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错刀
作者:笔名开道 | 分类:仙侠 | 字数: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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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了一个银币
又是一个银币,果然是一个银币?
白斩一咬牙:生命诚可贵,银币也可惜,为了这笔“巨款”,干了!
在贾老爷的带领下,以五个铜币找镇上最好的铁匠,费了三日夜的功夫,按照他给出的图样,打出了五把修脚刀。
一把锛刀,一把刮刀,一把大片刀,片脚垫死皮的,还有大中小三把剔刀,剔指甲的。
说实话,也许是因为靠近妖铜山脉,铁铜丰富,玩火的铁匠炉子较多的缘故。
这位粗憨的打铁人,技术手艺确实精湛,比起前世的一套修脚刀不遑多让。
淬火的百炼好钢,打磨好后,白斩又用心细细的磨了一遍。
流光锃亮,使他爱不释手。
又是数日的“积累”,贾老爷走路更艰难了。
他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来了。
白斩稳稳当当,轻轻一刀下去,指甲红的发紫处,一股脓血瞬间砰溅而出。
阵阵恶臭直冲大脑,白斩险些被熏晕过去。
大叫声中,强忍着一脚踢向白斩脸上的冲动,贾老爷瞪起血红的眼珠,却在片刻后,一抹头上的汗水,大笑起来:
“好,好小子,别人谁敢给我一刀?”
白斩忍不住他脚的恶臭,站起来发出了一阵的干呕。
呕了一会,想起了金主还在等着呢,才脸皮抽抽很是不情愿的坐到臭气薰天的脚旁,伸手轻轻摸了摸肿胀的脚大拇指。
“疼……”贾富贵叫的声音小了很多
白斩翻眼瞧见了他满脸的戏谑,一边又要闭气,一边不得不开口,很是憋屈地道:“臭,臭不可闻,这脓血太臭了。
贾老爷你要忍忍疼,我要把坏血挤出来的。”
贾老爷看到小白斩脸上的难受劲,忍不住心中的变态,脸上的戏谑越发的浓了,口气却很愤怒的道:“臭?我的银币臭吗?买卤猪蹄子不香吗?”
以白斩的二十年修脚经验,碰到这种口气,“不讲理”的顾客,一般都是一笑而过,忍下了心中忿恼。
生活第一,挣钱要紧,过年迫在眉睫。
他先是轻轻捏了捏,白脓血丝涌现。
眼前恶心的一幕,教他使劲压了压翻涌的胃液:“贾老爷,先用干净的棉,擦一擦吧?”
“咻……”贾老爷吸溜下凉气,眼中燃烧着“鬼火”道:“擦?浪费啊,你给我舔干净了。”
白斩终于压不下翻腾的胃液,猛然站起,扭头“呕”了一口酸水在地。
早饭没有吃呢。
他心中怒火大盛,这……欺人太盛!
再转过头时,愤怒的双眼先看到了里屋门边,探头捂嘴,一脸惊慌的黑妮。
她也数天没吃早饭了。
白斩连忙压了下心头火,费劲的咽下了口唾液,同时,下肚的还有一股臭味。
“噢……不再胀疼胀疼的了,你小子有一手呀,快,继续……”
不等他说话,贾富贵已经有些舒坦地叫道
“那个……你要消消炎……”
日子还要继续,白斩心底劝道,随口说出了以前的话。
“什么,消炎?”贾富贵迷糊不懂
以前普通的词儿,现在不好说清了。
“嗯……那个,去肿……怎么说……?”
白斩有点支吾,这个世界把炎症去掉怎么说才合适呢?
“哈哈,去肿?传说中的“唐浪”圣药去肿最好!拿我的酒来,看我视生死如等闲,将来江湖上留侠名!”
哇!侠名传天下,那是白斩做梦都想做的事儿,怎么可能适用到这臃肿的、为富不仁者的身上?
随着贾老爷故作豪迈的大叫
门外进来了一位奸笑着,摇动白纸扇,拎着一罐子东西的人。
两撇鼠须在可笑的一上一下
“嘿嘿,留侠名?一定的。因为现在为你拎酒听吆喝的是“生死手”闻不问。”
“噫,怎么是你?老于呢?”
“老于怕冷,更怕死,所以换成了我。”
“嗯……那个……“老”闻,闻爷,你这不是折杀了我吗?”
听到镇上的狠人,富人,恶人——贾老爷死皮赖脸的腔调
白斩瞪大了眼睛。
“去去肿吧。”白纸扇毫不在意的打开泥坛子,轻轻一扫,泥封远远的飞向门外。
一股浓洌的酒香霎时间弥漫出来。
在白斩的目瞪口呆中,贾老爷的浑身哆嗦中,一道清流洒向红肿的大姆指。
“小哥儿,你家是哪儿人氏?这手医术真的是家传的吗?这精钢打造的刀子是暗器呢,还是趁手的武器?”
白纸扇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见白斩呐呐无语,更是以为被揭穿了真面目而彷徨。
心想:还是年轻啊,怎瞒得了我“小”狐狸生死手的法眼。
“呵呵,呵呵呵呵。”
他已经发出了得意的猖狂大笑。
“好熟练的刀法,好稳的手。在江湖若无二十年的浸淫,绝无如此功力,让我“生死手”猜猜,你是哪位好汉英雄?到此更是有何目的?”
“我、我、我只知道头疼治头,脚疼医脚……”
白斩倒是毫不畏惧,看了三四十年的武侠玄幻之类的小说,陡然听闻什么的江湖、生死手的,顿时,面上泛红,心中激动:终于见到了真正的江湖高人啦。
不过,心里的兴奋,嘴上却是说不好了,随口而出的是夏国中医的某个传说。
没办法,”实在人”心里“空”。不会巧言令色。
“呀……”
白纸扇闻言,惊讶出声,如临大敌的迅速飘到门外。
大门外身影错乱,白斩注目看去时,就见身穿号坎的人纷纷弯弓搭箭。
而白纸扇隐在人后,发出颤抖的声音道:
“你、你、你是、神农门、门主“不老神医”白天转世之身?”
不老神医?
白斩的脑中蓦然浮现了以前,某次发烧说胡话了,“丑娘”为他以内力推拿了一遍,口中喃喃自语道:
“若是能得不老神医伸伸右手,你的小命不但无恙,也更强壮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右手生、左手死,追命阎王贴,该死的老白庠,生不见人了。”
莫非就是这人?
白斩已经来不及去思虑,这句若干年前的话,怎么会突然想起?
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外军士装束的人,听着白纸扇结巴的声音,心中升起了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这都是哪和哪啊?
“呯……噗……”
身后响起了泥坛子摔碎的声音,还有更浓的酒香飘散。
白斩前世在劳累之余,也爱喝点小酒,凭此经验判断,这酒,浓香型。
贾老爷一介粗卑之人,竟还珍藏有惊世好酒?
紧接着是一种跪地的响声,与贾老爷满满哭腔传来:
“老神仙,我该死!该死!”
突如其来的变化,白斩讶异万分:神仙二字恐怕才是关键,这被称“神医”的人,好大的威风啊!
但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不变。
这是他几十年对待顾客不变的笑,那时是职业习惯,现在落在众人眼中已经是莫测高深的笑。
“阎王笑……”
白纸扇再次发出灵魂惊颤已极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