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终身:总裁少爷不温柔
作者:忧伤 | 分类:都市 | 字数:4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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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七十二章 马非亚
看着这个很有可能是我爷爷的老人满脸希冀地望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安慰他的手也不知应不应该放下。就那么悬在那里。
“孩子,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是一个人生活,突然让你接受你有家人的事实,你一时之间心理上还不能转换过来,我不求别的,只要你不全盘否定就行!”
我正在努力消化着这一切,突然外面又走进来几个人,我发现居然是那四个绑架我的人。他们四个一进门先是对我行了礼,可是之后做的事情就有些血腥了,他们竟然掏出匕首切下了自己的左手小指。
我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圣经……旧约……申命记》的19篇,摩西受上帝之命,成为在埃及做奴隶的以色列人的领袖。他发布法令:要以命偿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孩子,他们虽然是在不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才接的那个活儿,并且也在我赶到时,及时停止一切,并捉住了罪魁祸首,但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所以对他们小惩大诫。孩子,你宽恕他们的罪行了么?”
我看到那四个人连眼睛都没有眨地就切下了自己的小指,然后就恭敬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我的最后决定。我不知道是不是如果我不原谅他们,他们的最终结果会不会是死!于是连连点头。
“我宽恕他们了,让他们下去包扎吧!”
他们四个似乎是听不懂英语,老人用意大利语吩咐之后,他们竟然逐一走到我面前,躬下身子亲吻了我的手,然后根本不理地上那四个断指,转身走了出去。
我指着地上的断指:“让他们拿去医院,应该还可以再接上吧!”
老人看我的目光慈祥而安慰:“这一点你很随你父亲,看上去很冷,但实际上却有一颗慈爱的心。孩子,他们犯了错,理应得到惩罚。相信我,只要这样做,他们才可以在这里立足,否则的话,他们就只有死了。断去的指头代表着他们的罪恶被切去了。”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老人的身份了。这个应该是我爷爷的人也像德纳罗一样,是一位教父。而他刚才说他叫唐,他说那是一种身份上的骄傲。是的,黑手党头目有很多,能成为教父的也有不少,但真正能被称之为“唐”的却没有几个。而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活着并且不在监狱中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您是一位教父是么?”我还是想让他亲口告诉我。
“是的。虽然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光荣的事情,却因为我的父亲而最终被冠上了‘唐’这个称号。孩子,我的父亲是第二个被尊称为‘唐’的教父。”
“啊?你是说唐……维齐尼是我的曾祖父?那个黑手党历史上有外交官之称的教父!”我激动之余没有注意到,我已经从言语中承认了老人是我的祖父。我没有注意到,但老人明显注意到了。
老人笑了,先是微笑,再后来则是放声大笑,他爽朗的笑声响遍了整个房间:“哦,孩子,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呢?你是不是专门研究过这些?还有,孩子,不要使用黑手党这一词汇,应该叫我们‘马非亚’。因为你的身份所以你也将是我们中的一份子。当然,这全凭你自愿,我只是想要找回失散多年的孙女。我不会再犯曾经在你父亲身上犯下的错误。”
他说完这些叫人进来,命他们收拾了地上的断指与血迹。
老人一直在提及我父亲,却只字未提我的亲生母亲的事情,这让我心中有些担心,我怕不只是见不到亲生父亲,只怕连亲生母亲,我也没有机会见到。我想问,却又不敢问。
而老人明显已经陷入到曾经的回忆中去了。他一直望着窗外,我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在这快临近圣诞节的日子,我竟然从窗户看到了外面有绿色。
“我这是在哪里?”
“孩子,你怎么又犯糊涂了。你都已经猜对了我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猜不出这地方呢?你现在就在美丽的西西里岛!”
天啊,我昏了一下再次醒来竟然从佛罗伦萨到了西西里岛。
“那个……”让我开口就喊出爷爷来,实在还是困难,虽然看老人的表情在听到我没能喊出他想听到的那一声时,明显有些失落。但我实在还是没有适应过来,我想过些日子就应该就可以了吧。“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我是和朋友一起的,我被绑架的时候,我朋友看到了。我想,没有我的消息,他们一定会急死了!”
“可以。请原谅,亲爱的。我对你在意大利的情况也做了调查,知道了你现在想要通知谁。其实在你还没有苏醒之前,我就已经通知过他们了。虽然我不太想这样做,但于情于理我都该通知他们一声。”
“谢谢。”我能理解他在好不容易找到亲人之后,不想再度分开。所以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我没有醒来之前就通知了。因为这一点,我对于这个不算太了解的爷爷好感度又增加了一些。所以我不再木讷讷的了,而是对着他微笑。
看到我态度明显有了软化,老人十分高兴。他冲着我招招手,示意我走到他跟前去。我依言走了过去,他示意我坐在他身边。我听话地坐下,这时我才发现,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药箱。
“他们想要为你包扎,我没有允许,因为我不想吵醒你。但现在你的伤必须上点药,我可以么?”老人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看到他近于乞求的目光,这哪里还是一位教父,他就只是一个想要亲近孙女的爷爷。我眼眶湿润,一直以为还需要时日才能说出口的话竟然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好吧,爷爷,你来为我上药吧!”并且伸出了双手。
我想他这一生很少流泪吧,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在人前,不管这个人是亲人还是什么。但在我喊他爷爷之后,我看到有晶莹的水光浮现在他的眼眶里。然后就看到他手抖抖地从药箱中拿出药水来,轻手轻脚地为我手腕上的伤上药。
“你这个孩子,为什么要挣扎的这样厉害,这些全是你死命挣扎磨出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