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戏黛之笑红楼
作者:雨若菲彤 | 分类:历史 | 字数:43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3章 风云变逆子夺宫
墨戏黛之笑红楼
庭院内树荫浓密,蝉声阵阵,吵得黛玉有些微的烦燥。
住在这里已经有几天了,龙吟几个天天去打探京城方面的消息。她强忍着对凤墨的担心和思念,连日来,掩饰着内心的焦灼,表面上淡然如风,每日里和妙玉说说话,下下棋,或是向妙玉学些茶道。但却时刻关注着宫里及朝堂上的一举一动。
龙吟等不愧是凤墨的手下,事无俱细,均探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正因为此,黛玉便觉得这时间却是一天比一天难熬。离凤墨近在咫尺,却不能前去见他,这种煎熬真的很难忍。可是为了他又不得不忍着。
一盘棋已经下了很久,妙玉见她心思有些游离,莹白的棋子拈在手中久久不落,微微一笑:“妹妹,这棋盘,你一再分心,未战而胜负已分。”
黛玉一凛,水眸望着妙玉,秀眉微蹙:“妙姐姐,非是我不能静心,而是,事关重大,关心则乱,姐姐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妙玉垂眸笑笑:“所以啊,你该明白墨弟的用意了罢!”说着落下一子。
黛玉点点头,目光悠悠,叹道:“不知还要在此等候几时,真盼望着事能早日了解,可是一想到后果,心里着实怕得很。”一面喃喃着:“墨这一回来,便会恢复身份,当年的阴谋也会揭露,但愿不要有事!”
身受皇家,也慢慢地体会到一些阴谋与狡诈,那些有关宫庭的争斗和血腥让她惊心。虽知这想法太过天真,但仍是心存希望,希望尽量地能减少争斗与流血。
妙玉一笑:“看来妹妹需要喝点茶静静心才是,这棋道茶道可均讲究的是平心静气。我一早便备下了,尝尝如何,去去你的燥气?”一面示意蝉儿,蝉儿会意,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和紫鹃一人执壶,一人捧着竹盘来到树下。
妙玉缓缓倾注一杯,却见龙吟大踏步起了进来,见过二人后,回道:“王妃,王爷已经去看过二皇子和皇上了,情况不明。现在朝庭局势僵持不下,大皇子一派再次逼着皇上册立为储君,朝堂之上争持纷乱。”
哦,黛玉神情一凛,看看妙玉,二人同是女子,朝政大事虽不懂,但也明白这种事意味着什么。低声道:“王爷不会有事罢?”
南宫煜却一脚走来,朗声道:“当然有事!”二人顺着声音看去,南宫煜款款近前,笑不丝地看着二人。
妙玉一蹙眉,瞥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还在这里吓唬人,我们已经够紧张的了,不仅不帮着安慰安慰,还想添乱不成?”
南宫煜换了一副严峻的表情:“非是我不安慰你们俩,而是如今茜香的局势确实如此。唯有客观地分析,才不会盲目地乐观,找出问题所在。”
见黛玉一脸担忧的神色,双眉紧蹙,南宫煜笑容一敛,严肃地道:“现在茜香的局势看来是非常严峻,据我所知,这皇后一派一直很跋扈,身为皇长子,皇后为自己的儿子谋取帝位,也是很正常的。在圣朝,是择嫡而立,不过茜香的这位君主却是想择贤而立,这些年太子位一直空着,便引起了不必要的争端。储君位子不固,臣心不稳,如今三位皇子均已成年,而且各个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利,羽翼渐丰,尤其是身为嫡长子的大皇子,对这个位子势在必得。”黛玉听得眉头越拧越紧,心头的不安与恐惧渐渐加重。
南宫煜继续道:“身为皇子,云淡风轻也好,不管你愿不愿意,也会成为别人的对手。一旦卷进帝位之争,便再也没有了退路。”
听到这里,黛玉不由神色一凛:“那便怎样?”南宫煜道:“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现在看来,这其中肯定有事。你的侍卫探来的消息,皇上绝对不同意立大皇子的。”
妙玉一怔,不由问道:“何以见得?”虽与亲生父母未曾谋面,但毕竟是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情不自禁地关心起来。
南宫煜一挑眉:“要立早立了,还用得着大臣们进谰。他这个身份在那,不立他立谁,现在一直僵持拖延着,便说明皇上无意于大皇子。”
黛玉想到凤离的性子为人,不觉微微一哂,点点头:“可是接下来呢?”
