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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戏黛之笑红楼

作者:雨若菲彤 | 分类:历史 | 字数:43万

新文简介6月18号发

书名:墨戏黛之笑红楼 作者:雨若菲彤 字数:4780 更新时间:2024-10-10 15: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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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断一:

水溶微微颔首,感觉着怀中的黛玉身子似乎有些有热,暗里一皱眉,冷然开口:“熬点粳米粥送到书房来!”顾自脚下不停,抱着她向后面走去,柳晏有些愣怔地看都会水溶的身影,半晌回过神来忙吩咐了厨房。

水溶快步如飞,衣袂飘飘,一面走一面向柳莹丢下一句话:“去把紫姑叫来,要快!”柳莹答应着。水溶脚下不停,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少女,小脸微红,两道秀眉微微皱起,呼吸也渐渐地粗重了起来。

不由快步如飞,转过影壁,穿过曲栏,来到一处院落,直接将门踹开,径自走了进去。看着水溶焦急快速,后面跟着的月下不觉目瞪口呆,王爷今儿这是怎么了,为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如此失态。

来不及多想,随着水溶进入厅堂,正想随着他进入内室,水溶却回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月下马上识趣地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水溶将黛玉抱了进去。

将黛玉放到了床上,伸手扯过一床纱被,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热得烫人,小脸如怒放的桃花一般鲜艳醉人,连呼吸都粗重起来,不由英眉渐渐蹙起,瞳眸带着探究凝视着她。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非常清丽脱俗的女子,虽然未睁开眸子,但感觉得到,那份气质绝非寻常的女子可比,或许正是因为这一股气质,才令自己没有缘由地决定救了她,而且不惜大半夜地带了她回来。

刚欲回首唤月下,便听外面一阵环佩衣裾声响,随着脚步声,一个紫衣女子一挑珠帘,俏生生地立于眼前。见状几步来至床头道:“这是怎么了?”说着细瞧了瞧床上的黛玉,打量了半天,方抬起头看向水溶问着:“这是?”

一面心里縎着闷,对于女子,水溶从来都是漠然处之,连看一眼都很吝啬,何时竟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如此上心,方才听柳莹的简单叙述,紫衣女子已然知道是三人回途路上救下的,心里便好奇不已。

现在亲眼见到水溶竟然亲自服侍,心知有蹊跷,难道王爷对一个陌生的女子动了心改了性子了?不至于罢,不由得一挑眉,笑吟吟地看着他。

水溶眯了眯眸子并不回答,只是淡淡道:“这个女子烧得厉害,紫姑,赶紧给她熬些汤药!等她醒了,问下她的身世!”说罢一拂袍袖,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紫姑含笑看他离去,水溶并非是冷情之人,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改变的女子,看着床上的黛玉,紫姑眼前闪过另一张娇俏可人的容颜,不由叹口气。

收起心思,转身探了探黛玉的额头,吓了一跳,这丫头怎么烧成这样,于是赶紧向一个小丫鬟道:“赶紧去,煎一齐退烧的汤药来,记得要浓浓的,赶紧去,不得耽误!”

小丫鬟忙转身去了,见柳莹仍在屋里,紫姑便向她招了招手:“想不到王爷竟然好好地救了一个女子,这真令人意想不到!”柳莹淡淡一笑:“王爷的脾气别人不了解,紫姑还不清楚吗,你可是看着王爷长大的!王爷要是想做件事,谁能拦得住!”

嗯,紫姑笑而不语,回过头复仔细端详着床上的黛玉,一面赞叹道:“这丫头可真是荣幸,竟然被王爷救了,咱们的王爷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看其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怎么会在那样一个地方,好好地又为什么昏过去了呢?”

柳莹一笑,并不好奇:“这,估计得等她本人醒了才会清楚!”紫姑似是自言自语:“看这小身子骨也太单薄了点,小腰盈盈一握啊,这烧得不轻,只怕是着了风寒了,估计得将养几日了!”一面复探了探黛玉的额头,越来越烫了,摸了摸手心和身上,全都灼得吓人,不觉有些着急。

这时,烧得迷迷糊糊的黛玉不自觉地发出呓语,脸上的表情似是非常悲戚,紫姑忙握了她的手,脸色一凛,可是黛玉的声音太小,话又含糊,根本听不清楚。柳莹在一旁皱皱眉:“紫姑,我看她情形可不太好啊,你说几日只怕不够,这两天烧能退下来便是万幸了!”

紫姑果断地吩咐着另一个小丫鬟:“枫儿,去端盆热水,拿两块帕子来!”被唤作枫儿的小丫鬟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盆冒着热汽的水来了,紫姑绞了帕子,轻轻地擦拭着黛玉的额头和粉颈,柳莹便挑眉笑道:“紫姑,想不到你懂得还不少呢,这个法子小时候娘也给我试过,效果还不错!”

