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年下不叫哥,歪门心思有点多
作者:水植 | 分类: | 字数: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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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发烧
傅宴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眼眸微闪,耐着性子劝:“哥一天没吃东西,先吃点……”
肖辛抿了抿泛白的唇,别开脸躲开了。
氛围就这么僵持片刻,傅宴收回举至半空的手,垂眸把碗放在床边的托盘上,说:“哥什么时候吃东西,我什么时候带你去看他。”
说完,他起身拿着手机给助理拨了个电话,趿着拖鞋走向了阳台。
肖辛看了眼他离开的背影,拉开被子躺回了床上。
他现在,全身上下除了痛就找不到第二种感觉,更没胃口吃任何东西。
胃部抽痛,但他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
阳台上传来细微的通话声,肖辛眼皮千斤重,不知不觉就昏睡了过去。
傅宴打完电话回到床边,才发现肖辛已经睡着了。
他没说什么,叫佣人把托盘收了下去。
等佣人离开,傅宴才轻轻掀开被子,面对面躺在了肖辛另一侧。
肖辛紧闭着眼,睫毛微颤,睡觉眉头都是皱着的,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似乎是做了噩梦。
傅宴抬手,想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肖辛像感受到什么似的,浑身颤得更厉害。
傅宴微怔,收回举至半空的手。
天边雷鸣翻滚,狂风吹得窗帘呼声作响,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在无边的黑夜中演奏着交响乐。
几道闪电从窗边划过,将黑夜割裂成无数碎片。
肖辛的脸伴随着闪电的光若隐若现,傅宴侧躺着,聚精会神地盯着陷入梦魇中的肖辛。
一道雷声在天边炸开,肖辛浑身跟着一颤,下意识攥住傅宴的衣襟,往傅宴的怀里钻了钻。
傅宴身子一僵,肖辛贴着他,浑身滚烫,像一团火灼烧着他每一寸神经。
肖辛又发烧了……
傅宴刚意识到这一点,天空顷刻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没有犹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医生:“不好意思,傅少,雨太大了,可能得后半夜才赶得过来……”
傅宴回他:“那不用过来了。”
他挂了电话,找佣人要了退烧药给肖辛服下。
凌晨时雨还不见停,肖辛的表情却没刚才那么难受,体温也降下去了点。
傅宴抱着肖辛,手不自觉滑至肖辛的腰间。
肖辛的皮肤光滑细腻,手感很好,傅宴没忍住多捏了两把,肖辛哼哼两声,似乎是在抗议。
傅宴忽然就想起前天那个晚上……
那晚肖辛中了药,像现在这样乖,也不会跟他顶嘴。
肖辛身上很烫,傅宴脑子跟着一热,身体比大脑先一步有了反应。
他凑近肖辛,轻轻叫了一声:“哥?”
肖辛哼了一声:“嗯…”
他表情温顺,因为生病脸上红红的,傅宴没忍住捏了捏肖辛的脸,抬手揉了揉他脑袋。
肖辛似是不满,皱眉嘟囔了句。
傅宴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但肖辛现在意外地乖,这副表情是在肖辛清醒时看不见的。
“哥好乖……”傅宴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咬上了那红润的唇瓣。
炙热呼吸交缠,窗外雷鸣翻滚,屋内暧昧暖流升腾,逐渐驱散开冬夜的寒潮。
……
这一次高热,肖辛直接昏睡了两天才醒。
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无力地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哥……”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左手被滚烫的大掌紧紧握住。
肖辛微微侧目,就看到病床边一脸紧张的傅宴。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喉间一阵干涩,没忍住轻咳了两声。
傅宴见状,松开他的手,起身替他倒了杯温水。
肖辛半撑着身子,接过水杯喝了两口,但嗓子还是痛得开不了口。
傅宴从他手中接过水杯,重新握住他的手,“哥声带受损,医生说哥这几天最好不要说话……”
肖辛心生不安,拧眉从傅宴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脸惊惧地看着他。
原来这么对他就是为了不让他开口说话吗?
傅宴看出他眼里的怪罪,没忍住问:“哥那种眼神是在怪我吗?”
说着他又耐心解释,“哥的声带是因为发烧,才这样……”
傅宴声音越说越弱,明显底气不足。
毕竟,肖辛发烧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拉过肖辛的手,摩挲着他细白的手腕,叹息了声:“哥好几天没好好吃饭,都瘦了……”
肖辛看着他脸上的心痛,心里只觉得可笑和讽刺。
他面无表情收回自己的手,甚至都不想再多看傅宴一眼。
傅宴瞥见他眼底的冷漠,心里一阵刺痛。
恰巧这时护工提着饭盒从门外走来,看到傅宴,礼貌打招呼:“傅总,病人现在需要用餐吗?”
傅宴伸手准备提饭盒,但想到自己亲自喂,肖辛肯定不会吃,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收回手,从椅子上起身,对护工耳语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门边传来“咔哒”一声响,护工弯腰轻声问:“先生,我扶您起来。”
肖辛这才转动僵硬的脖颈,回头看房间只剩他们两人,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他呼了口气,对护工点点头。
傅宴站在门边,心情沉重。
他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肖辛乖乖吃饭,接着又快速收回视线,背靠着墙深呼了口气。
助理这时从旁边过来,把手机递给傅宴:“傅总,是于总。”
傅宴斜他一眼,站直后,接过电话按了关机。
助理:“……”
傅宴把手机丢给他,“派人看好这里,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汇报,现在送我回公司。”
助理点头:“好。”
……
傅宴自从上次离开病房,已经三天没再出现在肖辛的视线里。
护工偶尔会在他耳边念一些关于傅氏的消息,肖辛这才知道傅氏似乎出现了经济危机。
这天,护工端着果盘坐在床边,用叉子喂了一块苹果给他,随口问:“先生,傅总说今晚会来看你。”
肖辛咀嚼着苹果,视线扫向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没有搭话。
他的嗓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没刚醒来时那么疼,偶尔也和护工聊天,但有关傅宴的话题,他都闭口不答。
护工想到什么似的,不由得好奇道:“先生,你和傅总什么关系啊?”
肖辛僵硬地咀嚼着苹果,脸色越发阴沉。
护工看他不说话,及时打住好奇心,不再追问。
他还想继续喂肖辛,肖辛从他手里接过果盘,对护工说:“可以麻烦你去帮我拿块湿毛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