南宫煜微微一皱眉:“看来你们的皇上遇到难题了。如果不是有所顾虑,那断不肯如此拖延!”黛玉妙玉二人不觉彼此看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端倪,被南宫煜说得二人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南宫煜觑了觑二人的神色,不觉笑道:“怕了?这是必须要面对的,急也没用,你们俩只需好好在这待着罢,随时关注便是了。”
说着转向黛玉,玩笑道:“放心好了,你那位王爷夫君,天生一副帝王相,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黛玉一喜:“真的吗?”
南宫煜认真地道:“真的,我会看相的,虽看不太准,看看了七八分还是没问题的。”
是吗,黛玉微微松了口气,悠悠地道:“我并不希望墨做什么帝王,只要他能平安无事便是了!高处不胜寒,反不如一对寻常的夫妻来得踏实!”妙玉瞥了南宫煜一眼,南宫煜一挑眉,向着黛玉一努嘴,妙玉明白了他的用意,是想黛玉安心,不觉叹口气。
黛玉望着帝都的方向,水眸波光闪烁,自言自语道:“真的想见墨一面,可是。”妙玉看了一眼南宫煜,悄悄近前,轻声道:“放心罢,他们全不会有事的,再等待几日,自然便能见了!”
黛玉轻声道:“可是我真的很想马上见到他!”望着落日的余晖,心里突地冒上来一个念头。回首问道:“龙侍卫,依你说,这宫里,哪一处是最安全的!”
天近傍晚,御书房内间,风瑶子为凤天取下最后一根针,凤天长吁一口气,缓缓起身,披上锦袍,接过张让奉上的茶,抿了一口,面露笑容:“先生果然是神医,朕这两日觉得身体轻了很多,难受的症状也轻了,不知朕何时才彻底地解了这毒呢?”
www¤ttkan¤c ○
风瑶子收拾着针罐,一面道:“皇上,恕臣直言,这种治疗只能缓解,毒素在体内毕竟积得太多,一时半会不易清除,臣已经命人去请位名医为皇上治疗了,皇上不必担心。”
凤天欣慰道:“那便好,朕相信先生的医术。你引荐的,也必是不凡之人。”抬眸看了看旁边的凤墨,压低了声音道:“墨儿,那边有什么动静?”
凤墨神色郑重,一改往日的慵懒:“父皇,坤宁宫方面这两天入宫的人增多了,行踪可疑,只怕。”
凤天眯眯眸子,面色冷峻:“很好,看来她是想出手了,朕不想再等了。这两天便当着诸臣的面,将其所作所为尽皆揭露出来。晚了只怕倒为之牵制和被动了。朕要对茜香的百姓和整座江山负责。”
说着穿上衣服,走到外间,风清扬和几个大臣因有些急事要奏,故一直在此候着,见凤天出来,均恭谨而立。凤天摆摆手,示意几个人坐下,随即问风清扬:“最近南方的汛情如何?”
风清扬微微一笑:“托皇上的福,逍遥王爷告诉臣的这个法子不错,仅在几天内便挡住了清河的汛情。”一面笑着看看凤墨,凤墨一挑眉,不置可否。凤天随后又问了问其他的事项,今年茜香除了清河地界因大雨汛情告急外,其他地方倒是风调雨顺,无甚大灾,如今清河汛情暂时缓解了,凤昊心里顿觉轻松了很多。
却见一个小太监进来禀道:“皇上,方才坤宁宫的人来报,就是皇后娘娘身体突然晕倒了,不知何故!”
哦,凤天一皱眉,凤墨和风瑶子彼此看了看。凤天脸色微沉:“太医去看过了没有?”小太监忙道:“已经请了李太医,可是瞧不出是什么症候,皇上,您不要去探望下?”
