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诱
作者:叶雪枫 | 分类:言情 | 字数:7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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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你脑子有坑
“小流氓,你要过生日吗?”田大威站在窗外,见我们这么高兴,他有点摸不清头绪。
对,就像过生日一样。
我开心,老黄长江薛晨都开心,特别是薛晨。
“哎?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冯光德把冯威送回屋里休息,也去了院里。
他对田大威,有一种好奇。
“你又叫啥?你有病啊?都不认识,你就问我叫啥?”这田大威,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爹,张嘴就开怼,还挺厌恶冯光德的。
冯光德听了他这话,脸色也不好看了,扭头就拉着脸不说话了。
“小流氓,我爷啥时候到?”田大威扭头问我。
“还得一会儿。”我有点头疼,不知道怎么和田大威说。
他从小只有他爷爷一个亲人,如果知道田螺老爷子没了,他会不会瞬间失措。
“我爷这是干啥啊?拖拖拉拉的。”他根本,一点都想不到他爷死了。
他为啥想不到?为啥会相信我的话?
其实还有一点原因,他太过于自信他爷的术。
看到田大威,我心里那些开心又消失了。
老方丈说的‘无辜’又浮现脑海,如果没有阳魂的事情,戴月眠也不会用冯威生死,去要挟田螺老爷子杀我。
如果没有那些事,现在田大威还跟着他爷爷一起‘闯荡天下’呢。
爷俩开开心心的,何故离别?
无辜之人。
“姜二虎,你想啥呢?咱去山顶玩啊?”薛晨开心,拉着我的手就朝道观外面跑。
长江去厨房做饭了,我和薛晨就朝着山上跑着玩。
别看田大威无知自信,但他无依无靠的,在丰腴观里一个人都不熟悉,所以也跟着我和薛晨朝山上跑。
薛晨那人性格矫情,就挺讨厌田大威的。
“你谁啊?跟着我和姜二虎干啥?这么烦人呢?”薛晨总想甩开他。
田大威被薛晨怼的有点不知所措,眼睛一个劲儿看我。
无依无靠像求救一样。
“薛晨,你别这样,以后你对他,就像对我一样,就行。”我和薛晨说。
田螺老爷子帮我又救我,现在田螺老爷子没了,我该对他孙子好点。
薛晨不太明白,像看个二币似得扫我一眼:“他能是你?你脑子有坑啊!”
我们一路到了白山的山顶上,放眼看天池,天空飘着雪,天池水上白色的雾气飘渺。
很美。
就差个神仙哥哥在水里洗澡了~
薛晨告诉我,李正刚和李七星离开丰腴观了,本来说好三年时间,但因为上次老黄拒绝教李七星卜术。
李正刚和老黄关系又变得‘恶劣’了,说是恶劣也不对,反正是面和心不和。
前两天,李正刚就带着李七星下山了。
老黄吧,就是那样,他不想教,谁劝都不好用。
只不过是卜术而已,我觉得老黄教李七星也没啥吧?
说起李七星,他总管我叫小叔,其实我们后来感情挺好的。
这会儿田大威去山顶树林里嘘嘘了,我就和薛晨说了,田螺老爷子帮我救我,因为我拿回阳魂死了。
他临死之前,还教我纸人驭鬼术。
薛晨听的直蹙眉,朝着树林里看,“那小子,什么道行?”
“人家正确来说,是巫术师,不是道士,用道行来说,不对。”我摇摇头。
但据我了解,田大威没把他爷的术都学明白,甚至是,只学了个皮毛。
“啊!”薛晨叹了一口气,抿抿嘴。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空白纸人符咒,写了符,让张蕴出来晒了会太阳。
也看看上瑶天池的美景。
这就是田螺老爷子的术,临死之前教给我的。
“卧槽!”薛晨指了指太阳,又看看满眼茫然的张蕴。
等着田大威回来,薛晨就热情的打招呼:“哥们儿,原来你是湘西赶尸人呐,失敬了,我叫薛晨,是丰腴观的道士。”
“不就是正一妖人吗?”田大威哼哧一声,“刚才小妖人和你说我了?知道我家术厉害了?这会儿又和我客气了。”
“呵呵……”薛晨忍着怒意,冷笑了一声。
“诶?这位美女是谁?”田大威看到张蕴,眼前一亮。
“……”
薛晨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傻小子,你还是琢磨琢磨,怎么安顿吧?像个二比一样。”
不用他说,我也觉得得安顿了。
所以从山顶下来,我就去了冯光德他们住的客房。
“小道姑,哎呀,你怎么亲自来了?”冯光德这顿客气,从炕上起身,“你有事喊我一声,我过你屋说去。”
“冯伯伯,出去说几句话吧?”
“行行行,你有啥吩咐,你说。”冯光德还以为我是想开价要钱啥的,“这次治疗费你们开口,其它要求也尽管提。”
“不是。”我和他从道观走出去。
走了挺远,我说:“冯伯伯,你父亲是田罗老先生。”
冯光德当成一愣,表情凝重了:“你怎么知道?”
“我不只是知道,我还知道。”我朝着道观门口指,田大威站在那,正看着我。
他虽然比我大好几岁,今年十五六岁,但像个小孩似得,不跟着我或者他爷,他就不知所措。
“他叫田威,是你的大儿子。”
我话音落下,冯光德当成呆住了,瞪大眼,回头看远处道观门口的田威。
“?”
“田罗老先生去世了,田威现在无依无靠……”
我把那些事告诉了冯光德。
关于冯威被下厌,和田威从小走失的真正原因。
冯光德越听越愤怒,情绪在一瞬间起伏,暴怒。
他对他的父亲,没有一点的父子之情的尊重。
当场破口大骂:“让他去死?就是因为他,搞那些邪门歪道,搞得差点家破人亡!”
“他已经去世了,”
“死的好!我不会给他收尸的!”冯光德伯伯对田螺老爷子的恨意,快恨破天了。
“因为他,我和我母亲一生东躲XZ,就怕他那些仇家找上门,他做什么不好?去卖苦大力也能生活吧?非要搞那些邪术!”
“我不认他是我爹,这话我以前对他说过!”
“二威生病时,我也没找他,我就不找他!他算什么?”
骂着骂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居然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
呜咽呜咽的:“他该死,孩子丢了我和我妻子没了半条命,他却说孩子死了。十多年了,他死了,孩子回来了,孩子被他教的没礼貌!”
“他们田家那些术要传承,为什么要坑我和我孩子?孩子都那么大了,孩子都没上学。”
等冯光德骂完了,我沉默了好久。
在冯光德眼里,田螺老爷子就是万恶之首,他家里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他们是赶尸人后裔的身份。
他曾劝过老爷子洗手不干,丢弃那些传承,但老爷子没听。
他蹲在地上,情绪起伏严重,哭声很大。
“伯伯,你是想,让田威跟着你们回家吧?”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