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超甜,退婚流夫人马甲多
作者:清蒸炒栗子 | 分类: | 字数:34.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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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鼠疫组织(一)
厌,意为憎恶,嫌弃。
千年前,宋知则刚入无妄门时,一度不知道为什么全门上下,乃至仙盟上下都风评极佳的大师兄为什么会叫“厌”。
谢厌,字玉观。
顾重私人别墅的花园,玫瑰长的非常好,有一部分玫瑰被嫁接到了茂盛的树上,显得生机勃勃,像是小公主的仙境。
但是现在待在仙境里的两个人从身心都跟这种梦幻的氛围搭不上边。
那个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显得寓意稀烂的名字不太适合作为话题继续下去。
“现在几点了?”宋知则松开拽住贺敬宇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那边忙完了?”
贺敬宇点头:“长老们很好糊弄,难糊弄的都去找你麻烦了。”
宋知则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倒是贺敬宇主动挑起了话头。
“你那个妹妹,好像又遇到了奇遇,她这运气也是蛮不错的,她捡了个血族。”贺敬宇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一眼手机,“现在的最新情况是那个血族说是宋闻叫来的。”
听到这个代表了“不靠谱”的熟悉名字,宋知则抬抬眼皮。
这可太奇妙了。
任何事跟宋闻扯上关系都意味着麻烦。
不过还有一点宋知则要注意。
“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我妹的行踪?”
贺敬宇依旧微笑着:“师妹,余泽跟岳小姐巧遇了。”
这话说的很智障。
宋知则心想。
“好的师兄。”宋知则站起身,她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他还交代了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贺敬宇叫她“师妹”她总觉得奇奇怪怪,奇怪到她下一秒就想踹断他至少三根肋骨。
贺敬宇从善如流的回答:“他交代了有关师妹正在查的事情。”
师妹正在查的事情多了。
宋知则有些烦贺敬宇这样挤牙膏的说法了,于是干脆利落地给岳媛回拨了一个电话。
“去东阁楼等我,带上你捡的那个玩意。”
东阁楼是替顾重压制贪髓的地方。
又要处理麻烦了,好累。
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去把谢玉观的棺材挖出来鞭尸一下吧。
宋知则眯着眼睛想了想。
她并不记得谢玉观的坟墓在哪儿,也不记得他有没有棺材。
她只记起来他死了。
跟在她身后的青年不合时宜地出声:“师妹,你在想什么。”
宋知则回头看着他,的脸。
身为贺家的家主,贺敬宇的长相十分出众,单看脸是一件无比赏心悦目的艺术品,清俊秀气,是非常标准的好看长相。
“在想你长的可真好看吧。”宋知则随口扯了句胡话,“师兄,你有空跟我一起走一趟吗?”
贺敬宇点头,礼貌回答:“有的师妹。”
东阁楼顶,岳媛十分忐忑不安,对于她来说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玄幻,她只是落单了一小会儿,就被玫瑰园内突然窜出来的少年咬住了手腕,路过救了她的人口中喃喃自语着“血族”“咒”什么奇怪的话。
她并不清楚自己会怎么样,恐惧让她本能的远离房间里的两个人,期盼着宋知则能够快点来。
虚掩着的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岳媛几乎是欢呼雀跃地喊道:“姐!”
宋知则在一旁坐下,小姑娘还穿着镶着水钻的漂亮礼裙,白皙的手腕上缠着渗出血的绷带,宋知则有了自己的打算,捏碎桌子上的茶杯碎片顺着瘫在角落里男人的肩膀扎进去。
男人疼得嘶声,但不敢轻易动作,只好重复一遍:“是宋真人让我来的。”
宋知则当时知道这点,如果不是宋闻要他来的,刚刚的茶杯碎片扎的就不是封住力量的琵琶骨,而是致死位。
宋知则找了个椅子坐下:“为什么来找我?”
女人神情淡漠,没有他预想中的激动,仿佛对他即将说出来的消息并没有很在乎。
可他很清楚,华洲的人在查雪眠计划,而他的情报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他是唯一一个从实验室跑出来的人。
但是方徵还是听话的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了一下,他是华洲的孤儿,四岁的时候和同伴一起被送到了自由洲的一个实验室进行实验,一直到十八岁才被放出来,但是时间有限,而且他自从很多年前意识就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事情对于他来说都像是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纱,听不真切也看不真切。
“除了哨子声,哨声响代表着可以进食。”方徵清秀的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表情,“进食就是,就是杀人。”
杀“敌人”,杀同伴,然后用死人的血肉填饱自己的肚子。
宋知则了然:“按理来说,你是不该有自己意识的,可你现在不光跑了,还远渡重洋跑到这里来,你很可疑啊。”
“请您相信我,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方徵激动道,苍白的脸上因为情绪起伏病态的红晕一片,“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跑出的实验室,只依稀听见实验室的人说‘失控’,然后我就遇见了宋真人,我在实验室听过华洲的事,他们知道宋真人在查,他们怕她,我发誓!”
方徵将目光放在岳媛身上:“我是感觉到和在实验室常吃的药相似的气味才会溜进来,对不起,断药后我就像野兽一样……”
“发誓只能骗骗自己。”宋知则抬抬眼皮,锁骨上的痣平添了几分妖艳不祥的气息,“他交给你了,养好伤再给我送回来。”
贺敬宇任劳任怨的走过去:“叫什么名字?”
“方,方徵。”
“跟我来吧,你先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贺敬宇一手摁着少年单薄的背,用指尖把险些全没入体内的茶杯碎片拔出来,“她那个人脾气不怎样,很疼吧,还能站起来吗?”
碎片拨出来带着暗色的血,贺敬宇拔的干脆,他疼得彻骨,方徵咬着牙只从缝隙里泄出几声几不可察的抽气,但还是在瓷片被哐当一声扔在地上的时候晕了过去。
“到底是小孩,下手太狠了。”贺敬宇简单替他止住血,把他抱起来,“万一真死了怎么办,我带他去找医生。”
宋知则:“哪儿那么容易死。”
她的目光落在了岳媛身上,二次受惊的小姑娘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完全没想到宋知则能那么干脆利落的动手。
宋知则那么做,不是在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