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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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4章 被扣押下了
“命不好吧,玉羽姑娘本就身子弱,秦兄你突然从天而降,砸到了在画舫上俯身放荷花灯的她,当即奄奄一息。”叶弦跟她慢慢地解释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等他讲完后,她虽然觉得这美人的运气实在差了点,但人都死了,也无话可讲。至于自己,砸中玉羽后,两人齐齐落下河中,惊扰了在画舫里面休息的众人,这才顺便救起了两人。
“不管怎么样,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秦娆苒抱拳对他行了个礼,正要告辞,被叶弦慢条斯理的喊住。
“秦兄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哦。”
谢都道过了,为什么不能走?
秦娆苒莫名的望着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还身在湖中的画舫上。这条画舫说不上十分庞大,倒也装扮的古典漂亮,一看就是有钱人才浪费得起的玩意。
莫不是她不小心砸坏了舫上的某个边边角角,叶弦要她赔钱吧?一想到这里,她顺势摸了摸衣袖,当她发现身上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裳后,脸色忽的一变,紧紧盯向叶弦。“谁帮我换的衣裳?”
“你才发现衣裳被人换了啊?”叶弦笑盈盈的说。
“不会是你吧?”秦娆苒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人本就是叶弦救上来的,人家见她浑身湿漉漉的,替她换了衣裳,倒也情有可原。难怪刚才听那二人对话,始终觉得不对劲。
这位小姐……小姐,说的竟是她?
那他干嘛还左一个秦兄右一个秦兄,存心是故意的。
秦娆苒紧紧护住自己的胸口,双眸死死的瞪着笑得一派倾城的叶弦。他见她这番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邪邪的勾起一边的唇角,说道。“现在才遮是不是晚了些,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区区在下不才,全看到了哦。”
“你个臭流氓!”秦娆苒气急,也管不着这是哪个朝代,自己又是何身份,大骂道。
“流氓?”叶弦手摇秋水百折扇,“何解?”
“意思就是,你是个渣……”再想一想,好像渣这个字吧,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秦娆苒突然觉得,跨年代沟通真是一种障碍。
“反正你占我便宜,不是什么好人。”秦娆苒总结出了结论。
闻言,叶弦扑哧一声乐了。“我占你便宜?秦兄,不对,应该是秦姑娘才对,明明是姑娘你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抓着我的衣袖不放手。怎能说在下讨了姑娘的便宜?”
“换而言之,在下也是解开姑娘的衣带,才发现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说起来,倒是秦姑娘你不信任在下,故意说这谎才搪塞吧?”
叶弦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为了避人耳目,扮作男儿身,自然不会告诉初次见面的他自己是女人。
秦娆苒摆了摆手,决定不予追究。“这事就算了。”
“秦姑娘的事是算了,可在下的不能就此作罢哦。”叶弦勾着唇角,狭长的眼睛犹如上弦月般扬起,依然惬意自得的摇着扇子。
他什么意思?
“秦姑娘可不能这么走了……”叶弦眯起那眼眸,看她道。
“为什么?”
“姑娘从天而降,砸死了我百花楼里的头牌玉羽姑娘,不知该不该给个说法来着?”叶弦终于拢起纸扇,一本正经的说。
他百花楼里的姑娘?秦娆苒就是再二,也瞬即明白了。难道说,叶弦就是百花楼的幕后大老板?玉羽是他的人的话,那自己好像真的完蛋了。
见她一脸的惆怅,叶弦又给她指了条明路。“在下曾经说过,秦姑娘的容貌并不亚于玉羽姑娘,若是姑娘愿意留下来代替玉羽的话,在下自然不至于送秦姑娘去官府。”他这话说得,简直就是逼良为娼。
秦娆苒才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叶老板武功如何?”
