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神医
作者:烟熏妆 | 分类:穿越 | 字数:7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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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身受重伤
林峥依言下去传令。
而这时,一条黑影趁着夜色在无数侍卫赶来之前在夜色里狂奔,不一会消失无踪。
沈依依刚刚入睡,感觉到帘子外面轻轻一动,她瞬间睁开了双眼,从腰间贴身处取出一把匕首,刚一起身,只见到一条黑影窜了进来。
她身形一动,举着匕首对着那人就刺了过去。
那黑影连忙避开,速度极快,可是沈依依却看出他这一闪躲间,脚步的踉跄。
那人慌忙抬手格住她的手腕,一把把自己脸上的黑巾扯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依依,是我!”
沈依依接着营帐外的篝火定睛一看,却发现来人,“小楼。”那日自镇子一别后,她再没见到过聂小楼,还以为他先回去,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他,而他还半夜三更的跑到自己的营帐里来。
沈依依连忙松手,挑亮了灯火,这才定定的看他,却见到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你受伤了?”
聂小楼特意来找她就是这事,所以也不掩盖,他直说道:“被内劲所伤。”他说着解开外衣,只见他黑色的夜行衣下肩膀处竟然是一片血迹。
揭开衣服,他的锁骨处一片塌陷,像是被人用重物从中间砸断,断骨刺破皮肤。
这伤不可谓不重!
伤成这样,必定是每一口的呼吸都是痛,可是他却忍到现在。
“你……”沈依依本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再说,一双手在见到他的伤口后,就已经先一步动作起来。
沈乐康就睡在营帐外面,本来睡到死死的,恍惚中感觉到后面有光亮,他连忙睁眼一看,却见到沈依依营帐里灯光亮了,连忙汲上鞋就过来。
一推门,就看到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对着沈依依。
他张大了嘴,刚要跑过来,却见到沈依依目光正对着自己。
“乐康,去煮壶沸水来。”
乐康也来不及细问只有先去烧水。
当他端着一铜盆的开水过来时,正见到沈依依替聂小楼施针止血,她出手力道基准,再加上她特意寻来的牛毛针,针直刺入穴中,带来的疼痛让聂小楼也忍不住皱眉。
沈依依道:“这牛毛针入穴很疼,如果……我这里有麻药。”刺穴不过是为了止血,而一会还要特他把断骨给接回来,那样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聂小楼虚弱一笑,“没关系。”
沈依依知道这些人有些时候把面子看得比其他都重,她也不勉强,出手精准的扣住聂小楼的断骨,双手用力,以一种巧劲,强行把断骨给接了回去。
之前有一小截断骨刺进了血管之中,而她把断骨驳回来的时候,鲜血顿时就从破口处喷涌而出,幸好之前她以牛毛针封住穴位。
纵然突然出血,她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依依连忙吩咐沈乐康用干净的纱布压在伤口上止血,她用极细的针线替他缝针止血。
“乐康,你看到没有。如果是血管破裂的话,就要想用止血钳止血,人一旦失血过多就会休克而至死亡。所以,对于外伤最关键的就是要预防失血。若是有适当的工具,再配合相同的血型的血,失血过多的人理论上也是能救回来的。”
她手法娴熟的在线头上打了个结。
还特意留下最后两针,让乐康尝试着缝针。
聂小楼脸上微微一囧,这人竟然自己当老师还悉心教导自己的得意门生。
可是,为什么要拿他来当试验品?
而沈依依接下去说的话更让他郁闷了。
“这种伤在锁骨处的比较不常见,但是处理也更加棘手,机会难得,你一定要仔细看我正骨的手法。”
她特意用手比划给沈乐康看,见他领悟的点头,她又接着说道:“如果是伤在手上或者脚上,这两个地方因为人的动作,所以,如果一不留神就会引起移位,一但移位就要打断了骨头重新正骨,所以,一定要用木板加以固定。明白了吗?”
沈乐康再一次认真点头,却指了指聂小楼伤的位置。
“这位置特殊,无法用木板固定,不过没关系,他身强力壮,这点伤休息两天就好了,只是,得在他手上打个吊臂,免得他牵扯到伤口,发生移位。”
聂小楼被这师徒两彻底的打败了!
他顿时想到了沈依依在京都的沈氏医馆后院里面养的那些小白鼠小青蛙,她就正常用那些东西对着沈乐康教育,现在却轮到了活生生的自己,想想那些被剥皮抽血的小白鼠,他无比哀怨的看了沈依依一眼。
沈依依这才猛然想起对方是熟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用熟人当教材其实很不好,她脸色顿窘,连忙赔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职业病,你可别介意。”
聂小楼重新穿好衣服,忽然发现自己的脖颈前挂了一条丝巾,是沈依依的!