凤天微微沉吟,心里转了转:“也好,朕去看看皇后,到底得的什么病!”说着穿好衣服,便欲出宫。
凤墨忙拦道:“父皇,儿臣觉得不可,您方才针炙完,不宜活动,虽说现在是夏天,但也不能吹了风。”凤天叹口气:“墨儿,明天朝堂之上,父皇准备把她所做的一切公之于众,从此她再也不是什么皇后了,所以,父皇今晚还是去看看她罢!”
说罢目光悠悠,望着西边的夕阳:“不管是寻常百姓也好,还是皇宫内苑也罢,夫妻一场,最后的情分朕还是有的。过了今晚,她便是个罪人了!只怕朕想保她朝庭的礼制也不肯。”
却见张让神色匆匆地来到近前,附耳说了几句话,凤天脸一变,随即冷笑一声。
凤墨忙道:“父皇,出了什么事?”
凤天一挑眉,面沉如水道:“朕的皇儿等不及要坐上这张椅子,朕的皇后和儿子正在坤宁宫等着朕自投罗网呢!”在场的几个大臣均神色骇然,面面相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在当场。
凤天面无表情:“走,起驾坤宁宫!”
风清扬等忙一齐跪倒阻止道:“皇上,万万不可,太危险了!如果您身陷不测,那茜香的大治岂不毁于一旦。”凤天为人仁和,茜香万民乐业,百业俱兴。
凤墨神色一凛,长眸蓦地寒光迸射:“父皇,看来母后的病是装的,是想引父皇前去!”凤天一眯眸子,冷冷地道:“朕知道!所以才要去,朕要劝他们悬崖勒马!”
凤墨眸子一紧:“父皇,那里现在不啻是虎穴狼窝,您万金之躯,岂能轻易涉险,儿臣去便是了!”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狠戾。
凤天叹道:“想我茜香,自太祖创业以来,从未出现过宫斗流血之事,是朕无能,没想到生此逆子,行此不忠不孝之事。朕看看他如何能下得去手!走!”
唤过侍卫总领左翼,面色严峻:“把这里的侍卫召集起来,随朕去坤宁宫!”说着脸上有些悲戚:“兵者,凶器也,能不用还是不用好啊。假使打起来,整个帝都必将大乱,得有多少人掉脑袋,又会结多少怨哪!”
说着有些痛心疾首:“朕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能不能饶恕,且看天意罢!”
说罢扭身出来,风清扬等人见状不敢怠慢,皇上舍身试险,为臣子的自当奉陪,于是也紧紧地随同而去。
凤墨只得随在身后,风瑶子悄悄跟了来,凤墨低声问道:“师傅,皇后的人,可是不容小觑的。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我只怕父皇他。”
风瑶子道:“皇上仁慈,不愿动兵,可是万一失策,将会后悔莫及。对方肯定早有准备了,所以还要想个万全之计为好。”
凤墨一蹙眉,黑瞳精亮一闪:“父皇不愿动兵,故不想拟招,现在只有去求皇奶奶了。”说着唤过明阳:“去慈宁宫,请太后拟诏调兵,前去坤宁宫勤王护驾。”
明阳道:“属下明白!”说着带着一名手下迅速赶往慈宁宫。凤墨看看四周,加快了脚步,赶上了凤天的车辇。
坤宁宫内,慕容婉仪脸色严峻,小声地叮嘱着凤离,凤离微微有些紧张:“母后,儿臣。”
在慕容婉仪凌厉的视线下,凤离眸子有些闪烁,这时,一个小内侍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皇后一挑眉:“带了多少人来?”