“在下恰好不会。”叶弦如实说。
“那她们呢?”她又指了指那两个女婢。
“也不曾学的。”
“那太好了--”秦娆苒如释重负的吁出一口气,虽然说逃跑不太光彩,但总好过留下来被逼良为娼好。她淡定的摸过藏在发髻里的银针,刚亮出来,准备吓吓叶弦。
对方笑盈盈的挥了挥手宽大的衣袖,她隐隐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尔后便觉得浑身乏力,持在掌心里的人银针散落一地。
“虽然武功在下不擅长,可下毒的功夫勉强算入得了眼。”叶弦说。
秦娆苒恨的牙痒痒,这个叶弦,还真是跟活着时候的苏幕笙一样,叫人欲罢不能。
在叶弦的诡计下,秦娆苒被强行留在了画舫上。为了照顾虚弱的秦娆苒,叶弦派了一个女婢专程在房间里照顾她。
说得好听叫照顾,实话一点,便是监视。
任由那小女婢对自己端茶送水送饭,她都当做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女婢急得没办法,生怕怠慢了这位替代品,简直如坐针毡。
“秦姑娘,拜托你吃一点吧,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跟爷交代?”女婢眼含着热泪,苦口婆心的劝着她。
秦娆苒把脸一横,冷冷的说。“都给我拿出去!”
“秦姑娘,”小女婢抹着眼泪,手里头还端着精致的糕点。“不管您如何讨厌爷,但他却是救了您的性命,如若不然,姑娘您--”恐怕早已死了。
“我才不要他救!”秦娆苒想起他来就生气,但生气归生气,就这么着跟他耗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做他这行的人,有的是办法对付她这样不从的女子,更何况,他还是个带毒的人。
“秦姑娘……”
“好啦。”秦娆苒打定了主意,瞄了眼她,“拿过来吧,我吃了就是。”
不吃饱,哪里有力气跑。只要让叶弦放松了警惕,以她的身手,肯定有办法借机开溜。
小女婢一听她肯吃东西,立即破涕为笑,一手端了一盆糕点,拿到床边上来。想了想,似乎还有欠缺,又回身到桌前拿来一盘切好的水果。
秦娆苒随便抓了几块糕点填进肚子,见小女婢站在帐边盯着自己看,嘴角释出一个弧度。“盯着我看做什么?”
“姑娘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姑娘。”她说。
“你肚子也饿了吧,吃一块吧?”秦娆苒将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
小女婢的神色十分惊愕,大概是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好的主子,竟有些呜咽。她一把抓住秦娆苒的衣袖,认真的说了句“谢谢”。
说完,怯怯的看了看那些盛着糕点的盘子。在秦娆苒的眼神鼓励下,拿起一块飞快的塞进嘴巴里。没想到几块糕点就能收买了她,秦娆苒在她吃饱喝足时,不动声色的再问。“对了,你们爷,究竟是什么来头?”
“秦姑娘不认识我们爷?”小女婢微张了张唇,圆圆的眼睛眨啊眨的。
她知道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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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苒撇了撇唇,恨不得咬牙切齿。他那人长的吧挺人模人样的,肚
子里全是坏水。也难怪,那个只知道赚钱的脑子里才会想出那样的办法招揽宾客。
“不知道。”她淡淡地说。
“我们爷是百花楼的老板啊,这姑娘应该知晓吧?”小女婢有些迟疑的看向她。
秦娆苒再咬牙:“知道。”刚刚知道的。
小女婢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爷虽然是青楼的老板,做的却是正当生意,从来不勉强任何一个姑娘,平日里待人也是温和有礼,故我们这些奴婢们都十分喜欢伺候他。”
什么叫正当生意,从不勉强,还温和有礼,这说的跟叶弦那个混蛋渣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好不好?
“打住--”秦娆苒见她越说越歪,言语之情毫不掩饰对叶弦的涛涛景仰之情,不禁打断她。“话说回来,你,跟了他有多久了?”
小女婢想了想,答曰:“奴婢跟了他已有两三年。”
“那,你有没有见过有人跟他长得差不多?”秦娆苒忽然来了劲,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了苏幕笙。
只要见到那张与苏幕笙一模一样的脸,她就不自觉的对他降低防御。
也许是他的那句“求你放了我”?
