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
作者:万九儿 | 分类:穿越 | 字数:11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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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作死
捧着肚子,柔妃一声迭一声的叫喊,模样越来越痛苦。
严若儒也有些着慌,按了她的腕子,细细的诊。
「怕是要提早生了,让接生的宫人准备!」
严若儒一句话说完,茵儿就白了脸,慌忙往外跑。
华宫里乱成一团,柔妃难受不已,宫人们就跟着花样百出,大半夜的太医署、内务处、御膳房、尚宫局全都被闹了个遍。
惠帝直皱眉,想着秦月澜临盆时难受成那个样子,也没见闹得阖宫不安,更觉柔妃也太骄横了些。
丝毫没有期盼着孩子降生的喜乐心情,惠帝甚至让四喜前去训斥。
华宫的宫人气焰顿消,全都战战兢兢,没一个人敢禀告柔妃。
浅夕闻听,冷冷一笑,吩咐让尹荣晓谕各宫。
「皇上日理万机,又在病中,受不得闹,故儿才会出言训斥。然诞育皇嗣乃是后宫中一等大事,不过几日时间,柔妃宫里要什么,只管给便是!能耽误什么事?」
各宫听了,都道贵妃娘娘是菩萨心肠,有母仪天下之德。
华宫里诸人悄悄松了一口气。
柔妃则如在刀山火海中煎熬一般,生生痛了三日三夜,哭喊到精疲力竭,才诞下瘦瘦弱弱一个男婴。
惠帝听说是皇子,移驾华宫。
奶嬷嬷抱了孩子出来给惠帝瞧,惠帝一见孩子生的瘦小,心中就觉不喜,偏孩子又一直哭闹不止,眼睛从头到尾都没睁开过。惠帝被吵得头疼,匆匆赐了名字,连柔妃面都没见,就回了广阳宫。仓促之下,连带着赏赐也疏忽了,次日才让宫人送过来。
帷帐里,柔妃不顾产后虚弱,哭闹痛骂:「慕容恭?!为何她的儿子就高『瞻』远瞩,万民仰止,本宫的孩子就只能『恭』逊有礼?本宫哪点不如一个庶女出身的怡妃?」
茵儿试着劝道:「娘娘莫动气,许是皇上想着,小皇子们将来兄友弟恭,一团和气…」
「啪」!
冷不丁柔妃一巴掌甩在茵儿脸上,恨恨道:「你才识得几个字?就在本宫面前教训!什么兄友弟恭,狗屁!凭什么本宫的孩子就一定要排在她们后面!本宫不服…」
自此,柔妃便日日闹腾不休。
阖宫都只当皇嗣诞下,便可松快两日的,哪知柔妃生了孩子后,更变本加厉,教人一天也清静不得。一整个月子里头,不是挑剔膳食,就是挑剔用度。御膳房、尚宫局的几位尚宫几乎是看见华宫来人,就躲之不及。
浅夕冷眼旁观,任柔妃作死也懒得管现在她的心思,全都集中在秦月澜身上了。
这些日子以来,陈太医和曲婆都尽了全力为秦月澜吊命,使者金涣更是不遗余力,设法从柔然搜罗各式灵药,送进宫里。
一众人等精心维护之下,秦月澜的病征竟然没有恶化。
陈太医暗自叹息,这命可真是一日千金啊!
秦月澜自己也心知肚明,是以,每日只要清醒过来,就高高兴兴地珍惜着和孩子相处的每一刻,将那可爱的小眉眼深深记在心里。
宋氏很会照顾孩子,也很会说话,专挑秦月澜听着高兴的,能安心的话题说。秦月澜知道柔妃产子的事后,越发觉得浅夕之前的决定明智。
旁的且不说,只裴颐华的出身、才名,这宫里就没有哪一个嫔妃能越得过去!将来就算自己走了,瞻儿也有一个极尊贵的母妃。
常言都说:母凭子贵。实则,没有一个好母妃,就算身为皇子也会人前矮三截。也是瞻儿和裴颐华有缘,两人相互依靠着,就算不是亲母子,也会胜似母子的。
热泪如珠,忽然就从秦月澜眼中一颗颗滚落。
宋氏一惊,慌忙放下孩子,低头跪在榻前告罪。
秦月澜伸手牵了牵她,轻声道:「起来吧,我这不是伤心,你很好…」
又抬眼看了看屏风侧站着的裴颐华,秦月澜缓缓招手。
裴颐华忙应声道:「姐姐有什么事吩咐?」
自从到桐花殿来侍疾之后,裴颐华便一直如是称呼秦月澜。
秦月澜目光柔柔扫过她红润健康的脸庞、明亮温柔的眸子,温声一笑道:「郡主更好!有你们,我就放心了。」
两人心里同时一酸,裴颐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悲喜交加难怪郁贵妃这样看重秦月澜,她也多么想要这么一位姊妹啊,偏偏缘分这样浅薄…
浅夕隔帘看了屋内温情融融的三人,悄然出去。
裴颐华努力了这么久,到底没让她失望,秦月澜果真到了支撑不住的那一日,大约不会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吧。
…
一个月过得很快。
柔妃出月子的第一天,第一件事,就是去永乐宫穆太后面前哭诉。
哭诉皇上如何厚此薄彼,不忿她的恭儿多么可怜,连个象样的满月礼都没有!
穆太后身负先帝嘱托,难得宫里竟然一连添了两位皇子和一个小公主,穆太后实在觉得应该祭告一下先帝。既然满月礼来不及筹备了,那就筹备一场宫宴,君臣同庆,告谢祖宗庇佑吧。
对这个建议,惠帝没有表示反对。横竖在他心里,柔妃和恭儿就是顺带。
得了这个体面,柔妃也不敢再强求什么。
浅夕更没有意见这个当口上,举行宫宴,向各国昭示大燕承继有人,对慕容琰、对西南战事,都大有裨益。
据玄鹰的密报,慕容琰已经成功牵住了元琛的鼻子,联络好了齐君。浅夕还设法让金涣从柔然购置了一批骏马,送去西南。
现在大燕、代凉、大齐,以及想在混战中分一杯羹的梁国诸王,都将手中的剑戟指向了魏国。混战到了焦灼状态,大燕很需要利好消息,来提振军心和盟友的信心。
一场盛大的宫宴很快就准备好了。
群臣百官、皇室宗亲尽皆前来恭贺,端的是盛况一时!
惠帝显得尤其高兴和急切,实则,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因为不管陈太医再怎么安抚,惠帝也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病」,日渐根深,浸入体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