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Omega软诱娇,却是战神
作者:爆浆的鱼 | 分类: | 字数:36.5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乖儿子你敢!
傀村的夜晚十分宁静。
这种静却并不可怕,因为时不时就会传来一两声虫鸣,间或夹杂着狗吠。
正是这种远离危险的宁静,让人愈发的困顿了。
墨白从进屋开始就犯困,被司择渊中途一打扰,原以为又要彻夜难眠。
没想到头一沾到枕头,不多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敲锣打鼓的声音震天动地地响,他才一身冷汗地惊醒过来。
从进傀村以来墨白就发现了,村子里似乎有一股隐隐的力量在压制着他。
大多数异能对他是无用的。
但是在这里,墨白却反复地中招。
第一次是幻境——他十分确认墨耿直等人如今身在哪里,然而这方小世界的墨耿直,却是那么的真切。
第二次是梦境——方才那个绵长又美丽的梦,如果不是突然而至的铜锣鼓声,他都不愿意醒过来。
真实和虚幻交叠重合,墨白甚至有点怀疑昨夜见到的司择渊是不是真有其人了。
“叩叩叩。”门外先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接着就是开锁的声音。
婷婷大姐穿着一身喜庆的衣服,装模作样地朝墨白笑:“新娘子,快点起床梳洗打扮了,迎亲队伍都上门了。”
跟在婷婷大姐后面的是这方世界第一次见面的墨韵,他耳畔别着一朵鲜花,看上去比美娇娘还要娇。
墨白视线转了一圈,果然看见了另一个闰土打扮的人——厉刃。
墨白想去摸手机拍照,却被簇拥进来的包围住了。
“新娘子怎么能穿黑色呢,快点,嫁衣拿来。”
被小心翼翼捧上前的是一条绣着繁复花纹,缀着许多精致银饰的秀禾服。
墨白唇角抽了抽:“不是,我得穿这个啊?”
一名媒婆打扮的人夸张道:“这可是司老爷家传的嫁衣,精贵的很,人家涵曦姨太过门的时候都没得穿呢,这是天大的福气啊。”
墨白瞪大了眼睛:敢情他这还是去当姨太太的,还是七房姨太太!
更搞笑的是,涵曦是六太太。
还在愣神间,媒婆和几个小丫头已经扒拉着他要换衣服了。
“我自己来。”墨白将人赶了出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秀禾服穿好。
“太漂亮了!”婷婷大姐夸张地叫喊,墨韵眼露艳羡,闰土二号则明显地不甘。
这些人,连性子都跟真实世界的相差无二。
在锣鼓声中,墨白被送上了大花轿。
行进途中,墨白撩开轿帘往外看,村道两旁稀稀落落站着些“村民”,有两眼空洞的人,也有模样搞怪诡异的纸扎人。
他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墨白,还对他露出瘆人的笑。
墨白放下轿帘,打算从储存器里拿一把防身的匕首。
然而,一分钟后,墨白皱起了眉头。
他的储存器也好,个人意识体内打造的储存空间也好,全都无法打开了。
墨白尝试着去调动异能。
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无伤?”墨白呼唤着他的灵剑。
同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昨夜还能把司择渊捅出血的剑,今天就跟完全不存在一样。
墨白开始回忆从昨晚到今天早上的情景。
刚进入傀村的结界,他被一阵力反扑,吐了一小口血。
当时他觉得是正常的,没多在意。
后来到了默耿直家里,他开始犯困嗜睡,然后司择渊出现。
这期间他的异能还能使用。
狼崽走后墨白感受到了明显的疲惫,他又把锅推给了司择渊。
再就是差点醒不来的梦……
细细想来,昨夜他是将无伤靠在床边入睡的。
今早起床,无伤就不见踪影了。
墨白头脑中浮现出一个猜测:这个地方会随着时间的推进越发蚕食他的能力。
然而,这怎么可能?
按照老头子的说法,这个世间,唯一能压制他的,只有未知。
当然,司择渊的情况得除外——
墨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会下意识地给司择渊开脱。
难道,这里与未知有关?
墨白捏紧拳头,心尖儿发颤。
就在这胡思乱想间,轿子停下了。
一双手掀开门帘,一道穿着黑色长衫的身影钻了进来。
“小妈,我背您下轿。”
司择渊今天梳了个大背头,稍长的发尾打理成了狼尾的模样,鬓发别在耳后,耳垂上戴着那枚黑晶石耳钉。
这东西就像个信号,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墨白:我是司择渊,真实存在的。
墨白松了口气的同时,恶狠狠地瞪了摸上他大腿的alpha:“你干什么?”
司择渊无辜地扑棱了一下长睫:“背您下轿啊。”
“……”墨白用穿着绣花鞋的脚尖撩了他一下,“乖儿子,为什么不是你老子来背我?”
Alpha眸色暗了一瞬:“爹他身体不佳,要儿子我代替他来迎接小妈。”
轿子外面铜锣喇叭还在哐哐响,墨白踹开了摸上他小腿的手,故意用力地跳到司择渊背上:“那就辛苦乖儿子啦。”
“新娘子好漂亮啊!”
“蠢货,要喊七姨太。”
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一会儿变作真人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古怪的纸扎人。
墨白知道,他的能力正在消失。
一件件,一样样,像抽丝剥茧,最终会将他剥得宛若最普通的芸芸众生。
幸好,还有司择渊。
墨白趴在Alpha宽阔厚实的背上,原谅了对方小动作不断的手指。
屋外热闹非凡,进了司家的院门,里面是一派全然不同的安静。
司择渊将墨白放下:“小妈当心,前方就是礼堂了。”
墨白好奇地抬头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主位左下方的涵曦。
对方穿着套水粉的唐装,望向墨白时,毒辣地笑了。
“哟,我们的新娘子迟到了。”涵曦站起身,款款向墨白走来,“按照规矩,该不该罚呀?”
站满大半个礼堂的人(至少在此刻墨白的眼中,已经全部是人了)机械化应和:“该罚!”
涵曦咯咯咯地笑,视线像毒蛇般缠向司择渊:“为人新妻却不守时间,实乃对夫君的不敬,按家法该杖责二十,大公子,由你来行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