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竹筏老人

几个人跟着凌小瞳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果然是一个一看就知道水很浅的小湖面，湖也很小，上面漂浮着三个不大不小的竹排。有一个木头随意搭建的码头，特别的有韵味，特别的诗情画意。

一个目测得有七十多岁的爷爷守着两个竹排，坐在马扎上，身边还放着两根很长很的竹撑子。再旁边就立着一个木板，上边不知道是不是用毛笔写的，几个歪扭的大字：收费五元。

“爷爷。”凌小瞳笑着走向前：“您这划竹排五块钱是多长时间啊？”

这爷爷似乎都要睡着了，一见来人了，马上笑着起身：“来吧，五块钱是十五分钟，现在也没什么人，五块钱你们就多玩会儿吧。你们几个人呐？”

“我们五个人。”苏希怡笑的很甜，这丫头的笑容可是上到八十下到八岁的不论男女全部通杀。

这老爷爷看了看几个人：“我怕这两个同学太重，你们五个人一个竹排我可能会吃水太多。要不你们就两个吧，没事，两个我也收你们五块，我不是要多赚你们钱。今天大多数人都在村子里看景点，也没什么人。来吧。”

“别，爷爷，这是十块钱。”凌小瞳把钱递过去：“这是十块钱，我们要两个木筏，嘿，爷爷，你可说了让我们多玩一会儿哦。”凌小瞳一看就知道这么大年纪的人赚个钱也不容易，既然要用人家两个竹筏子那何必要少给人家钱。虽然大家赚钱都不容易，他凌小瞳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或者说他就是一个没钱人。但是他这些事儿不会去节俭。

“哎呦，好好，你们尽管好好玩。”那爷爷一看凌小瞳，笑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挺会省钱的，你也得学者省钱。你们也是学生吧，呵呵，父母养你们上学不容易啊。”这老爷爷笑的很慈祥：“八块，我收你们八块就好了。”

这人有时候确实挺有意思的，付钱的要多出，收钱的要少收。但是这样的情况也是必须要看对眼儿了的人。

“没事儿，大爷，您别找了！他家不缺钱。”昊百事哈哈笑着说，无非是让老人收钱铜块钱，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富人家孩子，平时也不在意这两块钱，半包烟都买不到。

“有钱那也是你们父母的，不是你们的。”却不料这爷爷倒是更固执。

“昊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苏希怡白了他一眼：“我们都叫爷爷，你叫大爷，那……我们管你叫什么啊？”她这丫头有时候倒是真细心，他不说还真没人注意到呢。

“哈……误会误会，顺嘴了，爷……爷爷，您别见怪！”昊百事哈哈笑着说。

“叫我老头儿，老头子，老东西之类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叫我老头儿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老头儿拍拍已经秃顶的脑门，笑道：“省的你们辈份都搞乱了，呵呵呵……”说着，他还是把两块钱零钱找给了凌小瞳。

凌小瞳也不交情了，直接拿过钱：“谢了爷爷，来，抽根烟。”说着掏出烟点上火。老头也没拒绝，接过烟就抽上了口：“哎呀，你还是除了我孙子之外，第二个给我点烟的人。哈哈，你这钱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别啊，您这么大年纪，我给您点个烟还真没什么。”凌小瞳也笑了。

老头把竹撑子分别交给凌小瞳和昊百事一根：“你们三个人两个人的分开坐，要不吃水太深，来，把鞋都脱了，我给你们拿着。”

“还要脱鞋？”邓美姬一怔。

“对啊。”凌小瞳解释道：“筏子不是船，水会溺上来。脱了鞋吧，那样不湿鞋。”这时候昊百事和余仲才已经脱了鞋，然后啪啪的跳上一个筏子，用力一推飘进了水中。

“看起来不错呢。”苏希怡一见挺好玩，也赶紧开始脱下鞋子，邓美姬也开始脱鞋。现在天已经是可以用夏天就要来了来形容。碰点水根本就感觉不到冷了。而且这还是下午两三天，算是一天最热的时间之内了。如果是傍晚和清晨，可能还会感觉到一点凉呢。

“你们都是学画画的吧。每年都有好多学生来画画。”老头儿看他们拖鞋，又问道。

凌小瞳点点头：“嗯，我们都是国艺大的美术生。”

“真不错。”老头儿笑的很羡慕：“我那个孙子，也是学画画的，他一考就考了七八年，却一直没被录取……唉，哈哈，不说他了，本来就没有那么个命，他爸倒是挺有天赋的。只不过去的太早了……”

