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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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86章 盲目服从
关羽一愣,问:“为什么要自称黑山军?”田润拍了一下关羽的肩膀。本来想拍头的。但是却够不着,“这都不明白呀?你自称黑山军才能打幽州啊。等你把幽州打得七窍生烟的时候,我这里才好行事呀。”
关羽问:“那要是后面再派军队,岂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田润道:“那倒是。不过,既然是自家人,大家做做样子、走走过场而已。不会有什么死伤的。”
关羽又问:“姐能否再给我派个军师?没有了奉孝,还真不方便。”田润道:“我到是想派,但没有人呢。目前能够抽出来的,就只有刘晔一人。但我自个临产在即,到时候还要他来代替我呢。所以没法给你派人了。不过你放心,幽州军总的来说是不会打仗的。如果你遇到什么问题,随时派人送信给我。”
“那好,我去了,”关羽走了几步,却又倒转回来,“诶,我叫什么名字好呢?我是问,我假扮黑山军之后叫什么名字。两军阵前,要通名的。”田润道:“叫什么名字都可以。不过,姓,最好不要变。用以表示不忘祖宗。依我看。那边有个张燕了,你不如就叫关鹰,再化苍鹰的‘鹰’为英雄的‘英’,叫做关英。如何?”
关羽又问:“那,字呢?”田润有些疲乏地道:“好了,好了,就说家里穷,没字吧。我精神不好,想不出来了。”关羽道:“那,姐你休息。我走了。”
夏良是一名百人长,来自阆州。在阆州守军投降以前,夏良还没有打过仗。夏良从军那会儿,黄巾之乱已经基本平息了。当时,夏良就是一个小兵。
后来,由于夏良比较聪明,也会说话,练功也刻苦,慢慢地就从伍长、什长提升上来了。担任百人长之后,执行过一些小型任务。主要就是缉盗追凶方面的。那些任务本来是衙门里衙役的事情。当盗贼人数比较多的时候,衙役没有胜算,就会向驻军求助。于是,夏良就有了几次实战的机会。
黄忠的部队过来的时候,阆州守军投降了,并没有交战。是不是投降,夏良是没有发言权的。当时,夏良蛮以为要打仗的。那时,守军五千。攻城的也是五千,从一般意义上说,应该是守军胜。没想到上面的人投降了。夏良跟着其他兄弟一起,成了降兵。
成为降兵之后,没过几天,黄忠就走了。士兵里面的人渐渐地就有了想法。没有多少人愿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为降兵的。于是,有人开始了串连。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宣布起义。由蔡军再变回益州军。
串连之后,就有人想让夏良出面。本来按职务来说,是轮不到夏良的。但是,高级职务的,比如千夫长们,全部都被黄忠带走了。阆州就只剩下了若干个百人长。在这些百人长里面,统御能力,谁都说不清楚。但很多人都知道夏良。其实那还主要是因为夏良会说话。
夏良得到弟兄们的看重,非常激动。当时便有些意动。只是对于起义之后的事情,夏良却没有想过。于是,夏良先没有答应。夏良只是说,大伙儿缓上一缓,看看动静。有必胜的把握,然后再起义不迟。
要说夏良的能力。小范围地说,还是不错的。涉及到四千阆州军的大事,夏良就有点不堪负荷了。然而,就在夏良还没来得及看清形势的时候,蔡琰到了。而且,蔡琰就只带了十八个女亲兵。
没有带部队保护,首先,就显示出蔡琰非凡的胆识。其次,还显示出蔡琰对阆州降兵绝对的信任。在这个时代,人心相对来说比较淳良。因而,很多人都感动了,敬佩了。夏良也一样,佩服蔡琰的胆识,感激蔡琰的信任。
