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石头小到有三四公斤，大的有两三百公斤，看着都跟河里的石头差不多。石头表面看起来灰不溜秋，毫不起眼。

周老拿起一块小的石头给林天看，林天注意到，这块石头被切掉了一小块。周老拿出手电筒对着切过的位置照射，一抹翠绿的柔光映射出来，这抹绿光非常灵动，似有生命一般。

“赌石作为一种玉石的交易方式，它是最近十几年才在中缅边界兴起的，现在国内也有赌石市场。你看我给你的一块，已经开过窗，叫半赌毛料，通过开窗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有没有翡翠，这种半赌性质的毛料比较贵。”周老边演示边给林天解释道。

“还有另外这种，没开有任何窗口。”周老又拿起另外一块翡翠毛料，说道：“除了形状和重量，谁也看到不里面有没有翡翠，赌石人就凭着自己的眼力和经验，根据外皮的表现判断里面是否有翡翠。”

“那什么样的外皮表现石头里面才会有翡翠呢？”林天可以通过透视观察，但是他要学会怎么鉴别，不然以后赌得好的翡翠，别人问起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这就是林天要学习鉴别翡翠毛料的原因，可以用来掩盖他能透视的事实，再说，多学一门技能，总不会有坏处。

“林天兄弟，你可问了句行外话，没有谁能百分之百断定毛料里面有没有翡翠，有些外皮表现很差的毛料也有可能存在翡翠。”好不容易说到博通感兴趣的东西，他忍不住卖弄道。

对于周博通的说法，周老没有反驳，他拿着石头给林天细细解释道：“虽说有一定的运气成份在里边，但是通过观察毛料外皮，也可以看出一些情况。如表皮的结晶大，结构松软，硬度就低，透明度就差，这种一般没有翡翠或者是下品翡翠。反之表皮结晶小，致密细腻，开出中上品的几率就大……”

说起赌石的技巧，周老滔滔不绝，给林天这个门外汉详细地介绍，怎么看色，怎么看裂纹，什么矿坑容易出好料。最后他还教林天如何切石，分离翡翠。

林天接受理解新知识非常快，有时候周博通这个老赌石人想半天想不清楚的东西，林天却已经想明白。特别是配合他的透视眼，林天和周博通相比显得更资深。

“天才，小天你真是天才，我说的东西你居然已经融会贯通，你唯一缺少的就是实战经验。可惜我这里的毛料都是经过挑选的，赌性不大，检验不出成果。”周老越看林天越喜欢，年纪小心却不浮躁，学东西领悟力又强。

一直在把玩石头的周博通靠过来，小心翼翼地说：“爷爷，今晚不是有个聚会吗？你说林天如果参加的话，会不会有好戏看呢？”

“臭小子，你自己想去凑热闹就说，上次你给我丢脸，还好意思提！”周老似乎被勾起不爽的回忆，有些恼怒，不过望了一眼林天又笑起来：“你说得不错，这次聚会是一个实战的机会。”

被这爷孙俩搞得有些糊涂，林天疑惑问道：“博通兄弟，你说的聚会是怎么回事？难道跟赌石有关？”

“呵呵，确实跟赌石有关，但是又没那么单纯，反正每次去都有热闹看。”周博通眼睛闪过少有的正经神色，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

他们这些有钱人的聚会，林天反正是搞不懂，聚个会还要勾心斗角。晚上他没什么事情，跟他们去瞧瞧也不错。

“聚会的地点在哪里？”林天问道。

“这次是在白家。”周博通回答。

白家！他们的聚会是在白家，林天大为惊讶。他对白家可是印象深刻啊，先后和白二少白大少发生矛盾，后面又杀了白家的供奉赵叔。如果这件事被白家知道，林天和他们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你们两个在这里继续看，我老头子要去小眯一会，周博通我警告你，不能偷我的毛料去卖，要是再犯，屁股等着开花吧。”周老毕竟年纪大了，晚上还有聚会，一天都精神亢奋，需要去睡个小觉。

不过临出门时的警告让他尴尬不已，见林天一脸的疑惑，周博通呐呐坦白道：“去年的事了，老头子还记得，那时我妈生日，想给她送个礼物。刚好手头有点紧，我就从地下室里拿了一块毛料去卖，那么多石头，还以为发现不了呢，谁知被我爷爷发现了，打了我一顿。”

“那块毛料你卖了多少钱？”林天好奇道。

“五十万，但是重点不在这个，爷爷说我被别人骗了，那块毛料至少值一百万，所以他说打我一顿让我长记性。”周博通无奈耸耸肩，羞愧地说。

一百万呀，一块破石头就值一百万，人比人气死人啊。林天之前拿了五十万年薪，感觉已经不错了，现在一比，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为什么孙德才能这么嚣张，为什么白家两兄弟这么目中无人，原因就在这。只要你口袋有钱，走到哪里底气都会足，何况是很多钱。

周博通见林天发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林天，刚刚提到白家你脸色有些不对，难道你和白家有什么矛盾？”

“呵呵，是有些矛盾。”林天把他和白家大少白玉泽在肖家的矛盾说了一遍。

“哈哈哈，真他吗的解气，林天，你太强悍了，白玉泽那个家伙从来没被这么骂过，嘿嘿，我真是有点期待今晚的聚会，以往都是他出尽风头，看来这次要改改了。”周博通哈哈大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不过听语气，他也非常不爽白玉泽。

两人聊聊天，吹吹牛，时间到了六点多，吃过晚饭，林天便驱车跟着周老去赴白家的聚会。

这种性质的聚会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吃饱，只有一些酒水、小点心和水果，所以周老是吃过晚饭才前往白家。

聚会的时间是七点钟，当林天他们到达白家已经六点五十，还有十分钟就准备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