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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她让极品侯府跪下哭!

作者:衫晓 | 分类: | 字数:51.1万

第200章 番外(五)叶获(上)

书名:死遁后,她让极品侯府跪下哭! 作者:衫晓 字数:2053 更新时间:2025-02-12 01:56:56

叶获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肮脏的奴隶窝里。

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也是,奴隶买卖频繁,人员流动也快。

他能活下来,还是多靠他们的人牙子有几分仁慈,又看他样貌很好,才给他喂了一年米粥,勉强维持住了他这条命。

比会走更早学会的是怎么抢食物。

不拘是狗食,还是发霉难闻的馒头,甚至是苦涩有毒的野菜。

只要能吃,他都吃过。

但也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瘦弱的吓人。

人牙子看他如此,便断定再养下去卖不出价格了,便贱价卖掉了他。

他浑浑噩噩的跟着那人进了巷子,还不等他想明白该怎么讨好新的主人,便就被他一把提起,往前一甩!

痛。

他被甩进了马车的轮子里。

满眼都是血啊。

叶获蜷缩在地上,陷入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轻松。

他是要死了吗?

死了也好。

可鼻子里,都是浓郁的药味,逼得他再度睁开了眼睛。

眼前,早已不是那血迹斑斑的地面,而是整洁温暖的被褥。

他惊讶的抬头,看向坐在床边戴着面纱的女子。

她温柔的说了什么?

说——

她可以当他的母亲?!

叶获热泪盈眶,没人知道,这个称呼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他有母亲了。

为了母亲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更何况母亲为他做了那么多。

可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就算他拼了命去学,魏先生还是在第七天拒绝了他。

没有给他理由。

成人的世界,掺杂了太多不可为,不可说。

并不是幼小的他能够明白的。

可叶获只觉得母亲交给他的第一件事,他就做不到!

这份痛苦,让他跪了下来。

一跪便是几日。

大雨倾盆,雷声阵阵。

可跪,就能跪出其他的结局吗?

叶获不知道,他只能凭借着一腔执着,跪在泥水之中,期盼着眼前的门能够打开。

魏先生能够回心转意。

头好痛,身体也好重。

天旋地转。

几日未曾进过水米的他,还是坚持不住倒下了。

闭眼前,叶获好像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不会的。

他这么没用,母亲怎么会来找他?

可一如既往,他再度在温暖的被褥中醒来,眼前依旧是温柔微笑的母亲。

昨夜的狂风暴雨,似乎是错觉。

“母亲。”

叶获红了眼眶,满心自责。

“我太没用了。”

可母亲没有怪他,只点了点他的额头轻声道。

“你做的很好,魏先生进府了,往后,他会亲自教导你,也只会教导你。”

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似乎就将风雨遮掩了过去。

叶获将眼底的泪意逼了回去。

他要学,要学更多,才能保护母亲啊。

可痛楚,等不及他的成长。

他第一次真实的见识到了,什么是权势压人。

他的嘶吼声,消弭在夜空中,无人注意到他。

也无人知道他看见母亲受伤的痛苦。

还是不该,不该是他。

如果不是母亲为他抢了魏先生,她又怎么会受这个苦呢?

就在他自怨自艾时,秦止来找了他。

也是从那刻起,他才坚定了该往下走的路。

不该迷茫,不该犹豫。

既然命运给了他垂怜,他就应该努力。

就算道路长且难,他也要如同母亲保护他一般,保护母亲!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停歇的时刻。

聪明如他,文,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魏先生十分满意,还特意因为他去季黛面前夸赞了一番。

武,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岁数大了些,骨头也都硬了。

粗陋一学倒也不要紧,但要学精,学强,却是难上加难,比寻常人要吃多的苦,受更多的磨难。

他没有怨言,甚至还主动增加训练难度。

再加!再加!再加!

他必须文武皆强,才会让母亲骄傲。

科举。

是他第一次展露自己的才华。

幸不辱命。

就算圣上和秦止关系不对付,也只能点了他为状元。

可没人知道,他被钦点的欣喜都不如他在母亲面前的一跪。

这一跪。

代表着他正式有了能力,可以尝试走到前面来保护她。

这一跪。

也跪的是母亲谆谆教诲。

旁人的羡慕夸赞,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

“你做的很好。”

只有母亲的一句话,才是最让他欢欣的。

可再往后,事情又多又快又猛烈。

等尘埃落地,他却恍然站在了皇子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为了替秦止挡桃花,他是决计不肯的。

大皇子的位置,应当是母亲的亲生孩儿,如何能是他?

可说过了。

只要为了母亲好,他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将所有的针对都集中在他身上也不惧。

他要手握兵权,便要学会打仗。

边疆,他来了!

同吃同住同行。

他和士兵完全一致,连睡的帐篷也一样单薄。

这样的举动,让原本并不是十分看得上他的薛亭满目欣赏。

“还以为你是个纨绔,没想到还真有些本事。”

薛亭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除了秦止,你是第二个让我刮目相看的男人,不就是打仗吗?够狠,就能站得住!”

狠,叶获从来不缺。

每一次战役,都身先士卒,斩杀人数总是稳居第一名。

饶是薛亭这样见惯血腥场面的人也被他惊住了,忍不住拉了魏先生小声道。

“他如此嗜杀是不是不太好?”

魏先生无言以对。

说越狠越好的是他,如今又觉得叶获嗜杀了。

“不会的,他啊。”

魏先生背着手,遥看着擦拭长剑血迹的叶获。

“他的心中有一把锁,那锁不掉落,就永远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