亦或许是那日跃下悬崖时的绝望和大义凛然。
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他,一旦想起他,心脏的位置就蜷缩疼痛的厉害。
小女婢仔细地想了想,干脆的摇头。“从未见过--”说着,倒像是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眼巴巴的望着秦娆苒,“秦姑娘见过跟我们爷长的很相像的人吗?世界上真的有人会长得一模一样吗?”
这个问题,秦娆苒曾经不确定,现在却确定了。
苏幕笙已死,现在活着的,她见到的是叶弦。两个人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点,她早该明白了。
大概反思到自己想多了,她握拳放在唇边微微咳了一声,将身子往床里边靠了靠。小女婢见她的模样,也觉察出自己的话太多,而她似乎也累了,便颇有眼见的站起来,收拾妥当那些余下的糕点。“那秦姑娘早些歇着吧,奴婢去打些水来。”
“等等。”秦娆苒抬了抬手,喊住她。“水就不用打了,你先下去候着。”
“这--”小女婢犹豫着站在门前,叶弦的确是派她来监视着她。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她也不好交代。
“让你去就去,难道我这样还能跑了不成?”秦娆苒忽然厉声喝道。
见秦娆苒发火,小女婢不敢再迟疑,许是捉摸着某人被下了浑身没力气的药,况且大晚上的这又是在湖中心,就算她想跑,似乎也是插翅难飞。更何况,她早就看出,秦娆苒根本不熟习水性。
而这一点,正是秦娆苒唯一的弱点。
“奴婢知道了,有什么事秦姑娘喊奴婢就是。”小女婢乖乖的低着头,退出门外,顺便替她掩好了屋门。
她前脚刚走,秦娆苒就摸上了自己的发髻。刚才那些银针暗器已经被叶弦命人全部收走,此刻的她除了挽住发丝的那根木簪,身边无任何利器。
她毫不犹豫的拔出木簪,随着满头乌发洋洋洒洒的倾泻下来,细嫩的手肘上如蚯蚓般蜿蜒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为了让自己清醒,不被这药物所控制,秦娆苒不惜咬牙狠心将木簪的尖端扎进了自己的皮肉。她就是靠这种锥心蚀骨的痛,来逼退身体里阵阵袭来的乏力感。
此刻,已月上柳梢头。
寂黑的夜里,凭着头顶那轮弯弯的明月,依稀可辨清周围的景物。
秦娆苒小心翼翼的推开窗子,将雕花方桌翻过来抛掷湖面上,然后一个轻盈的跳跃,借助浮木的力量,稳稳的立于水面上。确定无人发现后,她悄无声息的潜入水中,一手紧紧抱住方桌,一手拨弄着冰冷的水流,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爷,奴婢要不要?”画舫的一角,传来一个声细如蚊的女声。
正是先前服侍秦娆苒的小女婢,名唤采儿。她正低着头,面有难色的问向面前身穿锦服的年轻男子。
“不用,我倒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招来!”叶弦低低的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再说这秦娆苒,本以为雕花方桌可以用作一个简易救生圈,助自己顺利达到岸边。没想到,这堤岸瞧着挺近,实际却远的不行。在水里划了没多久,那桌子就泡了水慢慢地沉入湖中,不多会干脆连影子都不见了。
失去了这张桌子,秦娆苒瞬间一个猛扎栽入湖里,喉咙里立刻进了一股子水。糟糕,她居然这般大意,让自己溺水了。
明知道这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但求生的意识本能的让她扑打着水面。“救命--”
她这么一拍打,水流倒涌,一股脑没过了她的脑袋。呼吸一下子紧促,连露在水面外的手臂也沉沉的没了力气。
“救命……救命……”
她还不想死,都说要死得其所,但这样将自己淹死在湖里,恐怕她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朦胧中,有个清恻的嗓子在说话。“放松!”然后有个人从身后紧紧贴了上来,双手搂住了她的腰部,将她往湖面上一提,身子顿时轻盈起来。
一上岸,秦娆苒立刻趴在草丛上剧烈咳嗽起来,顺便清了清肠子,大声的呕吐着。背后的人温和的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帮她拍打着背部。
吐得差不多时,对方递过来一条白丝帕,她瞥了那块丝帕一眼,伸出虚弱的手将它接了过来,拭了拭嘴角。放下帕子,刚要转头跟那人说谢谢,便听到他带着询问的声音。“溺水好玩吗?”
