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
作者:八宝妆 | 分类:穿越 | 字数:5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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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千年陌舞(七)
本以为携手一路走到终点,就在某一个十字路口,一转身的瞬间就不可逆转地改变。
原本以为可以白首不相离的人,从此就如浮萍般的永远各奔西东了。
回到雪翳国我才知道父皇根本不是念在骨肉亲情,而是想利用我秘道师的身份一统天下。
他将我囚禁,逼迫我迎娶他制定的太子妃人选。
为了活命再狠狠反击,我假意妥协,夺了皇位。
没错,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皇和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血亲皇兄。
我报了仇!
但当那把匕首插到他的胸膛,他的血,和我身体内同样的血液喷溅在我的面颊,我却并不快乐。
这些都无所谓了,即便我什么都没有,我还有你。
今生有你,足矣。
我没有迅速登基,而是立了个傀儡,大权在握的我仍是太子的身份掩人耳目。
当我收拾行囊回去接你的当天,太监总管慌慌张张地跑来,递给我一个手帕。
月光缎镶银丝的手帕,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上面绣着你我的名字。
我的心咯噔一声,许久才敢打开手帕。
光线打在上面上一瞬间,那刺目的鲜红如潮水一般汹涌扩散,我满眼全是红色,整个世界都是恐惧的红色!
“为什么他对我做出这种事?他是我的亲哥哥,亲哥哥啊!陌舞,我配不上你了,忘了我吧。”
不是责怪我别娶,不是责怪我迟迟不归,我相信我们心有灵犀你会懂,而是说你哥哥。
赫连千昊这个畜生!我的拳头咯咯作响,骨节都要捏碎。
那每一个字都是用你的血写成的啊!我似乎可以看到你心死绝望的眼泪。
绝望……
绝望?
不!这个词比死还恐怖!
我将那封血书揣入怀中,没有乘马车,而是策马狂奔,幼幼,不要绝望!你还有我,你说过要等我!
足足累死了七匹马,我星月兼程,马不停蹄地奔回鹰宇国,还是那片竹林,还是那轮圆月,却已没有你。
锣鼓喧天,鞭炮震耳欲聋,凤傲国长长的迎亲队伍蛇一般,绵延几里,婚礼奢华无比,盛况空前。
“幼幼——”不要嫁给风烈邪!
我声嘶力竭的呼唤在山谷中回荡,却得不到你的回应。
我骑着白马沿小路去劫亲,马蹄跋山涉水,我已经看到你的花轿,似乎还能看见风吹动轿帘,掀起你的红盖头。
一拨白衣高手凭空出现,领头的男人一身白衣净若初雪,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祗。
淡金色的长发逆风狂舞,他缓缓回过身,绝美的脸庞犹如冰雕,不带一丝温度:“你,不能过去!”
人档杀人,佛挡杀佛!
就算他是神,也阻止不了我救你的决心。
我画出符咒,攻击却被他一一化解,即便是最强的符咒,却对他丝毫起不了作用。
难道他真的是神?为什么我的一切都是徒劳!!
我被按在草丛里,堵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睁睁看着你的花轿在不远处走过。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无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宝钏……”(徐佳莹《身骑白马》)
你的歌声从花轿里飘出,我耳边一字一句都是你滴血的绝望,是你孱弱的呼救。
这是你娘亲教你的歌谣,你总是唱起,一遍遍给我讲述歌中的故事。
歌中的男子叫作薛平贵,他本是个不得志的青年,王宝钏是丞相的女儿,两人相知相爱。西凉国的公主发兵讨阀中原,平贵从军。
他迟迟不归,大家都以为平贵死了,而事实上他已经和西凉公主成婚,后来还登上了西凉的王位。
宝钏一直在家苦等,被人加害追杀,她一路乞讨来到西凉,只为见丈夫一面。
平贵接到她的血书,即刻打马走三关,只为赶回中原见宝钏,后来便有了这段歌谣。
那时你还说这个故事感人,却不想成为故事的主角,因为你不要这般波折重重,只想和我平淡过一生。
不想歌谣却成了你我的翻版。
歌声越来越小,直到那火红的花轿在融入夕阳,变成看不见的一个小点,消失不见。
这样的红,刺入我的眼眸,你总爱穿红色的衣裳,我却从来没有这般痛恨红色,那是血!你的血啊!
