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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正文_第36章 和亲背后的蓄谋

书名: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字数:7073 更新时间:2025-01-21 01:36:21

“静王爷……他说的可是后梁叶家那个静王爷?”和月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那样的小心谨慎和惴惴不安,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叶家?”秦娆苒想了想,不容置疑的打断她。“不对啊,他分明是姓风。”

安阳,风安阳,他们是这样称呼他的。

“怎么可能,是姓叶,就是姓叶,我怎可能记错。”和月肯定的说。

她之所以这般肯定,原因只有一个,她便是那静王爷的生母。

她的儿子姓叶,字念柒。

“是姓叶吗?”秦娆苒的脑子一混,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恍惚之际,听到和月在她的耳边拼命地喊她的名字,苒苒,苒苒。她极力想要睁开眼,伸手去摸和月脸上遮住眼睛的头发,手指伸到一半,重重一跌,眼前蓦地陷入一片黑暗。

“秦掌衣,您可醒啦?”

头隐隐的作痛,身边却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她努力的睁了眼往四周看去,却骇然的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做杀手时住的康寿宫。这个宫是欢元太后额外赏赐给她的,落得很多人的羡慕。然而,她们却不知道,这座紧挨着重华殿的宫苑正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她杀人才故意赐下的。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情况,只是觉得很是不妙。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被身边照顾她的两个婢女又重新按了回去。

“放开我,还不赶紧退下--”秦娆苒冲他们一冷脸,那二人竟不敢再次上前来动她半分,尽管脸色又怕又惊。

她穿上外衣,吸着靴子正要走出门外,就听到院中传来一声高高的长调。“太后驾到!公主驾到!”

她们怎么会来?秦娆苒当即跪趴在地上,不多时就见到眼前晃过一个粉色的长裙。她梳着弯月髻,眼睛明亮的如同新月,蹦蹦跳跳的从屋外进来,看见她时脆生生的喊了一声“苒姐姐”,就过去扶起了她。

秦娆苒眼角瞥见公主身后的那一抹深紫色的凤袍,哪里敢站起来,又是双手平举,行了一个大礼,脸贴着地趴在地面上,道。“属下见过太后和月容小公主,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欢元太后瞄了她一眼,优雅的掀了掀嘴角。“起来吧,都是伤就别跪着了。”

“谢太后。”秦娆苒挺着身上的剧痛,不卑不谦的直起身来。

月容公主飞扑上来,拉着她的手,转过身对太后说。“皇额娘,儿臣很久没见到苒姐姐了,想跟她一起去莲花池玩,请皇额娘允许。”

太后却淡淡道:“你苒姐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哪里经得起你这般折腾,还是老实在康寿宫里呆着,跟她说说话吧。”

月容公主想了想,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她。“那好吧,我们就在院子里走走,看看桃花--”

宫苑外,淡粉色的桃花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如白云轻飘,如雪花满撒,满枝、满树、满园。风夹杂着桃花的馨香,在空气中悠悠飘荡。

“我听人说苒姐姐的夫君还没娶你过门,就坠下山崖死掉了。那后来呢,苒姐姐又去了些什么地方?为何会弄得一身伤才回来?”

“这个,”秦娆苒看着才八岁大的小公主,良久,才吐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月容公主乃是当今南汉朝最小的公主,和池承皇上同为欢元太后所生。

要说作为一个国家唯一的公主,理该是受到万千宠爱的。只可惜,先帝和太后都对儿子们比较情有独钟,自小就忽略了她。所以,她生命中活得这些时日,见得最多的就是身边的婢女,还有做了她四年贴身保镖的秦娆苒。

她尊称她一声苒姐姐,自然也不为过。

更何况,如今的秦娆苒不仅是一个普通的掌衣,面上还是太后结拜的义妹。

只可惜,原本的这些辛苦攒下的光环却因为没有完成最后的任务,反倒成了通缉的要犯。现在,那个要犯不知怎的又活过来,要将她名正言顺的娶回去。

所以,当月容公主问起她在外的经历时,她便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一言难尽。

“那是何意?不好玩的意思吗?”月容公主鼓着红扑扑的脸蛋看着她。

“好玩,恩,其实一点都不好玩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公主说,“那你就回来吧,继续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月容公主自小就觉得秦娆苒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无疑类似于守护神,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她的心就是安定的。她很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秦娆苒听了她的话,只是动了动嘴唇。她蹲下身,保持与她齐平的高度,揽着她的肩膀,柔声说。“现在恐怕不行了,属下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哦。”

“是因为要嫁给那个静王爷吗?”月容公主问。

“公主也知道了?”

