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摇摇头：“不，这粉末更像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廖凡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叶训婉跟从廖凡望向天花板，头顶一片白色。

“拿根梯子来。”廖凡示意，天花板上有块通风管道，廖凡猜测很有可能有人从通风管道里爬进来，杀害邓黎于后离开。

叶训婉连忙招呼身边警员，两名警员架着梯子来到房间正中央，架好梯子后一名警员顺着梯子爬上去，轻轻打开通风管道隔栏。

“叶警长！我们发现尼龙绳碎屑和脚印！”警员朝叶训婉喊道，看来有人利用绳子通过通风管道进出房间。

黄志成和张哲两人还在阴阳怪气的讨论邓黎于案件究竟由谁负责，一名警员来到黄志成面前，他在黄志成耳边一番低语，黄志成脸色剧变，他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真的？！”

“没错！是廖凡查到的！”警员肯定的道。

黄志成微眯眼睛，望向张哲，冷笑道：“张sir，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要拼命拦住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张哲见黄志成笑容诡异，他略带紧张的问：“黄sir，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邓黎于死和我有关？”

“廖凡刚刚查到有人偷偷潜入邓黎于办公室！邓黎于死因不是自杀！如果我们的人早点进入别墅！邓黎于绝对死不了！你死活拦住我们不许进去！分明和杀手有勾结！！！”黄志成气愤的道，他怒气冲冲的呵斥：“我要将你的所作所为上报廉政公署！”

张哲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慌忙摇摇头道：“与我无关啊黄sir！你可别血口喷人！”

“等我查清楚！如果与你有关！我保证你会吃不了兜着走！”黄志成宣告邓黎于死亡案件的主权。

张哲没有胆量再争抢。

——

黑鸦被差佬送进监狱，警员正准备关闭铁门，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专员踏着哒哒的皮鞋响前来，为首的正是ICAC高级调查主任孟平，他对关门的警员喊道：“等一下！”警员疑惑的回头，见孟平手里拿着一枚证件道：“廉政公署，我们已经查清代号黑鸦的身份，黑鸦实属姜维手下卧底，我已经联系你们上级，黑鸦现无罪释放。”

两名看守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并没有接到上级的报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孟平他们认识，不敢得罪。

“没听见孟主任说的吗？赶紧放了他！”孟平身后看守的直属上级走出，他对看守喊道。

看守们如释重负，既然上级发话，看守从兜里掏出钥匙替黑鸦解开。

“黑鸦先生，你已重获自由，只是你的直属上级姜维目前不知所踪，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介意跟我们走一遭吗？”孟平直接询问，黑鸦手铐被解开，他揉了揉被困缚已久的手腕，点点头表示同意。

“请跟我来。”孟平招呼黑鸦。

黑鸦紧随孟平身后，走出警署来到街边，孟平打开吉普车门，邀请黑鸦道：“坐吧。”黑鸦没有多说，钻进车门坐在副驾驶，与孟平并排。

孟平直接开口道：“你的身份已经查清，不过因为你杀害张彪三人，廉政公署决定开除你警员身份。”

黑鸦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知道我妻儿在哪里吗？”黑鸦询问。

孟平摇摇头：“宋耀平负责帮你寻找妻儿，听说有了点音讯。”

“我现在自由了，能去找宋耀平吗？”黑鸦询问。

孟平点点头，知道黑鸦关心妻儿情况：“我送你去宋家吧。”也不管黑鸦有没有同意，孟平径直开车，送黑鸦前往宋家别墅。

——

黄志成安排人严格调查邓黎于家情况，将现场保镖统统带回警署审问，黄志成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杀害邓黎于的凶手，他看着眼前廖凡和叶训婉道：“廖凡，幸好你细心发现房间里的痕迹，否则邓黎于真就定性为自杀。”

郑宇走进房间，打断谈话道：“黄sir，张哲带人走了，要不要派人拦住他们？”

“拦住也没有用，又没有证据。”黄志成极为恼火，邓黎于一死，就没有机会发掘幕后真正黑手，他看了眼廖凡道：“宋先生还等着你回庄园，这儿先不麻烦你了，你先走吧。”

廖凡没有拒绝，他点点头，一旁的叶训婉也出声道：“黄sir，我去送送廖凡。”

黄志成点点头，知道叶训婉和廖凡有话要说，给出两人私人空间。

“阿仁！带些警员来取证！”黄志成朝远处阿仁喊道，看得出他想栽培阿仁。

廖凡与叶训婉没再多逗留，离开邓黎于别墅。

“我送你吧。”叶训婉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警车，廖凡没有拒绝，钻进警车内。

“如果不是你，恐怕倪孝他们的计划恐怕成功。”坐上车后，叶训婉感慨。

廖凡则客气的道：“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忙，我也不可能斗过倪孝与邓黎于。”

“韩深死亡，倪孝逃走，邓黎于也死了，没人供出幕后黑手。”叶训婉略显可惜。

廖凡似乎早就猜想会有这种情况，他波澜不惊的道：“至少我们阻止了大清扫。”

“说的没错，阻止了无辜人的伤亡。”

汽车启动，载着廖凡往宋耀平庄园而去。

廖凡从见到罗子豪后一直有句话忍住没说，终于只剩下两人，廖凡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罗子豪真的拍拖？”

叶训婉笑笑：“他答应做你的律师，作为回报，我必须和他拍拖。”

“你不喜欢他？”廖凡好奇的问。

叶训婉摇摇头：“我将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从小在一起长大，没有往男女情方面想过。”

“他倒是很喜欢你的样子。”廖凡有见解的道。

叶训婉眼眉黯淡，心情低落的道：“我答应和他拍拖，两家父母肯定会张罗着让我俩尽快完婚。”

“你本来可以不必为我牺牲这么多。”廖凡欠意的道。

“今天在法庭上那女人是你朋友？”叶训婉忽然话锋一转，好奇的询问李安晴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