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子荣华路
作者:九天飞流 | 分类:言情 | 字数:20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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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竟然是她?
慕然十分焦急,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此人目的不明,若是想抓了他们去邀功,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杀了谁?他们为何会追着你们不放?”猎户有些好奇,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麻花,忍不住问道。
这两人看着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背着人的那个眼神清正,虽说看不出容貌。
“没有杀人!”慕然叹了口气,想着待会儿该如何离开这深山。
“没有杀人他们会追着他们不放?难道你拿了他们重要的东西?”
猎户看着慕然背上的杜尘澜,刚才他突袭,此人竟然也没有将背上之人放下,可见这昏迷之人十分重要,难道此人正是从矿山中偷来的?
慕然警惕了起来,这猎户未免懂得太多了吧?
“打扰了壮士,万分抱歉。若壮士不介意,这头虎的银子咱们出了。”慕然突然说道。
猎户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慕然,“这倒不必!我可不想白拿人家的东西,我有手有脚的,咱们素昧平生,如何能拿你的银子?”
“其实我们是有事要请你相助!”慕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猎户必然是附近的住户,对此地应该十分熟悉才对。
“你想让我带你们出山?”猎户立刻想到了这一点,一头虎至少能卖千两银子,此人为何要白送他?原来是打着这主意。
“正是!咱们对此地的地形不熟悉,只要您将咱们带出山,事后必还有重谢!”慕然点了点头,这猎户倒是精明得很,仿佛他的心思都瞒不过此人似的。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那些人正在搜山,你让我带你们离开,若是被他们抓住,我岂不是成为了你们的同伙?为了千两银子,把我一家子的命搭上?这值得吗?”
猎户冷哼一声,柳家可是檀溪府的地头蛇,他为何要冒险助这三人?闺女的嫁妆可另想办法,但命没了,那是真的没了。
妇人躲在当家的身后,偷眼打量慕然和他背上的杜尘澜。
妇人看着搁在背上歪着头的杜尘澜,仔仔细细打量着那眉眼,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您只要带咱们下山,我大哥必定会重谢。您看,您来打猎,不就是为了银子吗?您考虑考虑吧!”麻花好不容易直起腰来,连忙来到慕然身边。
这猎户的本事好生厉害,踹了他一脚,他可缓了好半天。
“不对!你们穿的是矿山中的护卫服!”猎户转头看向麻花,这一看,倒是叫他看出了端倪。
他见过一次矿山中的护卫,他们穿的衣裳就与眼前的一般无二。
让突然扬剑相向,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
“您可别误会,咱们这是乔装打扮,真不是矿山的护卫!”麻花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激动起来,连忙解释道。
还是先稳住对方再说,至于扯谎对他来说,那是驾轻就熟。
“哼!柳家的护卫向来飞扬跋扈,咱们百姓皆厌恶不已。你们不是就最好,若是叫我知道你们说谎骗我,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猎户慢慢将剑放下,周围的百姓对上柳家护卫,那是深通恶绝。可柳家雄霸一方,他们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还请壮士带路!”慕然有些焦急,那些人指不定就要找到这儿来了,再磨蹭下去,就来不及了。
眼前一片模糊,耳旁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杜尘澜缓缓睁开双眼,就听见一道惊喜的声音喊道:“醒了!醒了!”
杜尘澜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刻挣扎着起身,看向四周。当看到屋内的桌椅摆设之后,忍不住疑惑,这里不是石室?
“你可算醒了!你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杜尘澜耳畔响起,杜尘澜连忙转头看去,发现是慕然。
“可不是吗?咱们累死累活的,现在算是安全了,你倒是醒过来了。”麻花有些羡慕,他们这一路逃亡,险些遭遇毒手,此人竟然在慕然背上一直躺到现在,也算是一种福分了。
“这是哪里?”杜尘澜看了看身下,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木板床上。接着转头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断定这里真不是石室。
“你可有觉得哪里不适?”慕然打量了一眼杜尘澜,蒙着面只看到了杜尘澜的眉眼,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杜尘澜有些茫然,他抚了抚额,似乎忘了一些东西。他有一种感觉,好似自己总是想不起来一些重要的记忆。
“有些头疼!”杜尘澜轻声道。
慕然皱眉道:“只是头疼吗?”
“嗯!我们逃出来了?怎么出来的?天四他们呢?”杜尘澜想起天字辈,立刻问道。
“咱们是被人追杀逃出来的,那些人到现在还未放弃抓捕咱们,行事得万分小心了!至于天四他们,咱们走散了!”
“是啊!这两天咱们可是九死一生呐!险些命丧黄泉,还好老祖宗保佑!”麻花双手合十,庆幸道。
杜尘澜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竟然是麻花。
“他怎会在此?”慕然没将麻花给甩了吗?竟然还带在身边?
麻花闻言顿时不悦,便嚷嚷起来,“若非被你们劫持,我的境遇又怎会这般糟糕?那些人已经将我当成你们的同伴了,我回不去矿山,只能跟着你们了。”
杜尘澜无言以对,这慕然倒不像是滥杀无辜之人。麻花肯定回不去矿山了,自然只能暂时跟着他们了。
“这是何处?”杜尘澜看了一眼帐幔,蓝色碎花底的粗布帐幔,有些陈旧,不过好歹没打补丁。
屋子不大,中间放着一张四方桌和四张条凳。再往角落里瞥了一眼,还有两个大大的箱笼。
“一名猎户家中,咱们被困在山中,承蒙猎户大哥相救,这才逃出生天。”慕然回道。
“猎户?”
“哎哟!刚才听着说是醒了,还真是醒了!”一名爽朗的女声传来,接着杜尘澜看见一位身穿酱色粗布交领短褐的妇人撩开门帘,进了屋子。
“这两日未进食,就灌了几口茶水,人怎么吃得消?我煮了些稀粥,你快喝点!”妇人端着手中的海碗,来到杜尘澜床前。
杜尘澜仰头一看,不由得眼神一厉,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