秦娆苒擦了擦眼睛,蓦地转身,确认自己没看错人后,不由得用手肘撑起身子往后连退了两步。“叶弦?怎么会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叶弦微笑着盯着她看,眼中满是温柔。
“不是。”秦娆苒被他看得低了头,不可能的,她离开的时候明明有确认过那时候没人,以她这么些年训练的经验,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跟着自己。
除非,这个人武艺高强到超过了自己的水平。
叶弦会武功吗?可是,他明明说过没学过的啊。等等,没学过不等于不会,好不好?看来,这人跟自己玩的是咬文嚼字的游戏,真不愧为百花楼的大老板。
“你干嘛跟着我?或者,明明知道我要逃走,为什么不拦下我?”秦娆苒不想跟他废话,简单了当的问道。
叶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摇了摇。“秦姑娘不试过,又怎能轻易放弃。再说,以姑娘的秉性,恐怕也不是乖乖听话的那一类。”
他这分明是拐着弯说她不是个素茬。
当然,她秦娆苒自然不是那种束手就擒之人,让她一个特工改行去青楼谋生,还不如干脆的杀了她算了。
“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会听你的话。”秦娆苒冷冷地说。
“我相信。”
叶弦低眉看了眼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衫,顺手脱下外衣裹住了她,又将手一伸,揽着她的腰搂到胸前,“但是,你可以试试看。”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试试看,你究竟能不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你以为你东厂啊,还手掌心?”秦娆苒欲一把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中不得动弹。她气恼的不行,推不开又避不掉,只能用杀死人的眼神死死盯着他温润的笑脸。
“东厂?何解?”叶弦一脸好奇宝宝。
话说,叶老板,请你抓住重点,不要那么多问题好不好?你当她秦娆苒是十万个为什么解题大集啊。
秦娆苒吸了口气,闭眼,懒得搭理他。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哦。”叶弦腾出一只手来,理了理她凌乱的粘在额上的发丝,笑盈盈的说。“我居然有点舍不得将你送出去了呢。”
送出去?是要送给谁?!
她的心一动,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唇。
回到画舫上时,小女婢采儿正焦急的站在船头等待着,当她张眼望见叶弦抱着秦娆苒过来时,“腾”地站起就奔了过来。“爷,你们可安全回来了,奴婢这就为您准备干净的衣衫!”
“等等,先去烧桶热水来--”他说。
采儿立刻去准备,叶弦脚步未停,直接抱着她进入她的屋子,将她放在了床上。又主动靠了过来,替她捻了捻被角。
“把衣服脱了。”叶弦沉声说道。
秦娆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药力再次袭了上来,加上溺水,她现在根本提不起力气做任何事情。发现叶弦正双眸紧盯着自己,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做什么。
“脱了。”叶弦又重复了一次他的话。
她总算清醒了一些,双手抓着被子。“你先出去--”
“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再出去。”叶弦波澜不兴的话让她不禁抖了一抖,脸色乍白。开玩笑,他站在这里看着她,她哪里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不要。”
“你要是不嫌弃,我来帮你动手。”
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叶弦这句话一说出来,秦娆苒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点乏力,脑子一个激灵,就抱着被子坐起来。她将自己挪到床的最里面,发现叶弦还是面不改色的盯着她的脸看,虽是又气又恼,但转念一想,反正上次落水就被他看过了,再看一次好像也没更大了损失。
就悉悉索索的将被子罩在身上,将湿衣裳全部解了,从被褥下递了出来,扔在地上。
叶弦看着她递出来的手臂上被尖锐的物体新扎出来的血窟窿,暗藏笑意的瞳孔微缩了缩,又转为一派淡然。
“你对自己还挺狠的。”他轻飘飘的,似在自言自语。
秦娆苒掩着被子,再瞪他。“没你狠!”