月容公主点头,忽然露出一个纯真灿烂的笑容,神秘兮兮的将嘴唇附到秦娆苒的耳根边说道。“我见过那个王爷哦,长的跟画中人似的,笑起来就连这满园的桃花都会黯然失色呢,不知道迷倒了宫里多少婢女们。”

是啊,风安阳笑起来的确很好看,她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

秦娆苒也跟着牵了牵嘴角,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和月的话。“姓叶啊,明明是姓叶才对,我不可能记错的。”

那姓叶的,又会是何人呢?

罢了,秦娆苒深吸了口气,就像自己在青楼呆的那段时间一样,为了掩人耳目免不了会取个假名,说不定,安阳真的就姓叶,也或者和月是记错了呢。

不管如何,只要那个人是安阳就好。

南汉与后梁和亲,缔结友好关系,成为了京中一件大喜事。而这喜事的双方主角一个在满心期待,一个是忧虑备至。按照礼仪,秦娆苒必须从康寿宫中继续以太后义妹的身份嫁出去,而在此过程中,她暂时不得离开宫中一步,以免落了笑柄。

终于等到出嫁的日子,那天一早,月容公主就带了贴身的两个婢女赶过来看着她梳妆打扮。期间,由于公主大人不断地打断婢女们收拾的状态,严重拖拉了进度。好在人多力量大,在午时来临之前,总算将新娘子收拾利索。

秦娆苒看着周围一双双瞪大的眼睛,心中一颤,自觉不是什么好兆头。拿过反扣住的铜镜一照,整个脑袋上花枝招展,七八只各色的簪子呈扇形排开,搞得她一度想起了某经典电视剧中的林大美人。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她指着头上一堆沉甸甸的东西,正要伸手拔下来,却被旁边的金牌喜娘按住。“不可不可,秦姑娘可是当今太后的义妹,这出嫁不比寻常人家,自是要十分盛重。”

好吧,被这些东西压着头,她确实觉得自己不敢跟平时那样随便东张西望,模样也

端庄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好了礼服,衬着那些斑斓的首饰,乍一看,还真是有点盛世的气派。

这时,屋外帘帐一掀,又多了一人来。没等秦娆苒回头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她身后的人已经高喊着太后,跪了一片。她赶紧要跪地行礼,刚蹲了身子,就被人一手稳稳的扶住。

太后说:“其他人都暂且退下,我有话要与新娘子说。”

月容公主扑过来眼汪汪的抱着她,“容儿也要退下么?”

“先出去吧,皇额娘有很重要的事要交代于她。”太后慈爱的摸了摸公主的头发,说。

月容公主慢慢松了手,又看了秦娆苒几眼,乖乖的和其他人一道出去了。她一出去后,门被掩上,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人,空气里忽然有些沉闷。

“你该是知道哀家找你什么事吧?”

太后觉察出她的不安,率先打破了这沉默,在桌子的一边淡淡然坐下。

秦娆苒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凭这气氛,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小皇上早就派了亲信给她打了包票,说是与太后已经商议好,允许她出来,也让她嫁给静王爷。可是,她这两日总是睡得不大安稳,特别是看到早前被可怜禁足的月容公主三天两头往康寿宫跑,心中的疑团更是捏的慌。

“回太后的话,属下不知……还望太后赐教。”她低头回道。

太后安详的看着她,缓缓说,“哀家的心思一直只有你看得懂,如此挑开了说虽是不大好,但是有些话哀家也必须说明白。这次放你出来,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和亲。”

“这表面上是和亲,但是哀家却要你找机会杀了那静安王。若你做不到的话,”说到这里,欢元太后顿了顿,故意拖长了尾音留出一个悬念来,才继续道。“你应该清楚哀家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便是她真正的面目,威胁。

只可惜,牵制着她的那个人已经被太后逼得一头撞死在重华殿前,她手上没有了把柄,又如何能对她秦娆苒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想到微芜的死,秦娆苒的手指用力的握紧,胸中有一团火“噌”地燃烧起来。她永远都忘不掉微芜是怎么死的。极力抑制住激动地心情,抬了头,看向太后。“太后能做出什么事来,属下怎么敢妄自揣测。”

“哀家知道微芜的死对你有所打击,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断了后患,哀家自然会放你出宫,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哀家也怕你与那静王爷日久深情,假戏真做,便在你的早膳内放了些好东西。一个月内,提不来静王爷的人头,你和公主都得死!”最后一行字,太后更是故意加重了口气。话未说完,脸上的优雅和从容早已不现,取而代之的是眼底那一抹深恶痛绝的仇恨。

秦娆苒吸了口气,所以,竟是要搭上可爱烂漫的小公主的性命吗?

那可是她的亲生闺女啊。

“属下能不能斗胆问一句,为什么?”

