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的答案了。”

九个‘姜璃’一起道。

“……”姜璃嘴角再度抽了抽，安耐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问吧。”将心情平复好之后，她才道。

这一次，不再是九个‘姜璃’一起开口，而是她正对面的‘姜璃’独自道：“你是谁？”

姜璃一愣。

这算是什么问题？“我是姜璃。”她想也不想的就答道。

在她回答完问题之后，她面前的‘姜璃’没有任何表态，直接消失。这让姜璃更加莫名。

第二个‘姜璃’出现在她面前，又问，“你从哪里来？”

“我从……”姜璃正准备回答。却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若只是普通答案，那九荒塔的认证也太简单了。太复杂的话……似乎也不太可能。’

“我从来处来。”沉默了一会后，姜璃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对方和她玩玄的，她也来玄的，看谁糊弄得了谁！

回答一出，第二个‘姜璃’再度消失。

第三个‘姜璃’走到她面前，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要到哪里去？”

“……”姜璃眨了眨眼，干脆道：“我要到去处去。”

第三个‘姜璃’骤然消失。

第四个‘姜璃’，走到了她面前，问道：“为何生，为何活？”

……

九荒塔外，再度光泽一闪，又一道人影从九荒塔中退出。

那一袭红衣，表明了他的身份。

此时的秦天衣，早已经脱掉了离火殿弟子的袍子，穿着的是他自己的衣服。不过，他自己的衣服，也都是一片火红，张扬耀眼。

他出来之后，看到沈丛、奚莱身边的楚非烟，笑了笑，“看来，我不是第一个退出来的。”

“你得了几星认证？”奚莱直接问。

秦天衣在三人面前，摊开了自己的手掌，上面四颗星芒闪烁。

“也是四星。”奚莱笑了笑。

也？

秦天衣转眸看向了一脸平静的楚非烟。后者在他的注视下，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上面同样是四颗星芒闪烁。

“还不错，都是一样的。”秦天衣笑道。

几人说话间，九荒塔外，又有光芒一现。两道人影，同时被退出了九荒塔。

五人同入，现在就只剩下姜璃一人，还在塔中进行认证。

韩尧光和百里凤，同时结束认证，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就朝塔外众人走过来。

“如何？”沈丛笑了笑。

两人同时摊开手掌，百里凤和韩尧光的右手掌中，都星芒闪耀，但是，却有所不同。

“三星和四星！”奚莱有些惊讶。

就连沈丛也诧异的抬眸，看向了百里凤。“没想到，你竟然拿到了三星认证。”

这惊讶的声音，让众人纷纷看向了百里凤。只是，百里凤也是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到三星认证的。

“哈哈哈哈……”

百里凤一脸懵逼的样子，取悦了奚莱，他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百里凤的肩头。“好样的。”

好样的？

百里凤更懵。

“你的考核是什么？”总算，韩尧光说了句百里凤能听得懂的话。

百里凤缓缓摇头，“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秦天衣神情变得古怪。

“你们的又是什么？”奚莱问向众人。

秦天衣摊手而笑，“如果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信么？”

楚非烟和韩尧光也同时摇了摇头。

“我信。哈哈哈哈……”奚莱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丛。“当年，我们从九荒塔中出来时，与你们如今这般也没有什么两样。我的认证，就是把自己熟练的战技打了几套。而大师兄的更简单，就是用几壶酒就搞定了。”

奚莱的话，也惹来沈丛露出笑容。

剩下几人的表情，越发古怪起来。心中纷纷暗道，‘这九荒塔的认证，都是那么任性随意的么？’

“不知道姜璃的考核是什么？”突然，楚非烟好奇发问。

自然，在场的人，都无法回答她。不过，大家都把视线落在了九荒塔古朴的身影上。

……

“为何生，为何活？”姜璃口中重复着第四个问题。她抬眸，看向第四个自己，那个‘姜璃’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眉宇间平静淡漠得，都不像她自己了。

我为何而生？我为何而活？

突然，姜璃的眸中一亮，答道：“我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活。自在洒脱，问心无愧。”

嗡！

第四个‘姜璃’在得到答案之后，随即消失。

第五个‘姜璃’走到她面前，继续问，“可为谁而死？”

“陆玠。”这个问题，姜璃回答得毫不犹豫。

第六个‘姜璃’问，“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

姜璃挑眉，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自然是与陆玠生生世世相守，看尽落日繁花，走遍千山万水。”

她可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大志向，她的愿望一直都很简单！

转眼，姜璃已经回答到第七个问题。

这第七个‘姜璃’走到她面前时，问：“你信仰谁？”

信仰？

姜璃双眸微微一眯。

两世为人，她似乎没有信仰过谁。若真的要信仰的话……每个人该信仰的不应该是自己么？

“我信仰自己。”姜璃给出了一个十分自信的答案。

‘姜璃’并未说对与错。

第八个问题开始，“存在既真实么？”

“存在即真实？”姜璃低声重复这个问题。之前的问题，都是围绕着姜璃自身，但是这第八个问题，突然间问到了一个需要深思的问题。

存在的，就是真的吗？

“我不确定。”沉默已经之后，姜璃抬眸，清澈明亮的眼睛，对上第八个‘姜璃’之眼，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当第八个‘姜璃’消失之时，她突然感到心中升起一种明悟。

只是，还未等她抓住，那明悟便已经消失不见。而第九个‘姜璃’也走到了她面前。

此时，在这片被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姜璃和‘她’，这也意味着，九荒塔的认证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再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获得认证出去了。想想，姜璃都觉得激动不已。

“最后一个问题……眼之所见即为真吗？”第九个问题出现了。

姜璃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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