蔡琰到阆州之后,立即通知士兵集合,说她要训话。当士兵集合完毕的时候,蔡琰也在下榻处洗完脸了。一路上,蔡琰为防风尘,都是抹了黄月英的面泥的。洗掉之后,恢复绝代荣光。一登上点将台,训练场上的士兵全体为之倾倒。
当时蔡琰说了些什么话,夏良完全没有印象。并不是因为时间长了,想不起来了。而是当时就没有听见。夏良相信,阆州四千降兵当时能够听清蔡琰说话的人绝对不超过一千。
起义的事情就不想了。夏良从此没提,其它百人长也没有提。大家仿佛都忘了曾经有过的密谋。当然,大家对蔡琰也并没有什么想法。包括夏良也是。只要能够偶尔看一上眼,就心满意足了。
贾奎是一名普通士兵,也来自阆州。贾奎当兵的时间不长,总共还不到两年。当兵之后。贾奎就一直是夏良的兵。贾奎的出身不太好,父亲是一名商人。商人是这个时代最卑贱之人。
贾奎的父亲不是大商人,而只是一名行脚商。相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贾奎的家里就比较富裕。但家里经常缺乏劳力,找人帮忙又往往会遭人歧视和拒绝,长时间的操劳,让贾奎的母亲过早地离开了人世。而那个时候,贾奎还没有长大成人。
那两年,父亲带着贾奎走街窜巷做买卖,也实在不易。后来,有个铁匠收了贾奎做学徒。当然,贾奎的父亲为此花了不少钱。然后,贾奎就算是有了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学了一年,铁匠不干了。父亲又花钱把贾奎送到一名木匠那儿当学徒。就这样,四年时间,贾奎学会了铁匠、木匠、石匠和缝纫匠。四年之后,贾奎终于长大成人了,然后就当了兵。
按照现在的标准去看,贾奎会多门手艺,就是一名复合性人才,理应安排到辎重兵那儿。但谁叫他有个做商人的爹呢?于是,贾奎没有干成辎重兵,只当了个普通的士兵。
贾奎被分到某个兵组。上面有伍长、什长管着。本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见着夏良的。只是当时,正好有个缉盗的活给赶上了。
那一次,强盗不少,有三十来人。强盗躲藏在一家院内。那家院子非常大,是一个大地主的院园。强盗占了庄园之后,却并没有把大地主家的人赶出来,而只是驱使其住在院内的某处。于是,衙役那边传过来的情报就仅仅显示了庄园、强盗、地主。到底强盗住在庄园内的那个地方,则并不清楚。
士兵们并不是武林高手,人人都没有轻功。衙役出动的时候,会带一些工具。而士兵出动。携带的东西就只有兵刃。
夏良率兵到了院门,就愣住了。迟迟没有发布命令。这是因为,如果砸门,就等于是通知了院内的强盗。院内的强盗在知道官军来了的情况下,将会有两个选择。一是逃跑,二是挟持人质。
夏良调集士兵,把庄园包围起来。但士兵只有一百人,而庄园过大,没有能够围过来。夏良想问一下包围的情况,比如,后门、侧门在哪里。想了想,却又没问。这是因为,强盗如果选择逃跑,不一定走后门、侧门。越墙而出,也是完全可能的。
于是,夏良就开始踱步。走过来,走过去。不知道该怎么办。士兵出动的时候是子时。到丑时,夏良还在踱步。
贾奎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了,眼看上面的百人长夏良迟迟不下达命令,就沉不住气了。等到夏良再次踱步走到自己身前的时候,贾奎就站出来了。
夏良面对院子,苦思而未得其法。想的是什么,贾奎猜出来了。这是因为,贾奎也在想,想的是同一个问题。贾奎已经想到了办法,而且是早就已经想到了办法了。
拦住夏良之后,贾奎敬了个礼。然后也不顾礼貌了,就拉着夏良,走向了侧面的胡同。走远了,贾奎才说了自己的办法。
夏良按照贾奎的办法,抽调了十名士兵回去。过了一会儿,士兵把梯子扛了过来。士兵们沿梯而上。紧接着又在院内也架好了梯子,又顺梯而下。悄无声息地,就进了院子。