紫姑不抬眼地答道:“那是自然,小时候王爷发烧退得慢,烧得也如这个丫头一样说糊话,娘娘便是这么做的!一来二去,我们也全学会了,这个法子虽不能彻底降下来,但人会舒服一些!”

擦拭了一会儿,便将帕子覆在了黛玉的额头,见黛玉脸上的红晕比方才淡了些,方吁了口气。这时,便见两个小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紫姑,药好了!”紫姑示意:“枫儿,把药先放桌上罢,等稍微凉了再说!”

须臾,方端起药碗,柳莹忙近前,将黛玉扶到自己怀里,紫姑端着药碗,轻轻地撬开了黛玉的唇。处于昏厥状态的黛玉,此刻又因发烧,只觉得身上灼得很,此刻唇边似有水,于是不自觉地粉唇启开,紫姑趁势将碗里的药悉数灌了进去。黛玉根本感觉不到药的苦涩,枫儿小心翼翼地端着水,紫姑复又喂了些清水,方命柳莹扶着黛玉躺下。黛玉重又陷入昏睡之中,

片断二:

月下悄然进来道:“王爷,那位姑娘醒了!”水溶抬起眸子,眯了眯,面无表情:“可曾问过她的身世?”目光却不离手中的折子,月下道:“紫姑问过,但她似乎不愿告知,只说自己是个孤女,家里没有亲人了!”

哦,水溶两道长眉微微皱了皱,放下手中的折子,沉吟了一下,立起身来。想了一想,转身出来,月下忙随在他身后。微风拂来,袍裾随着他的走动,飘然如飞,越发带动起他一身的霸气。

黛玉正倚着榻,水眸望着外面的落叶出神,听到有声响,忙收回视线,见一个长身男子走进了房间,秀眉一蹙,这王府男子这么没规矩分寸,竟然闯女子的房间吗?

闪眸打量可面前的男子似乎不同,一身贵气,一张容颜俊美异常,似乎比宝玉还要俊美三分,狭长的凤眸,漫不经心中却带着几分不羁,轻轻的瞄过,目光随意慵散却又不失尊贵。身着一袭银色锦袍,衣领袖口似有暗龙的花纹,此时阳光折射进来,打在他洁白的衫子上,氤氲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心里一怔,此人?凭感觉便断一定是北静王水溶,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个曾被自己骂作臭男人的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那一份难掩的风华,隐隐然透着一丝王者的贵气和霸气!

本想含笑致谢,但对方随意慵懒又放肆的目光,让黛玉微微不喜,有种如芒在身的感觉,不觉垂下水眸,掩住一切情绪。水溶眯起凤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面色虽然仍显苍白,但较昨日已然好了许多,苍白中带了丝自然的红晕,娇弱的身材,灵气十足的脸庞白皙如玉,低垂的眸子虽看不出表情,但那张微抿的樱唇,却暴露了她的倔强和冷淡。

二人谁也不说话,房间内一时气氛安静,良久,水溶唇畔勾起,蓦然开口:“看姑娘穿着不象寻常人家的女子,本王救了你,难道连个名字也不想告知?”

声音轻淡微冷,像他一尘不杂的白衫,随便而起,风停而落。听在黛玉耳里,却不啻是一股嗔怪和质问,黛玉长睫毛微微翕动,抬眸恰好与水溶的一双长眸对上,水眸灿亮,水溶一挑眉,嘴角微扬,似在等她的答复。

果然,此人就是救了自己的北静王水溶,宝玉非常欣赏的王爷,当今皇上的第三子。黛玉脸色缓了缓,轻声道:“民女闺名潇湘!”说罢依旧一敛水眸,似是不愿多吐一个字。

潇湘!?

水溶凤眸微眯,盯着黛玉看了半晌,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微一沉吟转身便欲走,身后黛玉却蓦地开口:“王爷!”水溶停了住,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黛玉水眸轻垂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多谢王爷相救!”

水溶眸子闪了闪,不置一辞,一挑眉出了房间。黛玉绷着的心猛地一松,不知为何,在水溶面前,她心里有丝紧张不安,水溶慵懒中带着随意的目光,却让她感觉到一股凌厉和无形的压力。

片断三:

水溶盯着黛玉,半晌方慢慢地展露笑颜:“潇湘姑娘,本王于你有救命之恩,但潇湘姑娘却连真实的姓名都不肯告知,姑娘不觉得有失公允,不想解释一下吗?”

黛玉闻言心里一跳,抬起水眸,看着水溶笑不丝的俊颜,黑瞳深邃如潭,让人无法窥探。难道,水溶察觉出了什么,黛玉一惊,缓缓地垂下眸子,避开对方凌厉的目光,浅笑道:“潇湘不懂王爷说什么?”

