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王爷红果果
作者:明月寄相思 | 分类:穿越 | 字数:4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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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两个旅伴
不待水红颜出手,霍君燿忽然换了张亲切的脸孔,对晚晴问道:“晴儿,今早的饭菜还合口味吧,虽然没有颜儿亲手做的小菜爽口,但也是本王吩咐厨房仔细准备的。”
晚晴不明所以,水红颜却已经煞白了脸,那只聚满内力的手往院中恨恨一挥:“你够狠!”
他却在对她笑:“颜儿莫生气,事情办好之后,你一定能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晚晴。”
几个侍卫就那样将晚晴带走了,晚晴不解地回头看水红颜,水红颜只能向她保证着:“晴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带你走!”
晚晴一离开,水红颜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飞到王府上空,待她的身影消失之后,院中的一棵苍天大树崩然倒塌,碎成无数小块。
她的功力已经深厚至此了么?
霍君燿与黎蔚然对望无语,两种心思,别样离愁。
一辆马车在王府外等候,水红颜上了车,正要把车夫赶下去,车夫却在她之前开了口:“黎爷有话带给王妃,请王妃先随小老儿出城。”
水红颜打量了车夫一眼,只见他年约四十岁上下,相貌平平,身材瘦小但是精悍,目光如炬。他既然自称是黎蔚然派来的,还说有话出了城再说,那她就暂且留他在车上,毕竟她目前还不会驾车……
地上仍有积雪未融,马车走了约半个时辰,终于出了城门。又走了一两里,行人渐少,车夫将拉车的马慢慢叫停,待车停稳,水红颜拉开车帘,跳下马车,与车夫说话。
车夫先朝她鞠了一躬,自我介绍道:“小的名叫钱五,是黎爷的家仆,黎爷吩咐小的这一上好生照顾王妃。”
水红颜不禁疑惑地问道:“你不是王爷派来的人?”
“黎爷有令,小的可以是王爷的人,也可以不是王爷的人,全听凭王妃差遣。”
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她认为可以让霍君燿知道的消息,钱五才会传话回去,不想让霍君燿知道的事,钱五就不会回报?
“请王妃放心,出了炅城,小的只听命于王妃一人。”钱五见水红颜依旧迟疑不定,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令牌递给她:“这是黎爷让小的转交给王妃的寒铁令,凭此令,可调动黎爷旗下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笔物资。”
水红颜接过令牌,令牌不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感。令牌正面铸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类似是某种图腾,背面只刻着一个古隶书字体:黎。
在王府的时候就听说,黎蔚然开设的商铺在云泽各地都有分号。她知道那些商铺不会只是用来做买卖那么简单,其实际功能应该是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既然黎蔚然给了她令牌,就说明她今后可以利用这个组织做事,可是她从未见过寒铁令,这令牌也不是黎蔚然亲手交给她的,她怎能知道钱五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看出了她的顾虑,钱五又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水红颜一看,正是黎蔚然随身之物,一个小小的桃核雕成的小船。那天说起黎梦夕儿时往事的时候,黎蔚然特意将这枚小小核雕拿给她看,说这是他雕给黎梦夕的,黎梦夕喜欢的很,一直放在床头的朱钗匣里。黎梦夕走丢后,他就把这核雕拿了回来,随身带着,时间久了,核雕愈发的圆润光亮,和上等檀木雕一般无二。
见了核雕,水红颜总算能确定,这钱五确实是黎蔚然的人,考虑到她自己确实不会驾车,而且还不认识,这眼看年关将近,要雇一个合适的车夫还真不容易,遂留下了钱五。
于是车轮滚滚,重新踏上前往京城之。还没走出十里,一匹黑马挡在了当口。黑马上端坐着一个黑衣男,男少部分头发在头顶用黑色丝带系了一个发髻,大部分的发丝迎风飘舞,冷傲不羁。
水红颜发现马车减了速,不由得挑开窗帘往外看,当她看清了黑衣男时,唇边渐渐漾起了一朵浅浅的微笑。
“你怎么来了,跟我道别?”
霍君濯调转了马头,黑马小步缓行,保持着和马车同样的速。
“和你一同上。”霍君濯一边说,一边将马背上的大包小包全部准准地从窗口丢进了马车。
“想回京过年?”
“不,今年想过个好年。”
“哦?”水红颜刚将他丢进来的包袱放好,诧异地看到一个更大的物体——霍君濯本人从马背上飞起,跳到了她的马车上。
“外面冷,借个地方。”他就那样,连商量都没和她商量,挤进马车里。
水红颜眼睛绷得大大的,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出这么赖皮的举动。
霍君濯对车外的黑马吹了声口哨,黑马乖乖地跟在了马车后面,他这才和水红颜说起话来:“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诚实地回答道:“嗯。”
他满意地点头:“如果我的朋友不小心丢了性命,我一定会耿耿于怀,也就一定过不好年。所以,我决定,和你一起回京城。”
“你的意思是,你要保护我?”虽然水红颜不是有心的,她还是将‘保护’两个字用强调的语气说了出来。
她的质疑让霍君濯有一点尴尬:“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不过也许还有别的用处。比如说,你在京城待过多久?”
水红颜语塞,云泽国京城她确实没待过多久,而且那时候她大部分时间是待在驿馆中,对京城可以说是一点都不熟悉,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条进宫——进宫的那几次,她都是坐在轿里的,作为异国公主,为了保持该有的礼仪,她都不曾私自撩开过轿门轿帘。
见她不说话,他像发誓似地沉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她顿了顿,叹息道:“说的什么话,只怕我会是你的累赘。”
他淡淡笑了笑,没有再说话,顷身钻出马车,将车帘掩好后,静静地坐在了钱五身边的踏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