老头儿的话一说完，凌小瞳就怔住了，难道这个爷爷是长毛的亲爷爷？！不会那么巧吧？

“您孙子也是学画儿的？”凌小瞳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头发很长？他，自称长毛？”

“哦？你们去过市场了？”老头一怔：“唉，那就是我孙子。不争气啊。我也老了也管不了他了。本来去年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说要去大城市混混，可是米一个月就又回来了，说要在市场搞个地方卖画儿。他的水平我知道，也就那样，还没他爸一半好。”

“呵呵。”凌小瞳干笑了两声：“还真是您孙子啊。”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做没做什么坏事儿，但我就是觉得他现在赚钱有点多。”老头的生活阅历就告诉了自己，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孙子骗人，但是也感觉的出来。

邓美姬一听笑了：“赚钱多还不好啊，您也可以享清福啊。”

“是啊。”老头一笑：“我一直支持他考大学。我说我就是一天到晚都在这里等人，我也要攒够了钱让他上大学。可是后来他放弃了……”

老头儿没有再说，不过凌小瞳早在长毛哪里知道了长毛放弃的原因。

“人会变的，说不定，他还会有机会上大学。”凌小瞳安慰老人道。

老头儿笑了笑：“他现在变也晚了……哈哈，不和你们说这些了，耽误你们玩儿了，去吧去吧，小心点。”老人不再多说什么，一个人坐在马扎上抽着凌小瞳给他点的烟。

湖面上，昊百事和余仲才已经玩的不亦乐乎，两个人他顶一竿，他也顶一杆，看水划的远呢。

而凌小瞳他们就温柔多了，凌小瞳轻轻的带着两个美女划到了湖面中央，悠然自得。脚下的水被太阳晒了一天下来，也并不凉。挺舒服的。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苏希怡还美美的吟诗作对起来。

凌小瞳笑了笑：“这还没落霞呢，也没有孤鹜，只有麻雀。呃，确切的说现在这时间是春天？夏天？”

“你这人真没情调，这叫感触嘛。”苏希怡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昊百事他们划着筏子靠近，余仲才也开口作诗：“瞳哥与美女双飞，湖水使脚丫一凉！”这个家伙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呢，做起这歪诗还一套一套的！

“哈哈哈哈！”这带着点不健康内容的歪诗，直接把昊百事笑的差点就摔到湖里面：“好湿好湿，半仙，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湿人啊？哈哈哈！”

这两个家伙让苏希怡和邓美姬讨厌死了，两个小美女俯身就喷水撒了过去，吓的两个老湿老湿的家伙赶紧撑筏子离开。这下被弄了一身的水，还真变成了湿人了。反正两个小美女也是有恃无恐，知道这两个家伙不会反击，更是要求凌小瞳撑船追击。于是，两个筏子在小小的湖面上玩起了赛艇……

“老头儿。就这一个筏子了？”岸边又来了几个人，看上去也是学生，胸口挂了个牌子：XX大学。不是国艺大的，看来还有其他学校的艺术生来这里写生。

老头儿把凌小瞳给他的那只烟抽到烫手了，才捻灭了：“嗯，这一个了。”

“就这一了个了还五块钱。三块钱行了。”那长发遮掩的家伙甩甩头发，模样到挺帅气，他身边的那女生更是嗲声嗲气道：“三块？切，这湖又不是他家的，就是弄几个破筏子，你随便给两块钱行了。”

“哟，今天金大小姐这是怎么了？平时打发要饭的都给两块啊！哈哈哈。”其他几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那大小姐不屑道：“他要是缺胳膊断腿，我还真给他五块了呢。人好好的么这不。”

老头儿也一脸微笑：“五块，不讲价。”

“切，你这老头真不好说话。”说着，这长发青年掏出一百块钱：“五块钱玩儿多久？一个小时？”

“十五分钟。”老头儿依然和蔼道。

“你抢银行啊！”这几个家伙明显就不是缺钱的主儿，但就是那种闲的没事儿蛋疼的家伙。

凌小瞳他们五个人虽然在湖面上，却也听的清清楚楚的。苏希怡和邓美姬都面露鄙视的色彩。昊百事和余仲才也不划了，靠近凌小瞳他们的筏子。

“这几个家伙真够孙子的。”昊百事不屑到：“看那穿的，都是阿迪三叶草什么的，就他妈缺那几块钱啊。”

这时候岸上又闹了起来。

“什么？就能上四个人？！老头，你还挺会赚的啊！怪不得那三个傻X和那两个小妞弄了两个筏子，靠，一个就行，我们五个人没那两个傻X那么重！”这家伙也太嚣张了，直接指着这边昊百事的筏子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