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过往经验，他知道没有不漏风的墙，但现在陷入两难，你说要坦白吗？赵莉莉要面子，这么着等于形象崩塌。

要继续瞒着？也不可能长久的，终会有一天真相大白，某渣男嘴上称兄道弟好哥们，暗地里却偷偷当了别人爸爸，想想都刺激。

兔子不吃窝边草是挺有道理的，可能的后果让他头疼，偏偏又不能说，秋意然知道他有事情，但是追问不到结果。

林文华挣开她的手，插口袋走回去：“差不多得了！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对你交代，我约了几个妹子都要跟你说？”

“背我。”她赖在后面。

“上来，”林文华无奈蹲下，“自己动。”

“嘻嘻！”

背着走一段回去，秋意然埋头在他脖子间，感觉良好以至于吐露心声：“要是你什么都听我的就好了。”

林文华抓住把柄的大笑着：“暴露了吧！暴露了你的本质了吧！你就是想控制男人而已！”

她反驳：“男人不就该听女人的吗！不疼女人的要男人什么用？”

林文华摇头：“现在的社会，有些女人要求男人一切要听她们的，都要让她们，成为她们听话的宠物，她们要说一不二！但是在内心深处，她们的基因又向往有男子汉气概，有野性魅力，带领群体的领袖。”

“这种野心和基因碰撞的最终结果是：她们亲手毁了女人需要的男人气概，扼杀了能够传播给后代的野性基因！然后天天叫嚣着，现在的男人真没用，怎么垃圾，她们便把自己武装成女汉子！”

“这不是最严重的，因为男人弱势讨好，而女人做主要强，她的一举一动影响着下一代，女的会更加极端，男的则会更加娘炮，所以少年娘，则国家娘……民族未来都被你们毁了懂不懂！”

秋意然听的一愣一愣的：“我竟然无法反驳你！”

“所以我要做一匹野马，带头野马！带领更多的被圈养驯服的马驹，跨越围栏，奔向草原，做一群自由不羁的野马！”

秋意然突然动了，竖起大拇指：“能够把渣，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就你一个了！”

……

他们在加州玩了几天，拿到直升机PPL的林文华圆满撤离。

别人花大半年功夫都搞不定的，他就仨月多点，当然也跟有钱天天练，白天飞机，晚上飞车有关，但不能否认他有天赋。

带着这股骄傲回到了国内，夏天脚步来了，学校依然没去过几次，公司来往倒是殷勤，对于不专精知识领域的他，看钱比较现实。

最近也有意见要让他选择的问题——特卖网的C轮融资。

从年初谈到现在，一轮又一轮的筛选，目前几大投资方已经出来：红杉、企鹅还有DCM等几家。

公司的总裁周红林，跟他讨论了各方面投资商的优劣：“红杉肯定是要追加的，对于我们的美国上市计划帮助比较大，不能够忽略。”

“企鹅这一次也特别想加入，我们的经营方式能弥补阿里的电商空缺，这两大巨头要明争暗斗，我们正好可以多谋求价码。”

林文华心里想的，也是欢迎企鹅入场。

虽然引入巨头资本的后果，必须要做好准备被干涉，某些理念会被左右，甚至被夺取的打算……但好处是有钱！

他不至于跟OFO创始人那样狂妄自大，明明有钱退场，却因为狂傲最终落得个鱼死网破，还成了老赖！

他是重利生意人，电商不是他的理想，同样也不是赵莉莉的理想，所以他考虑批量转手自己的份额，先行一步套现。

市值毕竟是虚的，你说公司市值100亿，30％大股东就能变现30亿？怎么可能！大股东抛售两三个点的股份，肯定会引发投资人恐慌，股价跳水崩盘了！

所以引入企鹅，实际上是伺机寻找接盘侠——保持价值不跳水的办法，乃是直接打包转让给巨头！

现在林文华想问周红林的是：“企鹅有没有对我们全盘收下的打算？”

“有！”周红林很肯定，“企鹅不光投资了x东，对其他非阿里系电商都很感兴趣，我们拥有杰出的成绩，更是优选。”

“这就很不错了。”林文华思索片刻，“欢迎他们加入，不过咱们目前先来个欲迎还拒，别暴露太多底牌。”

周红林知道了老板的决策，当然作为职业经理人，他并没有创业人那种死板守到底的心理：“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我有一套办法了！”

……

当天晚上，林文华约饭合伙人赵女士。

中都新开的一家高档餐厅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妩媚动人的赵女士如期而至，她穿了一条吊带的露后背裙子，缀着水晶亮片，高跟鞋走起那步伐自信骄傲，林文华第一眼就不由夸道：“你整个人都好像发光的！”

然后给她拉开椅子：“来的路上所有人都在欣赏你吧？”

她心情美好的拨了一下波浪卷发：“哪有那么夸张，就你在甜言蜜语了，我还觉得这打扮有些过火了呢。”

林文华回去坐下：“对男人来说，你身上的气质完全驾驭了这一套，要换个竹竿身材的穿那才叫惨绝人寰。”

“好话一大堆。”她笑盈盈的撑着下巴打量。

林文华知道晚上逃不掉，她打扮这么娇艳，身上这香喷喷的，还不是为了滚床单更刺激……但话在前：“融资的事情我现在有两个观点要跟你谈谈。”

“说说看。”赵莉莉虽然认同他，但作为大股东也要有知情权。

林文华不希望自己的操作，让对方心里不舒服，所以他说了：“赚多赚少和时间效益的问题，企鹅入场我们都认同了，但是企鹅还有想法收购，所以产生了两种策略，一个是上市之前咱们谈个好价码，功成身退。”

“第二呢？”

“第二个就是熬到上市，会更加光荣辉煌，但相应的并购操作也会更复杂，当然明显的好处是资金更加雄厚，利益更大。”

赵莉莉摆出了认真的态度：“你有什么想法？”

林文华知道她的性格，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所以自己也摆得很正：“我想趁早拿钱去快活，投资更看好的领域，但我也舍不得拿不到更多。”

赵莉莉想明白了：“你是想得到我旁观者的意见吧？其实你的投资一直很准，如果有机会创造更多财富，就没必要坚持一个项目到底，你是做VC的，你该知道。”

VC其实就是寻求最短期限的投资回报，坚持到上市见真章，那多是PE或者投行做的，国内外许多知名VC，都是见好就收，真金白银到手，再去投别的项目。

“你同意？”林文华问她。

她却不认同他：“我比较坚持长期持有，因为我没有太急迫的资金需求，你不同！我也跟你不同！我能理解你，但不能跟随你！”

“明白了。”林文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她有点感触：“所以女商人和女情人啊！真不可兼得！”

赵莉莉了然于心，用一句话让他知道从没失去谁的宠爱：“但我能在你有需要的时候，无条件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