“作为一个杀手,问了这句话,你将必死无疑。”太后挑了挑风目,悠悠的一转。“不过哀家可以让你死得明白,只是因为恨他。”

她恨他,为什么喜欢的偏偏是出身贫贱的和月,而不是她,欢元。

所以,才要千方百计的取了他儿子的性命,以泄心头之恨。

宫门打开,守在城门前的文武百官们同时转过身来,注视着一身大红婚服的她。

站在最前面的是小皇上,他穿着墨黑色的华服,身旁站了一人。因为低着头,她有些认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就算认不出,她大抵也猜得出来。是钟若木--

他是皇上身边的将军,几乎从不离身,除非有任务时。许是感觉到秦娆苒正朝自己看来,他干脆将头整个转了过去。

秦娆苒收回目光,压住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出城门,每走一步都好像要使出很大的力气。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还列有一排侍卫,他们即将护送她出城,一直到南汉朝的边界。

旁边的婢女撩了车帘,她正要踩着木凳爬上马车,一直沉默不语的皇上突然冲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大声问道。“秦娆苒,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嫁给那个后梁的静王爷?”

虽然说当今皇上只有十三岁,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做出这种有失体面的举动,还是让那些围观的大臣们面色一惊,神情复杂的看向他们紧紧交握的那只手,大有太不像话的意思。

池承却是不管他人的眼光,径直握着她的,看向她的眼底。“回答朕,这真的就是你心里所想的吗?”

他曾经许诺过她一个条件,不管是什么条件,他都可以为他做到。

那并不是小孩子的家家酒,而是作为一个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承诺。

“我愿意的。”秦娆苒说。

“可是,朕却反悔了。”池承抓着她的手指,拉着长脸劝她。“你不要去什么和亲了,不要嫁给那什么王爷了,留下来做朕的嫔妃好不好?”

“皇上,万万不可啊--”一个士官耳尖的听到,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高呼出声,打断了他这联想。因为有人带了头,其他的大臣们也立刻纷纷跪倒在地,直呼请皇上三思。

她,怎么又可能嫁给他?

一个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的小屁孩。

秦娆苒将自己的手从小皇上的手中不动声色的抽出来,微微笑了笑。“皇上完全不必要开这样的玩笑,时辰不早了,属下这就要启程了,皇上且回去吧。”

“秦娆苒。”池承急得瞪她。

而她却顺着木凳进入了车厢,又伸手搁下了帘子。当那扇车帘缓缓垂下后,被无视的小皇上是既尴尬又气氛,将袖袍一甩,就板着脸回宫去了。

马车在马夫的驱驾下,慢慢地跑动起来,一会儿连宫门的影子都看不见了。秦娆苒坐在车厢里,感受着身后的喧哗正离自己远去,她的心开始深深的纠结,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光景,才出了京城,然后和驻扎在城外的后梁的人汇合,一起往南边进军。当夜幕降临时,队伍在河边扎驻过夜。秦娆苒被安排在单独的一个营帐里正吃着晚饭,忽然惊觉身后有道人影一闪,就闯了进来。

“什么人?”秦娆苒立刻摸出藏在袖中的飞镖,沉声问道。

这枚梅形飞镖是叶弦特意为她定制的,一共有二三十把,现如今,身边只剩下了这最后一把。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人,她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沉甸甸的感觉,看着这飞镖便不自觉的拿了收入了袍中。

那人皱着眉头,慢慢靠过来说。“嘘,是我--”

秦娆苒听出来这个声音,冷冷凉凉的,没有什么情感。除

了钟若木那个大木头,还能有谁。认出来是他,她反倒没有那么紧张了,长喘出一口气,用质问的口吻闷闷的问道。“你贵为一个大将军,大半夜的摸到我的营帐里来做什么?教人看见了,倒不怕毁了我南汉朝的清誉?”

现在,她并不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子出嫁,而是从南汉朝嫁到已经不得势,或者说几近灭亡的后梁。他就是胆子再大,再瞧不起后梁,也不能做出夜闯新娘房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钟若木冷着脸不说话,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秦娆苒一时没有防备直接倒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手环了过来,紧紧地抱着她的腰,“看见又如何,本将军才不怕。”

“你?”秦娆苒直觉他是不是犯病了,好端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一会儿又装作不认识。似乎她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穿的是繁复缛重的婚袍,往后一推,不料踩中了自己的裙摆。她低呼一声,身子斜斜的一歪,倒在了地上。

那钟若木见此情形,依旧不肯松手,便随着她的动作一起倒了下来,整个人死死的压在了她的身上。秦娆苒被他压得心脏一沉,呼吸一紧,差点连吐气都不顺。“你,你给我赶紧起来--”

钟若木却是不发一言的盯着她看,丝毫没有做出要让开的动作。

她又伸手去推他,手刚刚抵住两人的身体之间,被他反手一握,顿时翻转了一个姿势。秦娆苒立刻觉得呼吸顺畅的许多,趁机用手肘顶住他的胸膛,弯了膝盖就要去顶他的某个部位。

钟若木似早有察觉般,轻轻松松的往旁边一避,躲开了她的攻势。随后用腿夹住了她不安分的双腿,将她死死的抵在了墙角。“你倒是挺厉害的啊。”他说。

“没你厉害,变起脸来发跟翻书似的。”秦娆苒瞪着他,回道。

“翻书?”钟若木的脸一滞,正要接近她嘴唇的动作半途停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还有,你好像很讨厌我?”

