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诱
作者:叶雪枫 | 分类:言情 | 字数:7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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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好爱好爱你
我也回头头看,他在看什么呢?
回过头一瞧,我眼睛愣了愣,只见背后墙上浮现出一道模糊的人脸轮廓。
我刚看清楚,那道人脸突然消失了。
好家伙,我撸起袖子。
她还挺会藏的,难不成要让我砸墙?
薛晨却愣了几秒钟,转身拉着我的手就朝去推门离开。
但门好像在外面锁上了,薛晨气的咣咣踹:“老养汉玩意儿!”
他是骂熊老太太呢。
“给我闪开。”我把薛晨扯一边去。
他愣愣看我一眼,结果我一个助跑,跳到门板上一个一飞脚。
那年头,农村房门都木头包层铁皮。
我一脚下去,震得我腿一阵发麻,铁皮门让我踹出个大坑,整个门儿和门框子一起被踹掉,拍在门外。
我也顾不得沾沾自喜,自己这力气赶明能当保镖了!
急忙和薛晨一起,把昏迷的金彩老师从屋里抬出去。
这会儿我们才发现,熊老太太和熊老师也在院子里,熊老太太脸色煞白。
也不顾骂我了,惊吓的问:“你们把鬼抓住了?”
“没有,”我摇摇头,问老太太,“这女鬼这一个月都干啥了?”
这鬼是什么路数?
老太太一听我问,眼神有些闪躲,并没回答。
薛三彪那嘴,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撇了撇,“你先说,你刚才为啥把门锁上?”
“哎……我那不是,害怕吗?”熊老太太有些尴尬,“一着急就锁上了。”
“你把你儿子背出来,不知道你儿媳妇儿也在里面?”薛晨厌恶的瞪了老太太一眼。
“我忘了嘛,再说还有你俩在屋里呢。”
薛晨喘了一口气,瞪视老太太,“最好,你家闹鬼不是你设的局,否则你给我等着!”
老太太一缩脖。
其实我觉得,老太太锁门,就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别的。
“咱再进去?”这会儿薛晨看看我,问问我意见。
我没回答他问题,而是和老太太说:“这鬼真是从学校招来的?”
老太太使劲点头,怕我不信似的。。
可我觉得未必,那女鬼倒是像把这房子当自己家了。
薛晨也明白我意思。
“这房子什么时候盖的?”于是,薛晨扭头问老太太。
冷风小嚎的,金彩老师躺在地上,穿着睡袍我怕她太冷,就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可无奈,我衣服太小。
“这房子盖7年了,上个月才搬进来住嘛。”老太太搂着她儿子,回答薛晨。
“为什么盖好7年才住?”薛晨又问。
“因为我儿子才结婚嘛,当初也是给他结婚用。”老太太这会儿倒是没之前那么能骂人了。
薛晨问啥,她都乖乖回答。
也对。
农村人有时候非常有‘远见’,有时候儿子孙子刚出生,就把未来结婚用的房子都盖好了。
等着结婚时候再住。
说不说的,冯爷爷也要给我和冯闯盖房子呢,地皮都买好了。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这房子为啥只要有卧室,没有东卧室?”
“这个……”老太太嘴抿了抿,没吱声。
有猫腻啊。
正常来说,没啥好隐瞒的吧?
“实话实说吧!”我和老太太说道。
“哎,行……”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之后先是去她弟弟家,把她弟弟和侄子找到院里。
先把金彩老师和熊老师,两人送到她弟弟家去了。
之后,老太太领着我和薛晨去了她老妈家。
这是要干嘛?分头行动?
