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末路
作者:三三草 | 分类:其他 | 字数:1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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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性
瓦西里•旭指挥着两个监管人从床上把我架起来,我完全放任的随他们摆布,实在是太疼了,我觉得我后背的血都没有止住。
从床上被架下来的我,几乎是被拖出房间,一直到大堡垒的中央,我拼命忍住不叫出声已经耗费我全部的力气,几乎两眼昏花,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朦脓了视线。
当我再一次被吊在高台中央,我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珊米,鞭罚你晕过去了。”艾伦•米勒看着我说道。
艾伦•米勒说完一句话,没有再说什么。
瓦西里•旭也没有说话,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
我吊得难受,我哑着声音,发抖的说到“所以?”
“你晕过去的时候,只鞭罚到13。”
“哦,懂了,要继续。”我意外的平静。
“不是继续。”艾伦•米勒看了一眼瓦西里•旭,决定把话说完,“是重来。”
我有点儿懂了,那个他们口中的王,所说的‘将死之人’是什么。也明白了米娅说的‘她已经快死了’。原来是这样,原来这才是丽娜说的‘留在台上’,我自以为是的让对战重新开始,自以为是的以为找到了生机,原来只是让自己在鬼门关多绕了一圈。
“珊米,求饶。求饶你可以有其他选择。”
“可以先说说选项吗?”已经这样了,我也真是豁出去了。
“不知死活的杂碎。”卡罗琳终于说话正常了,可惜仍然那么难听。
艾伦•米勒看看我,说道:“我没有意见,可以先告诉你,旭,你呢?”
瓦西里•旭没有说话。
“送你回训练场,或者不回训练场...”艾伦•米勒顿了顿,“或者在这里和一二等杂血一样...轮班做奴役。”
我懂了,难怪一二等杂血都那么丧失人性的出卖朋友,原因是这个,只要没有爬上预备精英,就仍然只是奴役,没有区别。
真是笑话,我以为会有所不同的,原来只是假象,预备精英里哪有杂血的位置。绕了这么大一圈,真真是个死字。
“那如果我撑过20了呢?”
“珊米,你撑不过的,如果第一次都不可能,往后只可能越来越少。”艾伦•米勒有些烦躁的说道,似乎因为我从来不听劝告,“哪怕你撑到19,只要没有全部罚完,下次你再睁眼的时候,就是重新开始的时候,你活不下去的。”
“那如果我撑过20了呢?”
“珊米!”艾伦•米勒吼道。
“告诉我吧,就算是临终赠言。”
艾伦•米勒气得在原地打转,一面又看看瓦西里•旭。
“珊米,再给你一条路。”艾伦•米勒气呼呼的说,“求瓦西里•旭或者我,收留你。你会做为专属奴役,不会有其他人可以指示你。你只用服务于我或者旭,其中一个人,你听懂了吗?”
“哥!”米娅惊讶的声音被卡罗琳打断,“它不配,它这个低贱的杂血,怎么可以做贵族的专属奴役。”
周围响起嘈杂的声音,艾伦•米勒不耐烦的吼道“都闭嘴。”
安静下来的四周,无数足以杀死人的眼光投向我,我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但是茜儿和敏佳呢?瓦西里•旭说的,是不是我只要成为预备精英,我也可以让茜儿和敏佳成为我的专属奴役,那不就可以了吗?
我看向瓦西里•旭,我想知道答案,也许我的眼神让艾伦•米勒误以为,我希望做瓦西里•旭的专属奴役。
米勒接下来提醒着我,“珊米,求饶,求旭收留你。你要先学会求饶。”
“不,不是的。我知道我不知死活,你可以当我在求你。不是求饶就可以吗?我想要知道。”
“你...!”
“是不是撑过20,就可以成为预备精英?是不是预备精英就可以和你一样,选择自己的专属奴役?”
“你在想什么?!?”瓦西里•旭被我气火了。
而瓦西里•旭终于开口了,“只有选为贵族的精英才可以。”
“好。”
“好什么好?旭,你要让她挨到20吗?”
“不是我。”
米勒显然已经不想理我了,“随便吧。”
当监管人再次堵上我的嘴,鞭罚再次开始。
经历一次鞭罚并不会为我这一次的处罚留下什么宝贵经验,只会因为没有愈合的伤口,反而更疼,第一鞭之后,我就感觉到背上所有的伤口全部裂开了一样,我真恨不得现在立马晕过去。
一瞬间,我就在万分后悔,为什么没有求饶,乖乖做一个专属奴役。再我还来不及缓解一下自己的疼痛时,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我已经顾不得忍耐,呜咽出声。即使堵上嘴,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哀鸣,眼泪早已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背上的血如流水,顺着大腿滴落地面。
早就分不清挨了多少下的大脑,嗡嗡做响,我知道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眼皮已经抬不起来,鞭子终于在我以为我已经撑不下去的时候停下来。
声音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一个声音说道:“晕过去了。十...”
我睁起一点点眼睛,摇晃着头。我想告诉他们,我还没晕。
一个人影走到我面前,我已经看不出是谁,他取出我嘴里的口塞。
“水...”我的声音几乎小到发不出。“...水”
人影端来一杯水,想让我喝,我摇晃脑袋。
“不...”
我终于看清人影,是瓦西里•旭。
我的身体,早已经分不清痛,已经麻木。“...泼...”
瓦西里•旭应该懂了,我想做什么,拿着水杯走开了。
远处传来米勒的叫骂“她想死吗?还嫌死得不快,是吗?....”
当冷水从头倾泻而下,瞬间激起我全身的痛感,换来我短暂的清醒。
我牙齿打颤的说道:“快...快点....”
鞭子再次抽下来,没带口塞的我,似乎痛呼出声,似乎又没有。我已分辨不出。也记不起来。
我在朦胧间再次迎来鞭子的停止,“够...吗?”也许我有问出声,也许没有,我只觉得似乎像做梦一样,得到一个回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