她当然讨厌他,这个男人借醉夺了她的初吻不说,后来做的一些事情更像是人格分裂者才做的出来的。忽冷忽热,前些天绑架的时候还说不认识她,这会儿到对她做起了这么羞耻的事情来。

“哼。”秦娆苒冷笑,“明知故问,要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什么下场?”钟若木问。

秦娆苒见他又在装蒜,冷然的休了他一个大白眼。“你还记不记得风飘飘,当日她刺了你一剑,我将你救回来,却不想被她跟踪。尔后,她用一封书信将我约至崖边,又将我双手捆起推了下去。要不是因为救你,我怎么可能会落下悬崖。”又怎么可能遇到叶弦,遇到了风安阳。

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那杏花坞就不会被屠村。而她现在也不需要身染重毒,被逼着再次去取静王爷的性命。

“你是说,飘飘将你推下了悬崖?”钟若木哑声问道。他的眉宇紧紧地蹙成了一团,隐约可见抬头纹,英挺地脸庞透着一抹从内到外的冷漠。

秦娆苒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信,嘴角浮出一个讥笑。“现在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怎么会相信我呢?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就算你曾经救过我,我也救过你,现在已经两清了。所以,还请钟大将军即刻离开!”

她这是在下驱逐令。

钟若木不知为何觉得心中十分的不舒坦,脸又逼近了她几分。“告诉我,真的是她做的?”明明,在他醒来的时候,守候在她身边的是风飘飘啊。

初始,他也以为看错了人。却不想,风飘飘的手肘上被银针刺穿了三个小孔,哭哭啼啼的扑进他的怀里,吸着鼻涕说秦娆苒如何小人之危,跑回楼里找自己报仇云云。又说自己是无辜的的,当时真的一时心慌,乱了主意才会刺中了他。

钟若木一眼认出那银针是她擅使得暗器,听着自然是为秦娆苒这等小人行径所不齿,在飘飘的照顾下养好伤,回到宫里,就接到了助秦娆苒一臂之力,抓住静王爷的谕旨。

他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心,因为她还安然无恙的出任务而慢慢坚定,这才在再次见到她时,内心又是痛又是恨的那般对待她。

--我不认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面上一片冷,心里却疼得蜷缩起来。

“是,是她做的。这样你就会相信我吗?”秦娆苒被他逼得无奈,大声说道。

谁料到,钟若木居然毫不迟疑的接道。“我信!”

怎么?他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秦娆苒安静下来,呆呆的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突然松开手,从她身边退开,起身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长袍。秦娆苒虽说觉得奇怪,但立刻也扶着墙角站起来,一边敛着自己身上重重叠叠的裙摆。

“跟我走吧。”过了半响,他开口说。

“去哪里?”

“回宫。”

见秦娆苒莫名的看着自己,他耐着性子补充了一句。“奉了皇上的口谕,要将你带回去。我南汉朝再怎么着不济也不能利用一个女子去没落的后梁和亲,再说了,还有我在呢。”

“我不回去。”秦娆苒往后缩了缩,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在宫里不好么?我可以保护你,皇上也可以保护你。”

秦娆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摇头。“回不去了,”又指着自己的心说,“它都已经不在了,回去又有什么用?那里并不是我能呆的地方。”

钟若木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静王爷?果真,你是喜欢他的吧?”他的目光一瞬间有些痛心疾首起来,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指。

她喜欢安阳吗?

那种喜欢应该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朋友间的喜欢。她整整喜欢的,该是叶弦。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嘴角微微的溢出了一丝笑。只是一瞬,又板着脸,淡淡的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真心想要守护我的话,就让我走吧。”

“不可以,苒苒。”他失口叫出她的名字,身形一闪,就站到了她的身后,用力的揽住了她的身侧。“你必须要跟我走--”

这句话音刚落,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就自屋外响起。“钟将军,恐怕你这愿望是难以实现了,苒苒是绝对不可能跟你走的。”接着,帘幕一挑,就有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人轻摇着纸扇偏偏跃入眼帘。

此人正是叶弦。

钟若木虽没跟他交过手,但也看过他跟旁人打斗,知道他的武功也就一般般,便不把他放在眼中。“叶老板,上次你侥幸从丞相府逃脱,本将军正要通缉你,不料你倒自个送上了门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