但很显然,是老太太想说的事情,不想让金彩老师或者熊老师听见。
去了老太太她老妈家,‘老老太太’今年八十多岁了,估计耳朵聋,家里来人她也没醒。
“是这么回事儿……”熊老太太和我俩坐屋里,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把话说开了。
“那新房,本来不是给人盖的。”老太太开口就说道。
“啊?”我一愣。
之后老太太开始说:“我儿子熊壮,长得帅嘛,”
她说的时候,还有点骄傲,“我儿子帅,当初在体校上学的时候,就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他。”
“哦,”我点点头,但并不认同。
谁瞎了,喜欢熊老师。
这种人估计和我爸差不多,长的贼丑,都是靠着温柔才有了女朋友和媳妇儿吧?
老太太继续说,那是10年前了。
当初熊老师有个女朋友,不是金彩老师,那个女孩是艺校的,学唱京剧的。
俩人感情特别好,本来打算毕业就结婚。
结果呢?毕业前的暑假,熊老师带着那位女朋友来白镇玩。
那个女孩子很健谈,很漂亮,熊老太太很喜欢,但是……
有一天,女孩就说肚子疼,很疼很疼,疼得浑身冷汗。
白镇没有医院,当时就只有两个赤脚医生,赤脚医生,就是以前农村那种村医。
他也没啥行医许可证。
为打点滴输液瓶啥的,能治个头疼感冒吧?
熊老太太就和熊老师一起,把那女孩送到赤脚医生家了,赤脚医生一看,拍着胸脯说:“这是急性阑尾炎!”
“阑尾炎,那是小病。”老太太当场就和赤脚医生说:“给她打点青霉素吧?”
赤脚医生就说:“这是急性的,不去长宁做手术啊?万一穿孔了呢?”
熊老太太说:“做啥手术啊?花钱还遭罪,年轻银,阑尾炎都打青霉素,那王贵祥屯儿的谁谁谁?阑尾炎也没手术啊。”
“那行~”赤脚医生就去准备药了。
把输液葡萄糖兑上小瓶青霉素,先给女孩做了个过敏测试。
看到没过敏,直接就给女孩打上了点滴瓶,静脉输液。
那女孩还挺乖的,打上点滴,就缩在熊老师那‘宽阔’的怀抱里。
结果呢,一瓶输液药还没打完,女孩就脸色发青,呼吸急促。
“赶紧送医院!”赤脚医生吓着了,“我刚才都给她做了试敏了,对青霉素不过敏呐。”
等到熊家雇的车,把女孩送到医院时,女孩已经没了,死了……
“是过敏死的?”大半夜,我听的浑身不舒服。
眼前好像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忽然就香消玉殒了。
“不是过敏,”老太太嘴唇干巴巴的,“如果是过敏,我就不会心存愧疚了。”
“那是啥病?”我和薛晨急了,追问着。
“是宫外孕。”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宫外孕,大出血。”
“那是啥?”我扭头看薛晨,我知道大出血是啥意思,但是宫外孕,我第一次听说。
“就是……哎……”薛三彪看着我,“哎呀!”
他好像有点解释不清楚,索性就告诉我:“是怀孕啦,但是受精卵跑到附件去着床啦,附件破裂,流一肚子血。”
“这种如果治的早,是死不掉的。”老太太叹气实话实说,“也怪我,当时寻思做手术得花钱,琢磨着她回她自己家,见着她自己父母了,想手术再去做呗。”
“就给打了点青霉素……”
“那孩子呀,临死之前,还拉着雄壮的手掉眼泪,很可怜,”
“她哭着说,好爱好爱雄壮,好痛,说,想嫁给雄壮当媳妇。”
老太太说的时候,哽咽了几次,抹了一把眼泪,老眼旁的皱纹里都渗进了泪水。
薛晨在旁边听的,热泪盈眶的。
他一直对爱情很敏感,就比如他爱看言情电视剧。
我特别想抽他后脑勺一把,扭头淡淡问老太太,“那栋房子是给你那个女孩盖的?”
意思是,承认那个女孩,是熊老师的媳妇?
老太太耷拉着眼皮,抿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歪着头瞅她,“那金彩老师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