小内侍忙道:“皇上只带了几个大臣和贴身的侍卫。”
慕容婉仪笑不丝地道:“很好,天助我也!离儿,赶紧准备,迎接你父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凤离一凛,此时再无退路可走了。
拐过石桥,顺着走廊,来到坤宁宫。灯烛辉煌,将整个院落映得亮亮堂堂,里面却是寂静无声。只有几个小宫女侍立两旁,整个坤宁宫无一人出来迎驾,凤天一皱眉。
凤墨一见微微一怔,扯了扯凤天的袍袖:“父皇,有点不太对劲儿!”说着忙欲拉着凤天出来,走到院中,却见凤离突然现身,身后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两眼,看上去如同鬼魅。
凤离冲着凤天微微一笑:“父皇,三弟!”
凤天不动声色地道:“皇儿,你母后呢,她不是病了吗?”凤离笑不丝地道:“是啊父皇,母后的病因你而起。所以儿臣命人把各个宫门把守好了,便是想和父皇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商量商量如何把母后的病治好!”
凤天面沉似水:“哦,想不到皇儿如此孝顺。依皇儿所言,你母后的病如何才能好呢?”
凤离看看凤墨,一挑眉:“母后的病,便是担心父皇太过劳累。父皇身子不适,朝事辛劳,儿臣早有为父皇分忧之心,奈何父皇一直不肯给儿臣这个机会啊。如今,父皇还是好好养养身子罢,这负重担,由儿臣勉为其难,替父皇担了罢!如果父皇主动地放手,儿臣保证父皇会颐养天年,长命百岁的。”
说罢有丝得意地一笑:“父皇,您看皇儿这副药点配得如何?”
话音刚落,凤天斥道:“逆子,你想逼朕退位,朕还没死呢。”说着眯了眯眼,神色严峻:“你母后呢,让她出来见朕!”
凤离瞥了他一眼:“父皇还真是情深意重啊,不过母后不会出来见你的!父皇还是听儿臣的劝,乖乖地配合得好,省得一会儿吃苦受罪。”
凤天脸色愈冷:“很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母子二人的所做所为,朕现在全知道,本以为给你们一个机会,可是你们自己放着不要,朕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过如果你母子俩乖乖地束手,朕还想给你们一个颜面。再如此执迷不悟,朕只怕难堵众臣之口。那休怪我这个当父亲的无情了!从此以后,你们母子,全是茜香的叛臣逆子,人人可以得而诛之,”
说着语气抖然冷冽:“来人,给朕把这个逆子拿下!”身后的侍卫便欲上前,凤离倏尔大笑:“父皇,你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敢来,儿臣真佩服你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只是,儿臣是该佩服父皇你的虎胆呢,还是该嘲笑你的天真呢?母后这些年为皇儿所作的,难道错了吗。父皇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今晚您还能走出这坤宁宫吗?”
说着脸色一绷:“来人!”往后一退,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欲近前动手。
凤墨脸上布满阴霾,长眸一瞪,寒光迸射,声音森严:“好大的胆子!你们想弑君吗?你们母子枉顾骨肉亲情,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下手,简直禽兽不如!”
凤离见凤墨阻拦,桃花眼一眯,似笑非笑:“三弟,不好意思,大哥已无退路可走,今晚不是鱼死便是网破!所以,对不住了。”
说着喝道:“愣着干嘛,快给我上。本皇子保证,只要今晚成功,你们便是大功臣,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随便你们挑。”霎时几个身影扑上前来,这些本是凤离的死士,均是些亡命之徒,此时一听凤离许以荣华高位,均冒死冲上来。
凤墨见状,忙护着凤天后退,冷声道:“穆易,护驾!”穆易也不答言,仗剑冲了上去。
凤墨的人虽不多,但个个身手矫健,动作迅速,招招快捷狠戾。一时间坤宁宫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气氛抖然紧张起来。双方霎时斗在一处,凤墨呼哨一声,顿时大明宫附近的侍卫全急急地赶了过来,这些均是凤墨安排好了的,为了防范皇宫不测,守护皇上的安全。
一时间越打人越多,不断地有人栽倒在地,血溅当场。整个坤宁宫顿时成了战场,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凤墨和几位大臣护着凤天,见打斗越来越急,凤墨拧眉道:“父皇,你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有儿臣便是了。”凤天却固执地道:“朕倒要看看这个逆子如何得逞!”