“如果我没猜错,秦姑娘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刺客之类的吧?”
秦娆苒一怔,随即目光一矮,落在自己裸露的手臂上,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各色伤痕。这些伤痕自她来到这个朝代时就有,当时她也有过怀疑,但是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公主的贴身保镖,更是太后的秘密杀手时,便不再为意。
出任务时各种状况频繁发生,受点伤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用你管!”秦娆苒将手臂缩回被中,转头转至一边,有些恨恨的说。
“你现在可是我的人,怎能不管?”叶弦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态度,反而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细颈的小瓶子,放在了她的床头。“这些药物是我自己配置的,效果尚算可以,一会儿泡完热水澡,就将伤口都擦一擦,好的也快一些。”
说完,就径直推开了屋门出去了。
采儿提着两桶热水站在屋外,跟他叩了个首,将水搬进了屋子。
“秦姑娘,泡完澡暖和一点再睡吧。”她上前喊了秦娆苒一声,见她点了点头后,帮她扶着被子,全身没入热水中。
待她转头,好像看见了床头摆着的那只瓶子,眼中散发出难以置信的光泽。“秦姑娘,其实,我们爷待您挺好的……您就不要再……”
下面的话,她故意打住了没说。
秦娆苒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叶弦放下的那只瓶子,启了启唇,淡淡的问。“很贵重?”
采儿神情复杂,低低的回。“是的!”
炼制这种能去瘀伤消痕的药,并不是一般药材就能做得来,还需要这世间少有的几种药材汇集,才能研制的出来。莫说外面没得卖,就算宫里,也不一定有。平时,就算叶弦自己受了伤,他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用。
但是,却将一整瓶都给了秦娆苒。
凭着一条,就可断定,秦娆苒在叶弦的心目中,占据着一定分量的位置。
秦娆苒却是冷哼一声,收回目光。“他肯花这么多心思,还不是想要利用我,一瓶药对他来说,哪里算的上什么?”
秦娆苒托着腮帮子坐在窗前,啃着采儿精心准备的桂花糕,画舫已经在湖上行走了两日,不知道到底要驶往何方。
至于身上的伤痕,秉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涂抹了之后,那些看上去目不忍睹的瘀痕倒是比先前瞧着淡了些。这个叶弦,不光是个用毒高手,还是个用药高手。
等等,他的武功好像也不弱。
“秦姑娘,”采儿边擦着桌子边小心翼翼的瞄着她,“您要不要吃点水果,奴婢去为您准备?”
“不用了--”秦娆苒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好意。
这个叶弦真是有毛病,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她,摆明是想将她养肥了好利用。不过,自他那日救上来自己后,到时再没有踏进过她这屋子。秦娆苒又不想动,身上还被下了没力气的药,索性就避屋不出。
“那姑娘您要不要出去透透气?”采儿又问。
“也不用。”秦娆苒正觉得烦,这还有个姑娘一天24小时盯着自己,哪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接连被拒绝,采儿也不会不高兴,过去窗户那边,将窗子推开一些,缓和一下屋里沉闷的气氛。“要不,奴婢陪秦姑娘说说话,解解闷吧?”她提议道。
秦娆苒发现了,这个小女婢还真不是一般的乐观主义者。
她心中恰好有些疑问,便转了棕色的眸子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采儿。”
“年纪多大了?”
“今年刚过十六。”
秦娆苒敛住了冷笑,将眼帘微抬了抬。“我可以信任你么?”
采儿满脸讶异的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已不似刚才那般温顺乖巧,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是叶老板安排给秦姑娘伺候的人,自不敢有私心,姑娘可以不信任奴婢,但奴婢对姑娘绝对是忠心不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