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将慕容紫菀抱进了浴室，浴池很大，和现代的游泳池差不多了，只是水不算深，坐在浴池里，水刚可以好漫过肩头，能够露出脖子和脑袋透气。

苻坚和慕容紫菀一同浸在飘满花瓣的水中，苻坚依旧抱着慕容紫菀，慕容紫菀则推了推苻坚说道：“你别抱着我了，我要洗澡了。”

苻坚似乎是把慕容紫菀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不仅没有放开慕容紫菀，反而抱的更紧了，慕容紫菀见苻坚又耍赖皮，就趴在苻坚的肩膀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苻坚还是不松手，但却大叫道：“啊！菀儿，我的肩膀好痛，刚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这浴室里该不会是有狗吧，回头我就去教训一下翠烟，都没有把浴室收拾干净，就敢让皇上和皇后来洗澡，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慕容紫菀听出苻坚是在骂她，然后一边把带着花瓣的水往苻坚的脸上泼，一边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你居然敢骂我是狗，看我打你。哼！”

苻坚则大叫着：“娘子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苻坚叫喊归叫喊，求饶归求饶，但搂着慕容紫菀纤纤细腰的双臂却没有松开，苻坚猛地一箍手臂，把慕容紫菀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水气迷蒙中，苻坚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慕容紫菀也觉得有些燥热。苻坚手臂紧紧的搂着慕容紫菀，嘴唇却在慕容紫菀精致的五官中来回的游走，而后又转向了慕容紫菀的玉颈，苻坚把慕容紫菀向上托了托，放肆地亲吻着慕容紫菀的柔软的酥胸……

一阵亲热之后，慕容紫菀揉了揉太阳穴，对苻坚说道：“苻坚，我们以前来过这里吗？我怎么突然觉得眼前闪过我们以前在这里的画面。”

云雨之后，苻坚正帮着慕容紫菀清洗，听到慕容紫菀这句话，手中的浴巾落进了水池中，慕容紫菀则在水中摸索着找到浴巾，交到苻坚的手里，说道：“苻坚，你怎么这么笨，我看你才是小笨猪呢，连个浴巾都拿不稳，还说要帮我擦背呢。哎，我看你呀，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苻坚听到慕容紫菀这句话，立马恢复了正常的笑容，再一次把慕容紫菀勾在怀里，坏笑着说道：“娘子，中不中用，你刚刚不知道吗？”

“讨厌。”慕容紫菀推开苻坚，再一次问道：“苻坚，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以前是不是也一起在这里洗浴过？我刚刚好像想起一点点，又不是特别清楚，你给我讲讲嘛，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你别让我费脑子，免得我又头痛了。”

苻坚心里暗暗担心，心想会不会上次在浴室里强要慕容紫菀那次，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所以再次来这里，唤起了她零星的记忆。马勃之前也说过，一些印象深刻的旧事物和旧相识，都有可能唤起慕容紫菀记忆。苻坚暗暗发誓，虽然他很喜欢在这里和慕容紫菀共浴的感觉，但绝不会再带慕容紫菀来这里洗浴了。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慕容紫菀问道，苻坚收回了思绪，立马笑着说道：“我们以前当然来过了，我想我们上次那个孩子，就是在

这里有的。菀儿，你说这一次，会不会又怀上一个呀？你觉得这回若是怀上了，是小公主还是小皇子呢？”

“哎呀，你有没有正经的时候呀？”慕容紫菀问道，苻坚则亲昵的说道：“有啊，我上朝的时候很正派的，他们都说我是个文武双全的明君。只不过，只要我一见了你，就变成贪慕美色的昏君了。菀儿，若是有朝一日我被人唾骂为昏君，你要负责任的。”

“关我什么事？”慕容紫菀嘟囔道，苻坚则说道：“商纣王有妲己，周幽王有褒姒，我苻坚有菀儿。哎呀，我跟他们一样了，怎么办呀？”

“切，你们这些男人，自己昏庸无道，出了事情吧，就把责任往女人身上推，一点担当都没有。我最瞧不起这样的男人了，你若是觉得我耽误了你的江山，成了那祸水红颜，我走就是了，我不当你事业的绊脚石，你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别往我身上推。”慕容紫菀开始几句本是玩笑话，但是却越说越气，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苻坚看出慕容紫菀生气了，后悔自己方才的比喻，连忙抱着慕容紫菀，亲昵的说道：“菀儿，我刚刚是跟你逗着玩呢，就像往常咱们开玩笑贫嘴一样。你怎么当真了，还说我小气呢，你怎么比我还小气。”

