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诱
作者:叶雪枫 | 分类:言情 | 字数:7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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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得道高僧
金彩老师要离开,这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我们班一直都很和睦,除了徐大旺总打岑春红以外,老师学生特别团结。
这都归功于金彩老师年轻,对教育我们一腔热情。
顿时班里小朋友都愣住了,舍不得,各各像没妈的孩子似得,慌里慌张的。
“我不喜欢她!”徐大旺率先哭了,指着倒霉催的新班主任哭:“她谁啊?一看就不好相处。”
他喊个屁?李红梅老师气的嘴都抽抽了。
“大旺,你怎么能这么说?”金彩老师立刻严肃制止,“这样会伤了李红梅老师的心。”
“金彩老师!”班里的小朋友都哭了,齐刷刷的,“你别走。”
金彩老师眼圈红,特别舍不得我们,不一会自掏腰包买了一大堆零食拎到教室,每个小朋友都分很多。
可是零食都不香了。
金彩老师和我们说,她暂时不当老师了,要回城里准备考研,以后还要考博。
等以后,她还是会当老师的。
现在,她要充实她自己。
金彩老师临走之前,特意把我叫到门外,笑眯眯看着我:“姜龙,老师舍不得你们所有人,但最担心的是你,你很聪明,有些超乎年龄的成熟,老师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啊。”
“金彩老师。”我没忍住就扑进金彩老师怀里,抱着她,眼泪掉下来。
她是我最喜欢的老师。
一点都不凶。
我眼泪汪汪的抬头看金彩老师,“我帮你打熊老师,你别走。”
金彩老师笑了,眼睛弯弯的,也抱着我,低头说:“老师不怨他,只是觉得他没担当,不适合共度余生。”
金彩老师眼圈红红的,在她包里掏出她的钢笔递给我:“3年级就要练钢笔字了,老师把钢笔留给你,这笔老师用了好多年,希望它能陪着你。”
我一瞧那钢笔,粉色的笔身,当即昂头和骄傲和金彩老师说:“老师,你是不是喜欢我,比喜欢其他同学多一点?”
只送我钢笔。
“是呀,”金彩老师笑的眼睛弯弯的,揉着我的脸,“所以,你不能让老师失望,以后要考第一名。”
金彩老师和我说完,就离开了学校。
是她大学闺蜜来接她的。
“老师,我也祝您永远漂亮,永远满心热情。”她走后,我才红着眼眶喃喃说。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有些离别特别突然。
金彩老师走了之后,我们才知道她和熊老师离婚了。
马楠说:“千万别谈恋爱,不然会疯而不自知……”
正式开学第二天,金满山穿着一身袈裟。背着god包到学校找我。
“小道姑,准备的咋样了?啥时候去海城?”
还啥时候去?我都等他一个月了。
当天我们就,先坐客车去长宁,在长宁火车站上车。
这老金满山抠门儿的程度,简直惊世骇俗到首屈一指。
从长宁到海城有800多公里,金满山买的晚上票,这老家伙整天坑蒙拐骗,那么有钱。
居然只买了一张票,还是硬座。
“小道姑,你不懂,什么叫情怀?坐火车主要是散心,其次是等待偶遇,你看看外面……”
看个屁外面?外面乌漆嘛黑的。
金满山坐在硬座上,掏出白酒和一包榨菜丝。
舔一口榨菜丝,抿一口酒。
而我和他那俩倒霉徒弟,就站在旁边冷眼瞅他。
“你俩啥表情?站票不花钱呐?小道姑和我是合作,我就不说啥了,给你俩买站票,还花了贫僧67块5.”
“你说你是不是傻?”那女徒弟斜眼看我,“还上赶着让我师父卖了你,你咋想的?”
“真是傻妈给傻儿开门,傻到家了~”
可能他们十分难以理解,还有上赶着被‘绑架’的。
“对了,大和尚,你说有事求我,什么事儿?”我问金满山。
上次他在白山说,有求我,啥个意思?
“哎,这没进山海关之前,我不能随便说话。”金满山笑呵呵和我说。
“对,南方佛,北方仙,胡黄不过山海关。”男徒弟像说绕口令似得说道。
大长的夜,金满山舔着榨菜丝,喝了两瓶小白酒。
他倒是颇有‘情怀’,坐他旁边的一位竖着短头的中年大妈好奇盯着他。
“这位大师,您这咋还喝酒呢?”
金满山兴趣来了,“阿弥陀佛,贫僧是尝尝这酒,为何那么多施主贪恋着,不入酒门,怎知其中缘由?怎么劝人借了酒。”
“啊哈哈哈~”大妈顿时笑了,“高僧您是哪座庙的?”
“说来就话长了,女施主,我给您相个面吧?”
接着,金满山摆出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盯着大妈的脸:
“哎唷,老姐姐,我真没想到,坐个火车还能碰上你这样贵气的女银~”
“啊?”大妈一愣。
“你呀,这面相,你这人善良呐,一生为人清清白白,我要是没说错,你年轻时候有个对象,那人特别珍惜你。”
“结果,你俩没结婚。”
“就算是这样啊,后来那人惦记你一辈子,你那初恋呀!今年得50多岁了。”
呸,这大姨一看也得50好几了,她初恋能不50多岁么?还能20来岁小鲜肉?
很显而易见的‘原理’,结果大姨被金满山震慑住了,瞪着眼睛很激动:“妈呀!你算的太准啦!你快继续说说,我俩没成,他心里咋想的?”
金满山那女徒弟憋着笑,在我耳边小声说:“但凡是这么大岁数的小老太太,基本上年轻时候都有个没结成婚的初恋。”
是吗?啥原理呢?
要说金满山,不服不行,和大妈唠了半夜,最后大妈热血澎湃的,自掏腰包,给金满山补了个软卧票。
而且,她还用一种看着得道高僧的目光看着金满山,那叫一个崇拜啊。
第二天早上下火车,大妈都特意要了金满山电话号码,说是到海城还要再联系。
我和金满山那俩倒霉徒弟,坐了一夜‘站票’,糟害的,早上差点没长出胡子。
下火车立刻嗅到一股湿润气味的空气,夹杂着一股海水的咸腥味。
“你俩皈依证都带着呢吧?去大坨山寺等着我,我先和小道姑去办事。”
出了火车站,金满山吩咐他那两个徒弟。
“哎对了,”金满山低头看看我,“小道姑,我给你也办个皈依证啊?赶明到哪儿,找个寺庙就能住下,不用花住宿费,还能白吃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