这时,几个身影悄扑过来,窜向凤天,凤墨忙仗剑拦住,两三招将对方逼退,忙抽身急道:“父皇,这里太危险了,风清扬,你们几个还等什么,赶紧把父皇拽走!”
风清扬见状,忙和另外一位大臣架住凤天便欲走,凤天挣扎道:“朕不走,朕要亲眼看看这个逆子如何收场,哼,朕登基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这点子事还吓不倒朕,墨儿,不必担心父皇!”
凤墨只得全力对付着面前的死士,一道剑光闪过,转眼,复有几个人倒在了地上,点点腥红溅在他白色的长袍上,斑斑点点。
凤离冷眼看着院中的打斗,见一时半会自己的人不能得手,不觉有些着急,唤过身畔的长史:“怎么皇甫将军到现在还没发兵过来,三弟的人身手太狠戾,咱们的人眼看就要处于下风了,是谁去调兵的?”
长史道:“大皇子,除了皇上,谁能调得动皇甫将军呢,调兵得要皇上的诏书或虎符的,这些东西全在皇上手里攥着呢。皇后娘娘,是想求皇甫将军看在是鲁同公老部下的旧情上助咱们一臂之力的。”
凤离面露焦急:“是不是途中出了什么差池?”说着往远处观望了一下,见仍无动静,只得一转身进了殿中。
正在此时,却听到坤宁宫外传来咚咚的声音,不一会儿,便见几百名兵士手执长矛拥入坤宁宫,威风凛凛,刷刷地分立两旁。
便见一名威武的将领大踏步走了进来,身披铠甲,手执配剑,剑眉虎目,面色冷峻,对着仍在打斗的众人喝道:“都给本将军助手!”声音虎虎生风,天生的一股子威严,在场众人闻言均跳出圈外,有些愣怔地看着突然而至的这位将军。正是飞鹰军将军皇甫飞云。
凤离转过身,微微一眯桃花眼,心眼俱笑:“皇甫将军,你终于来了!果然没让本皇子失望,很好!”说着看了看凤天等人,冷笑道:“有劳将军请父皇进里面喝杯茶罢!”说着状甚得意地看着凤天。
“皇甫将军,本宫有劳了,你没让本宫失望,很好!”随着一声冷冽的女声,慕容婉仪面带微笑,款款从殿内走出,一身的明黄,在灯烛照耀下越发显得雍容华贵,气质端庄,只是眉梢眼角带着一股子狠戾。
凤墨心里一惊,这皇甫飞云可是鲁国公的老部下,看情形似是皇后请来相助凤离的,看来今天事必会有一场恶战了,想到此长眸一紧,紧抿薄唇,转身纵到凤天身侧:“父皇,早知如此,你便该拟诏调兵,如今看情形我们只怕。”
凤天却轻轻拍拍儿子的手,面不改色:“墨儿放心,父皇不会有事的!”说着笑不丝地看看皇甫飞云:“皇甫将军,你来得很及时啊!”
慕容婉仪看看神色泰然自若的凤昊,一挑眉,笑吟吟地道:“皇上,臣妾迎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臣妾已经备好了皇上最爱喝的龙井。”掩饰不住脸上的骄矜和得意。
凤天脸色阴沉如水,不由得微微冷笑:“朕的皇后还真是端庄贤淑,大家风范,只不知皇后的茶里,是不是又为朕准备了什么特殊的佐料呢?”
皇后一凛:“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凤天哼了一声道:“皇后,别以为你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朕如今了如指掌。本以为能劝动你悬崖勒马,可是没想到你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慕容婉仪微微一愣,随即恢复正常,凤天看来什么都知道了,哼,那又如何。于是挑眉笑道:“皇上,您日理万机,操劳得很,现在离儿为你分忧,你该欣慰才是!”
凤离却一眉冷笑道:“儿臣真是不得不佩服父皇了,到了现在还这么气定神闲,看来儿臣以后得多向父皇学才是。皇甫将军,还不快动手吗?”
皇甫飞云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微笑,一挥手:“来人,把忤逆叛上的凤离给本将军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