进入院子之后,事情还没完。还需要摸清哪间房里住的是地主及其家人,哪间房里住的是强盗。这时,贾奎的木匠手艺就用上了。
贾奎不往门走。而走后窗。到了窗前,手在窗子的四周摸了几摸,然后一端,整扇窗页就拿了下来。随后轻轻地放在旁边。后面的士兵翻窗而入,而屋内的人睡得正死。晃了一下火摺,发现有女眷,应是地主及其家人。
就这样摸了几间房之后,再进这间房,就发现了兵器。判断睡觉之人就是强盗。
是强盗,但是却不忙动手。这是因为据说强盗有三十来人,而屋内只有八人。于是,每个熟睡的强盗床边留下两名士兵看守。其余的士兵继续搜索。
最后,搜完了所有的房间。夏良一声令下,三十来个强盗一举成擒。大地主及其家人没有一人误伤。
收兵之后,由于任务完成得非常漂亮,夏良被太守夸了几句,紧接着又被一帮衙役拉下了酒馆。饮水思源,夏良知道那主要还是贾奎的功劳。于是,夏良又单独宴请了一次贾奎。
按理说,夏良可以把贾奎提升为伍长或者什长。但夏良却没有那样做。贾奎还是士兵,只不过又换了个军组,成了夏良的直属士兵。
重要的将帅有亲兵,而千夫长以下则没有。有的,就是直属士兵。夏良欣赏贾奎的博学,想要交往。所以就调过来当直属士兵。
贾奎成为夏良的直属士兵之后,二人经常在一起交谈,均有相见恨晚之感。
蔡琰调阆州兵到西充,夏良所属百人在被调之列。还没有走到巴川,就接到命令,改往巴西。蔡琰居然把修改命令的原因,在后续命令上标明了。那就是益州来了五万兵。
不用计算,也能知道敌众我寡。然而,此时的阆州兵却没有人想要逃跑。当然,更没有人想要起义。大家都愿意当蔡琰的兵。只不过,大家对于自身的安危,还是有些担心。
然后,蔡琰自西充北上,在巴西集合了众军。全军总共一万五,蔡琰要调五千出城。只留下一千。这个时候,很多士兵都产生了疑问。一万五守城都不一定守得住,为何还要减少五千人呢。但是,没有人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经过一系列准备工作之后,蔡琰调兵上三官山架设绳桥。在这么一个时代,架设绳桥是非常困难的。几乎人人都不知道那绳桥是用来做什么的。但这时,士兵们体现了类似于现代军人纪律性的一种盲从。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偶尔望见蔡琰一眼,浑身就充满了力量,就算三天不吃不喝都没关系,更何况只是干一点活儿而已。
绳桥架好了。蔡琰让士兵上去试滑。其中就点到了夏良的百人队。夏良心都凉了。但是,男人,不可以说不;尤其是对于女人的要求,不,是女将军的命令,更不可以说不。死就死吧。夏良干脆站到了最前面。将羊角形状的树丫往绳上一挂,眼睛一闭,就跳出了悬崖。
风,在夏良的耳边呼呼作响。夏良感觉自己并没有坠落,好奇地又睁开了眼睛。哇,仙人哪!自己成了仙人哪!这就是腾云驾雾吧!如电的速度,梦想的高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尽管风很大,吹得让夏良有些睁不开眼睛。但夏良已经不愿意再把眼睛闭上了。最多,就是稍微眯缝了一点。
贾奎自然也参加了试滑。到“另一峰”“着陆”之后,夏良和贾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喜。这种感受,前所未有,今后也不一定有。体验这种感受,就算死了也值得。
接受,三官山阻击战开始了。夏良、贾奎跟其余两峰上的千余士兵一样,没有一丝恐惧。因为他们知道,最后还有一滑。对于那一滑,他们不仅不感到可怕,反而人人到在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