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诱
作者:叶雪枫 | 分类:言情 | 字数:7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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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有病
很明显啊,他就是生气,导致肝气郁结,阳气阳火,肝脏产生的能量憋在肝脏。
导致肝火旺,肝火旺就暴躁易怒。
暴躁易怒的人,就算一根毛刮着他了,他都恨得想把毛吃了!
以泄心头之恨~
肝火还分:虚火,实火,和郁火。
像田大威这种,是肝‘实火’,主要是生气导致的‘肝阳过胜’。
易怒伤肝,伤肝易怒。
连锁反应……
所以,有时候说你别生气,不是没共情,不理解,是为你身体考虑。
我面无表情继续刷牙,田大威就在一旁喷我:“你还刷牙呢?黑心的玩意儿,我爷死了,你让我别悲伤,我能不悲伤吗?你是不是人呐?”
“我爷那是为了你死了,你可以不感恩,但我悲伤,你凭什么阻止?”
我叼着牙刷瞪着眼:“我说让你别悲伤,是悲伤没用,悲伤不能化动力吗?悲伤有用吗?情志伤人不知道?”
不能咬咬牙,努努力,和我一起揍戴月眠吗?
阳魂拿回来了,我也不可能让戴月眠舒坦了,那个老王八羔子……
呸呸呸,都怪长江,搞得我要随他了,怎么骂人呢?
这田大威气的要发疯:“你少和我说你那些歪理邪说啊!你管我悲不悲伤?”
我也生气了,气的瞪着眼。
算了,和畜生说不明。
我说了,他爷选择去死,是为了逼着老黄救冯威,田螺老爷子想保住两个孙子。
可是,田大威不信啊。
我说让他少生气,少悲伤,化悲愤为动力,他也不信。
天天憋气,除了把自己气死,还能干啥?
仇人能死?
这孩子,真是……
“小流氓,你说你,看着挺好的人,为什么心那么狠,我爷都没人收尸。”
你瞧瞧,你看看,这田大威,和我干了一会儿架,气的蹲在台阶上可怜巴巴哭上了。
“小流氓……我难受,真的,我知道不该和你喊叫的,可我真难受。”
完了,刚才的气势没了。
我低头瞄着他,何苦呢?发完脾气又道歉。
典型的肝火旺,无缘无故,无火自燃,发完彪后悔。
有病~
“哎唷,这小姑娘,你不认识姨啦?”我正分析田大威‘病情’。
一个竖着短头发的中年大妈走到我跟前,瞪着眼睛热情观望着我。
那样儿,好像和我十八辈祖宗都相识似得。
我也歪着头看她,看不出她多大岁数,好像四十七八岁,又好像五十三四岁?
因为她穿的衣服,花衬衫,雪纺裤子挺时髦。
但脸上看着很显老,褶皱很多,估计是日常没少操心。
她是和刚才那三车事主一起来的。
估计是事主的家里人。
我啥时候认识她了?
我朝她身后看看,一位中年男人,估计是这短发大妈的老公,正和长江说:“道长,我们和黄道长他老人家通过电话,说过我家的事,我们这才大老远来的。”
“嗯,去书房见我师父吧。”长江面无表情,一如既往,见到事主很冷漠。
我收回眼神儿,那大姨笑着问:“小姑娘,想不起来姨了?”
姨?
我眨眨眼。
“妈呀,你不是和满山一起坐火车,去海城办事吗?你忘啦?大姨和满山相见恨晚,他还给我相面了?”
妈!
我一愣,想起来了。
这不是被金满山在火车上忽悠的中年大妈么?
她还有个年轻时候,相爱至死不渝,却没结成婚,一生遗憾的初恋。
她特别好奇,她初恋心里咋想的?是不是也心存遗憾?
但问题是,她怎么来了?
“阿姨好,”我急忙笑着回应,热情:“阿姨,你不提,我差点真认不出你了。”
“哈哈,满山给我介绍的黄道长,我就把老王领来了~”
满山?艾玛,叫得这么亲切,估计是大姨和金满山后来又联系了,还没少联系。
大姨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姑娘,满山和我处对象了,他告诉你没?”
妈!我快震惊的,胯胯轴子闪着了。
这哪儿跟哪儿?
“满山最近就和我住在一起了,等老王的事儿办妥,姨就回海城陪满山去。”
大姨说到这儿,有点脸红,又小声和我说:“老王,就是姨年轻时候那个‘朋友’,满山和老王相处的可好了。”
大姨说年轻时候的‘朋友’时,害羞的腰还一拧。
“好好好,”我一个劲儿点头,真好。
“你师父答应给老王家看事儿,那都是看在孩子你面子上,你也去听听呗?”大姨拉着我的手,倒是实在,说话直白。
“你和姨进去一起听听呗?别你不在场,你师父不给好好看了。”
“哪能?”我被大姨想法逗笑了,“不能,我师父既然答应给看看,就不能像阿姨说的那样,应付了事。”
“那是自然呐~”
说是这么说,大姨拖拖拉拉把我捞到老黄书房。
“你家的事,你在电话里,和我说了一些。”我进屋,老黄眼角余光看了看我,继续和那位身家不菲的事主‘老王’说。
“你女儿呢?”
哦,原来是这位‘老王’,是他闺女有麻烦了。
我还以为,是老王自己有麻烦。
“这个……她能不能不用到场?”老王西装革履,头发理的寸头,鬓角上有些斑白。
他爱女心切,为难的说:“小姑娘,害羞。”
“有病有啥害羞的,又不是她自己愿意有病的,这有啥磕碜的?”大姨插嘴,“让她下车呗。”
哦,原来那位女孩子,也一起来了,但在车上,羞涩的不敢下车。
“本人不到,没法看。”老黄语气淡淡,没什么情绪。
对,邪病必须本人到场,比如说被附身了,中邪了,哪里有啥问题,都得看到本人,还得去她住所去看,才能揪出结症来。
否则,很难判断到底中邪,原因出在哪。
老王一脸为难,估计是女儿狂,不敢‘忤逆’她女儿意愿。
大姨垂着手,一个劲儿偷偷用手指头怼我,低声说:“小姑娘,你帮忙说几句话,你师父这是反悔了,不想给看了。”
“不是,”我摇摇头,“咱不看到本人,真的没法看,我师父是想给王伯伯女儿好好看看。”
“这……”老王能听明白,也明白道理,还是为难。
半响,咬着牙说:“我去外面把她带来,但是,那个……咱别提她那些怪异行为行不行?”
“别提她吃土,吃墙皮子!”大姨一嗓门子,就说出来了。
“吃土?”我一愣。
土能吃吗?
再一个,我没听说哪个中邪的,天天吃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