！"

成飞骨看了看永夜，问道:"当年，你和无幽上神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无幽上神啊！"永夜回忆起来，"那可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你要听吗？"

成飞骨点头，"我想听。"

"当初......"

永夜讲述起当年与无幽相遇的故事。

当初的神界，无幽天赋异禀，从小就被神界悉心培养。

无幽年纪轻轻，就执掌了整个神界。但当时神界中有一些分支的长老，对年纪如此小的无幽有很大的意见，总是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子。

后来无幽不堪与那些老顽固抗争，自请出去历练，也就是这次历练，她遇到了同样在外历练的永夜。

两人一见倾心，但谁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

本以为历练后分别，两人彼此不会再有交集，没成想魔界送了永夜去了疾风真人门下修炼，同时神界也送去了无幽，两人再次重逢成了师兄妹。

纵使当时的师兄道狐子对无幽生出情意，但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的感情。

疾风真人身归混沌之后，师兄妹三人各自回族，但永夜和无幽还是一直有着往来，每逢月圆之夜，两人总会相约在一起，谈天说地。

永夜讲到此处，停了下来。

成飞骨听的正入迷，疑惑的问道:"尊上，后来呢？"

永夜苦笑了一声，"后来的故事就没那么美好了，不讲也罢。飞骨，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凤雅？"

"我......"

成飞骨没有想到永夜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从前，我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就那样看着她。她做事很认真，每次神月公主交代给她的事情，她都做的很好。然而别人不知道，她除了做事情，每日都在刻苦修炼。她和我很像，没什么天赋，不过她比我要努力很多。她是那么的美好，我觉得我配不上她……"

永夜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你不用这样想，凤雅是个好姑娘，但你也不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差，你可是魔族将军。你听着，从今日开始，我收你为徒，带你修炼。你要真心喜欢凤雅，你就去表明你的心意，不用担心什么身份地位。按理说，原本你成家就和我轩辕家有婚约，若是凤雅也喜欢你，那于你而言，于魔族而言必然是一件好事。"

成飞骨一愣，他从未想过永夜会收他为徒，他立马跪在永夜面前，激动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永夜连忙搀扶他，说道:"好！以后就不用行礼了，你知道我一直不喜这些俗礼。今日不早了，收拾一下回去休息吧！下次要喝酒别一个人喝闷酒，记得来找师父！"

成飞骨感动的泪水都快掉了出来，连忙答应道:"弟子遵命！"

看着永夜离去的背影，成飞骨突然就觉得有了依靠，心里十分温暖。

......

第二日，成飞骨早早地来到了凤雅的门前。

"咚咚咚......"他敲了敲门。

凤雅打开门，看到是成飞骨，眼神里有些惊喜，"是成将军啊，进来坐吧！"

成飞骨愣了愣，看到凤雅如此热情，便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