我只要再早到一步,或者早一点开口再唤一次你的名字,你就会冲出来扑向我,牢牢抓住我的手,我们从此再不分离。
可我们终于这般擦身而过,错过了一生。
竹林的那一夜,真的成了永别!
后来,我被他们打昏,我不知行了多少路,最终到了哪里。
再次醒来,只是满眼的黑暗。
黑漆漆的暗室,看不见一丝光线,只有空气中隐约飘荡的寒梅香气,那是那个浅绿色发丝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这个味道,很熟悉,这样张扬的绿发,也很熟悉。
后来我知道,他是黑暗门的主上,而那个抓我前来的淡金色长发男人是黑暗门的第一杀手。
被人称为银月魔!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凤傲国的景王爷——凤靳羽!
我的指甲被连着肉掀掉,刺入银针……
他们对我用尽酷刑,主上似乎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看着我受苦,他放声大笑,似乎是一种发泄,一种报复。
但我不知我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血鞭沾盐,一下下抽得我皮开肉绽,铁链穿过我的锁骨血像开了闸的水,流了一地,我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即便伤痕累累,我却来不及痛。
脑海中全是你的样子,我一遍遍猜想着赫连千昊究竟对了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同意嫁给风烈邪,你说过要等我的,你说的过的啊!
黑暗中忽然有了一点微弱的光线,想不到那竟是我的发丝折射。
我的头发,竟在一夜之间,全白了。
但我不能死,绝不能死!
因为你还在等我!
就算你不等我,我也答应过你,我会等你,一直在原地等你。
不知是他们放松警惕还是何种原因,我逃了出来,拖着满身伤痕,一路乞讨来到凤傲国。
我身上仅有的银两,即便再饿,也没有换馒头,而是买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只因你说过喜欢干净的我,喜欢我穿纯白色衣裳的样子。
我半夜潜入王宫,终于找到你。
你背着一个小包裹,呆呆地站在榕树下,失落极了。
幼幼,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一刻,什么危险,什么被发现都不重要了,我的眼,我的脑海,只有你。
我不顾一切冲过去,抱住你。
你却将我推开:“你是谁啊!”
“我是陌舞,你的陌舞啊!”你小时候豁了一颗牙,一直喊我吾舞哥哥,你忘记了吗?你是在怪我吗?
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向你说出我的境遇,你却厌恶地将我推开。
“好讨厌啊,我不认识你啦,你个白发妖男!”
白发妖男,好讨厌?你怎么这么形容我?
那冷漠的眼神,厌恶的言语,像软刀一般笔直地扎进我心里,原来身体内往外涌出的痛,竟比肉身受伤还要痛苦。
我抱着你大喊,问你是不是爱上风烈邪,是不是不愿原谅我了?
你不置可否的态度,让我几乎崩溃。
我们的誓言,真的随风飘远了吗?
即便你不愿原谅我,不愿再嫁给我,只要让我陪着你就好,哪怕你不爱我了,让我在你身边就好。
若你真的爱上他,不用找借口说不认识我,我会……成全你的。
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舍,什么都愿意做。
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个世上,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冲动地吻了你,你口中的白莲香气还是没有变,但我身为秘道师异于常人的嗅觉却敏锐地发现。
你身上竟带着处/子的气味。
不对,这不对啊!
你明明已是我的女人,又怎么还会是处子?
抱着你的时候,我发现你随身携带的酒囊不见了。
事情太过蹊跷,我必须先带你离开,再一点点将谜团解开。
可这时风烈邪出现了,我不顾一切带你走,你却像他伸出手,一直喊着烈的名字。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爱上别人。
你说过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爱我一人。
骑着马带走你,我终于带走了你,你却一直哭,一直喊着风烈邪的名字。
还未来得及问你,我就被人打晕,你也失踪了。
我再次醒来,还是原来的黑屋子。
又是黑暗门!该死的黑暗门。
主上今日似乎格外高兴,他一高兴就格外发狠地打我,当他将我钉在架子上,割破我的手腕。
我才知道,他也是秘道师之一,这种将人放干血制成人偶,是最恶毒的操控术。
可他为何会你们赫连家族单传的秘术?
他的绿发,他的眼神,还有模糊中听到的那句话:
“这样的黑暗好受吗?见着心爱的人被夺走,痛吗?哈哈哈!”
“我告诉你,你别想着死。你们加注给我的痛,我要加倍奉还!”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变得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