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本是魔
作者:惰堕 | 分类:仙侠 | 字数:12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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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海盗来袭3
第356章 海盗来袭3
惊心动魄的一瞬间,飞剑擦着女人头皮没入水中。
最后一刻,剑修心软了?
但这只是假像!
飞剑入水,转折,击透船板,从女人身下刺中婴儿;就在这一瞬间,女子突然被高高抛飞,然后就是一道红光掠海而遁。
正是那个婴儿。
候茑早就有所准备,在飞剑透水而出时已经同时下扑,正正拦住那道红光,手中长剑当空暴斩。
红光和长剑碰撞,发出金铁交鸣的爆响,再想转向另寻他路又哪里能够?
飞剑寻踪而至,把红光劈出一道身影,随即被扑上的候茑一剑两断。
那半截身体还在嘶喊,“全真魔门,残忍无度,我会在下面诅咒你……”
候茑遁光往下一抄,抄住了就要落水的女人,几个晃身,已经落在礁盘之上;随即直飞桑木岛,半途撞见一条矿船正要入港,船老大就只觉眼前一晃,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前方的天空中,
“西北五里有十数人落水,速去营救。”
船老大不敢怠慢,在海上遇到这种情况就没有看热闹的,互相帮助就是唯一原则,谁又能保证自己未来不会有这一天?
看船只转向,候茑也不停留,而是回返倾覆现场,以那条覆船为中心,不停的兜着圈子,只为寻找更多的落水者,还有,会不会在某个散落的船只部件上有个孩子?
他是个遇事有定心的人,越是突发事件越是冷静;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送这些凡人回岛,他没有飞舟,一次就只能带两人飞行,虽然桑木岛也不远,但多次往返也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而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看看还有没有他没有发现的落难者,尤其是那个孩子。
他把遁速开到最快,在百丈低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神识扩展到极致,也勉强能覆该一定的范围。
那个贼子确实够镇静,是四个不轨者中最沉得住气的,换个人来,稍微心有不忍怕就会着了他的道。
但他不同。
第一剑下去他就感觉不对,正常人的想法是母亲为了保护孩子发挥了惊人的潜力,于是躲过了剑修的惊鸿一剑;传记小说中常有这样的鼓吹,说什么人在某种特别状况下往往能激发意想不到的力量和反应。
但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些屁话,他只知道人力终有穷,他飞剑一击有如闪电,正常人的反应只可能是楞住,甚至都没法断定飞剑是向他扑来,又怎么可能做出完美的躲闪?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是母亲抱着孩子躲闪,而是孩子控制母亲躲闪!
母亲未必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孩子也未必是真的孩子,修真界中长的奇形怪状的人多得很,缩骨变身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在救人和保护自己的矛盾上,他有自己的方式,别人他管不了,但他也绝不会栽在心软滥情上。
孰是孰非,随他去。
剑遁如虹,在海域上空来回盘旋;以他的判断,船上的成年人未必会死在几个贼子手上,毕竟他们都是最好的掩护。
唯一麻烦的是这个孩子,谁也不知道这些贼子当初是怎么处置的,就只能看天意。
在海上嚣张跋扈惯了,为了使计陷害对手,他们已经失去了修士的底限。
候茑抱着哪怕付出百倍的努力,也不放过一丝可能的心态,顺着洋流方向向前绕飞;即使感觉希望越来越渺茫,也不放弃。
终于,在偏出六,七十里外的浪滔里,他发现了一条小船,这是远洋海船必备的救生装置,在上面隐约有生命的波动迹象。
这一次,终于不用拿剑来试探了。
桑木岛港口,石老大看着船上抬下来的一个个伤者,明明是落水之难,但每个人大腿上都有一个贯穿洞,一眼看上去着实的恐怖。
但有医师在旁啧啧称奇,这样的伤势看着可怕,但实际上却没有伤到骨骼经脉血管,而是从最肉厚处穿过,一个人如此可能是巧合,但如果十数人都是如此那就让人不禁叹服。
很明显,这是刻意而为,但为什么仙师救人会在每人身上扎个洞?这就很难理解。
幸运的是,这样的伤势只需将养个把月就会尽复,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条船也是桑木岛的运矿船,都是熟悉的人,但他们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知道矿船本来航行的好好的,虽然风大浪高,但以他们的经验也不至于不知道躲开暗礁?
船只四分五裂的很突然,猝不及防;接下来就是入海后的自救也不必提,总之,好像每个人都能碰巧得到一段船板?
然后就是随波逐流,大腿一疼就被提去了礁盘,一切都发生的云里雾里;这是凡人视角的局限性,身在大海中一起一浮,也就是他们这些水手才能勉强保持镇定,即使这样,谁也没空去观察天空。
就在大家哼哼唧唧,被人抬着去往临时救助之所时,天空上一到剑光闪过,一名修士手抱一个毯子落了下来,正落在伤心欲绝的女人身旁,轻轻把毯子递过去。
女人悲喜交加,嚎啕大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凶神恶煞,蛮不讲理斩了她一剑的修士,却为她送回了心爱的孩子,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该感恩戴德?还是义愤填膺?
候茑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她的愤怒不能动摇他分毫,她的感恩也不能帮到他分毫,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把别人的评价抛在脑后。
石老大颠颠的跑了过来,有点莫名其妙,“仙师,您这是?”
候茑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纵起身形,向东南方向的峭壁灯塔飞去。
留下石老大叹了口气,这好奇的毛病是该改改了。
候茑起到空中,须臾之间就来到晁道人修行的灯塔上空,这次既不招呼,也不问询,而是一剑斩出,把灯塔周围布置的预警之阵给劈得稀巴烂。
飞剑余势不停,回转过来,顺便又削掉了半个塔顶。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