沈依依正勾着手到他脖颈后打着结,顿时鼻息里全是她身上的香味,这香味熏得他脸微微发红,而她靠着自己距离很近,近到他几乎能把她长长的睫毛翘起的弧度都看的一清二楚,她垂下的发丝拂过脸颊,顿时让他痒痒。
看到她给自己系上的丝巾,在一瞬间,聂小楼心里想,一会儿这样去见左亭衣,会不会不太好。他肯定会吃醋的!
他正想着,就见到沈依依托起自己的左手放在丝巾里。
“好了!记住,伤口不要碰水,明天记得来换药,动作不要太大,刚才我说的你也听到了,骨头移位了要打断了重新来的。”
那副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学究。
他一怔,看着她,半夜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弄醒,她身上穿着单薄的里衣,而乐康担心沈依依着凉,在端来热水后,顺手就往火炉里加了几块炭,此刻炉火正旺,佘沈依依的脸颊被营帐里的热气熏得脸颊绯红。
而旁边铜盆里的热水水汽氤氲下,她的眼中水雾水雾的,看上去清澈诱人。望着她,聂小楼好像看到自己小时候,老是缠着自己的妹妹,总会在听到自己回来时,从床上爬起来站在自己身边,伸出手问自己要好玩的小玩意。
突然想到幼时,聂小楼恍惚中还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妹妹,他忽然忍不住就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这一揉两人全都是一怔。
连沈乐康都是不明就里的看着那两人。
聂小楼显然有几分尴尬,他连忙起身借此机会看了看外面的时辰,此时外面依旧昏暗,可是,他却知道是天要亮之际,他连忙说道:“时间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儿,我先走了。”
他说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连忙从旁边抓过一件看样子就知道是左亭衣落在这里的大氅,他单手一甩,披在身上,遮住身上的夜行衣,匆匆出门。
左亭衣和衣而眠,睡得也并不安稳。
朦胧中,他好像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远处有个女子在对他挥手,他认出是沈依依,连忙向她走过去。
可等他走得近了才发现,那里不只只有沈依依一个人,还有一名女子,一头及腰的长发微卷的披散在背后,头上戴着一顶精致的纱帽,帽檐上还擦着一根纯白色的翎羽,赫然便是冷月芜。
而冷月芜不知道正对着沈依依说了什么,沈依依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眸子里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震惊与鄙夷。
她骤然回眸看向这边,手指着左亭衣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左亭衣茫然无措,“我没有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他一抬头,却见到沈依依背后的冷月芜正狞笑着看向这边,眼中全是浓浓的算计。
“依依,你听我说!”左亭衣连忙去拉沈依依的手。
沈依依却一把嫌恶的把手挣脱出来,“你是那种人,太令人恶心了,我警告你,你别碰我!”
“我……”左亭衣心里有一道口子,本来已经结痂,可是内里却并没有愈合,被她这么一说,那道口子噗嗤一声顿时再次裂开。
他心里无比的愤恨,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那种愤恨的感觉了,他望着冷月芜道:“你究竟给她说了什么?”
冷月芜挑起鬓角边垂落下来的一缕秀发在手指间绕着,妩媚的笑着,她说道:“你在怕什么?怕她知道你的过去?”
“你究竟说了什么?”左亭衣怒不可遏一步跨过去,一把扼住冷月芜的脖颈,“你究竟说了什么?”
他的力道足以让人有窒息的痛感,按理说,手下的人应该疼得面容扭曲才对,可是冷月芜没有半点异样,还是那样狞笑着,她说道:“你真的那么在乎沈依依,就不应该有那样的过去,哈哈,你怕你的过去让沈依依知道。放心,她知道了,你也看到了,她跑了,她不想让你碰她……”
“闭嘴!”他对着手下的人吼着,“给我闭嘴!”
可是,冷月芜的声音却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着,他整个人被那股连他自己也无法遏制的怒气控制,下手狠戾。
只听得扑哧一声,他看到眼前的人竟然被他徒手撕碎,可是那声音还是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左亭衣,左亭衣!”
就在这时,他猝然一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看到眼前有人,想也不想一拳就挥了过去。
聂小楼没想到自己来的竟然很不是时候,左亭衣被梦魇住了,他好心去叫他,却被他一把揪住的袖子,扑哧一声,把袖子拽成了两截,这还不算,他一睁开眼睛对着自己就是一拳。
幸好他反应够快,迅速退开,可是牵动了肩处的伤,身形还是一滞,被左亭衣拳风一扫,正中眼角。
他捂着眼睛吼道:“你做什么?看准了再打也不迟啊!”要是挥了我这张脸,当心我楼里面的姑娘和你拼命!
左亭衣一拳后,也回过神来了。
他看到聂小楼极度委屈一般的蹲在一角,身上的大氅掉在地上,里面衣服破了,露出染血的里衣,这样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诡异的像是他被人给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