水溶挑眉一笑,手里把玩着那枚平安符,黛玉神色刷地一变,水眸讶然望向水溶,母亲给自己的平安符,何时到了水溶的手里,明日就寝前便没找到,没想到竟是落到了书房吗?可这能说明什么,水溶就凭这个断定自己欺瞒他,遂稳稳心神,挺了挺腰杆。

浅浅一笑,仍牵动了水溶的目光:“这是母亲留给潇湘的,想是昨夜落到书房里,才被王爷捡到了,那还请王爷还给民女罢!”说着一双莹白的素手伸了过来,十指纤纤,如水葱般细嫩晶润。

水溶却摩挲着那枚平安符,兀自幽幽地道:“当年母妃亲手把这枚平安符交给了贾敏,贾敏嫁与了探林如海,如今在潇湘姑娘身上遗落,依此类推,潇湘姑娘应该姓林才是!”

说着长眸扫向黛玉,笑不丝地道:“不知本王推断得对不对?”见水溶句句紧逼,一双眸子如鹰隼般犀利,好侯能看透自己的内心,黛玉自知已然被他识破,再隐瞒下去也无趣,索性迎向对方凌厉的目光坦然承认:“王爷猜得没错,民女姓林,名黛玉!先前并非有意欺瞒王爷,如王爷觉得民女另有他图,那请王爷降罪,民女毫无怨言!”

片断四:

水漓寒眸一眯,面色越发阴沉如水,水溶看了一眼有些愕然的黛玉,扭头复冷冷道:“二哥,守好自己的本份,管好自己的人,不该管的最好少插手为妙。以后三弟的事自己解决便是,不劳二哥操心!”

说罢一把纂住黛玉的手:“我们走!”黛玉随着他越过水漓,不觉看了他一眼,与水漓的视线交织,水漓脸色一绷,闪过一丝阴鸷。黛玉忙垂下眸子,随着水溶走出了大牢。

外面阳光晴好,秋日的风迎而扑来,清新而自然,黛玉不觉长出了口气。水溶却依旧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他的步子飞快,黛玉有些跌跌撞撞地随着他。

阳光下,他身上的银衫亮得有些刺眼,因为走得快些,长发不羁地扬起,俊美无俦的面容绷得紧紧地,脸颊因为紧抿着嘴唇,看起来有些生硬,眉头紧皱着,拢在一起,眉间的褶皱加深了。

脚步加快,黛玉跟不上,胸口开始喘了起来:“王爷~”水溶听到了,反而加快了速度,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趔趔趄趄地随着他,直到来到马车前水溶才放开她。

黛玉不由得轻咳起来,转身扶着车栏,不可自抑地,越咳越是厉害。水溶立在她身旁,脸色和缓了些,待她喘息稍微平复了些,一皱眉神情依旧冷冷地道:“上车!”

黛玉从未见过水溶这般样子,为自己的事水溶与南安郡王起了冲突,心里大为内疚,于是默然不语,随他上了车。

一路上,水溶面色冷峻,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冷戾,黛玉只觉得压抑得难受,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不自觉地挪开了一点,身后冷冷地声音传来:“挺聪慧的一个人,方才真是笨得可以,不知道报上本王的名号吗,亏了本王到得及时,不然吃了亏也算你自找的!”

黛玉回首,对上水溶闪着不悦的目光,他这是在责怪自己吗,水眸轻闪轻声道:“民女的事蒙王爷相助,不想连累王爷,所以~”

话未出口水溶打断了她,语气犀利,丝毫不给黛玉留情面:“连累,林姑娘还真是善解人意!难道你不清楚,本王自答应带你去探监起,这关系还撇得清吗?”

黛玉有些愕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因怒气而有些变形,嘴角绷得紧紧地,她不清楚水溶困何如此生气,是在怪自己吗,听着似乎又不象,只得有些尴尬地道:“民女不想因为自己而致使你们兄弟失和,所以~”

水溶冷笑一声,为她的自作聪明:“你以为,我们兄弟俩因为此事而彼此争执吗?幼稚,林姑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见水溶语气严厉,句句咄咄逼人,似乎不知哪来的一股子邪火,黛玉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那股子清傲和倔劲不自觉地显露,不由心内一横,水眸清冽,冷冷地道:“民女身份卑微,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民女自知不足以挑起两位王爷的冲突,不过是出于好意不想王爷被民女连累。退一步讲,即便出了事民女也只能怨命不好,绝不会牵累王爷。毕竟,这是贾府的事。王爷的心意民女心领了,再不敢有下一次!”

见黛玉如此,水溶更是不耐,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有些阴阳怪气地道:“是,本王是个外人,所以,林姑娘大可利用完了便丢到脑后,与本王撇清关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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