“好吧，我就是小气了，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是不是？那你别册封我当皇后也，反正册封大典还没进行呢，你后悔还来得及，你后宫那么多女人，你挑个不小气的给你当皇后就是了。”慕容紫菀本就生气了，听见苻坚说自己小气，便更生气了。

苻坚看见慕容紫菀都流泪了，心疼的不得了，恨不能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苻坚把嘴唇凑到慕容紫菀面前，想要吻去那些晶莹的泪珠，慕容紫菀则用力的把苻坚的脑袋推开，苻坚没有得逞，则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说道：“菀儿，我错了，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我不该把你和妲己、褒姒相提并论，更不该说你小气。我是无心的，我不想惹你生气的。我看见你哭，我比你还难受，原谅你夫君的无心之语，好吗？”

慕容紫菀没有说话，苻坚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菀儿，我刚刚说话的时候没有仔细想过，其实现在想来，我说错了，我大错特错。你本就贪玩，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但是为了我，为了后宫的太平，你甘愿执掌后宫的大权，为了让我有个明君的好口碑，你放了宫女出宫，改善太监退役后的待遇，而且改革之后，后宫居然没有出乱子，你真的很能干。你为了节约银子，你每天看账本，寻找可以节约的地方，为了让我出兵打仗的时候，可以给将士们更多的军饷，你缩减了每日的膳食。这些我都记在心里的，我知道你的好，记得你的好，感激你的好。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唯一，我不会再想别的女人，后宫的那些嫔妃只是摆设而已，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我认定了的皇后，不可以抛下我。菀儿，我真的爱你，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知道我的心吗？”

慕容紫菀听了苻坚的话，心里也是感动，她伸出手臂，圈住了苻坚的脖子，靠在苻坚的胸膛上，低声

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苻坚搂着慕容紫菀，轻声的问道。

“我没有那么小气呀，我不生你气了。其实，我就是跟你来到这里之后，觉得心情特别的郁闷，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你刚刚说那些话，我才会跟你发火的，也许你在其他地方说，我未必会生气发火。以前天气凉一些的时候，都是用浴盆在屋子里沐浴，这一次来到这里感觉很不好，这里太邪门了，我不喜欢这里。苻坚，我们以后不来这里了，好不好？”慕容紫菀靠在苻坚怀里说道。

“好，我们马上这就离开这个让菀儿郁闷的地方，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永远都不来这里了。”苻坚说着就把慕容紫菀抱出了浴池，在慕容紫菀推诿下，死皮赖脸的帮助慕容紫菀穿好了衣服，然后自己穿好了衣服。

二人在浴池里先是亲热，后是吵架，呆了老半天之后，慕容紫菀和苻坚都饿了，便提前传来了午膳。按照苻坚昨日的吩咐，菜色比以前减半了，但在慕容紫菀眼里依旧奢华。慕容紫菀离开浴室后觉得心情大好，胃口很不错，看见饭菜后，便是一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模样。

苻坚拿着筷子，脑子里还回想着刚刚浴室里的事情，之前慕容紫菀落水昏迷，他第一次把慕容紫菀带进了那个大浴室，也是那一次，他克制不住自己，强要了慕容紫菀，而后便是慕容紫菀怀孕，然后是坠楼流产失忆。今天慕容紫菀在那里觉得郁闷，还跟自己吵架闹脾气了，是不是意味着那里唤起了慕容紫菀一部分的记忆？如果那里能唤起慕容紫菀的记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那次对慕容紫菀的伤害很深，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苻坚想起来很是懊恼，一方面后悔昔日自己做过的很多事情，另一方面也后悔为何今日会和慕容紫菀一起再去那浴室。苻坚同时也想起了合欢殿，那是他第一次要慕容紫菀的地方，想来也不可以再去那里了。

“苻坚，你怎么不吃？发什么呆呢？”慕容紫菀见苻坚发呆，便一边给苻坚夹菜，一边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着今天做错事情了，所以有些懊恼。”苻坚说道，这也不能完全算是假话。

“好了啦，我都不生气了，也没有怪你。你快吃吧，别让饭菜放凉了。”慕容紫菀说道，苻坚则点了点头，大口的吃起来，但却有种食不知味的感觉。

慕容紫菀看见苻坚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有些自责，便说道：“我今天也不对，我该为一些小事情就跟你吵嘴，你别这样了，我本来都饿了，但是看你这副样子，我都吃不下去了。”

苻坚看慕容紫菀情绪低落下来，连忙调整自己，笑着说道：“菀儿哪里有错，都是夫君的错。吃了饭，夫君陪你出宫玩，今天的事情，咱们都把它忘了，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真的出宫玩？太好了。”慕容紫菀立马兴奋起来，苻坚看见慕容紫菀那副高兴的样子，也跟着高兴，但心底的最深处，还是带着很多的忧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