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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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14章 曲阿建业
谜底已经公布了。张纮就躲在学馆里。不过。张纮却不是先生,而是学生。此时张纮的学问已经极高了,已经是那位老先生难望其顶背的了,但张纮为了避世,就偏偏来做了那位老先生的学生。
张昭没想到,其实田兰同样没有想到。田兰跟孙策一样,看到学馆,是有些猜测。但猜测的目标,都集中在先生那儿。田兰想,那张纮,可是大学问的人那。因而张纮必然就是先生。结果这家书馆先生只有一位。而真正的张纮,却仅仅是一名不起眼的学生。
孙策没有请走。当然。孙策根本就没有见着张纮。孙策见着了那位老先生,以为那就是张纮。没有多问。心里面却想得多。
此时,张纮跟张照一打招呼,田兰立即放过那位老先生,将注意力转移过来了。田兰过来,对张纮道:“你就是张纮吧。我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就带着女亲兵出去了。
张纮问:“这是谁啊?这么……直来直去的?”张昭道:“这就是你我效命的主公。”张纮笑道:“主公?子布啊,你怎么找这么一位……算了,人各有志,我祝你好运。”
张昭道:“难道你不想落下个囫囵尸首不成?这小祖宗。不讲理的。你不走,她就灭你全族。”
“这……”张纮道:“这到底是请人还是绑人?真是焉有此理。跟着这样的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子布,你一定是因为害怕连累家人,才答应的。我可不同,我的家人都好好地家排了。要杀,就杀好了。我宁可一死,也不跟随如此……算了,君子不出恶语。”
张昭道:“你家人不在此地,但书馆里的先生同学们呢?你不走,她一定会杀光的。”“这,”张纮停了一下,道:“真没遇上这么不讲理的人。”
张昭道:“明白了吧。明白了就收拾东西吧。我明白你的心情。刚开始跟你现在一样。不过,几天之后,我就改变了。这丫头,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子布兄走眼了吧,”张纮道,“就她这种,胸无点墨,出口成脏的家伙,也配不错二字?”张照道:“子纲就不要跟我斗嘴了。别让小祖宗等急了。赶快收拾东西。往后有的是机会斗嘴。”“唉,”张纮叹了口气,道:“好。看在能够与子布斗嘴的份上,我答应。”随后,张纮就去收拾东西。
屋中那位老先生,以及满屋同学,这时候才知道,名满江东的张纮。居然跟自己朝夕相处。人人望着张纮,但没有说话。
张纮的东西不多。就读书室、寝室两个地方,很快就收拾完了。然后跟着张昭,出了书馆。
见到田兰,张纮准备下跪。张昭一拉,道:“不用跪。嗯……是主公说的。”田兰道:“是啊,跪来跪去的,挺麻烦的。喂,张纮,张子纲,我叫田兰。记住了。我没有字。一直都没有,也就不用起字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走吧。”
回到寿春城,于禁过来报告,说了来自城内的消息。也就是刘繇、陈武、孙策、周瑜等人的消息。并且说官府的库粮已经被运走了,但军营各种设施尚在,没有遭到破坏。
郭图听了,道:“很明显,孙策乃新起之人。后来居上,想要取代刘繇。而刘繇则因为自身长期积恶不治,正好在此时暴发。两军相对。刘繇必败。”张昭、张纮都没有说话。田兰就问了一句:“你们二位以为呢?”张昭道:“我二人看法与公则相同。”
田兰问:“那我军该怎么办呢?”
郭图道:“我军当坐山观虎斗,隐而不发。待其分出胜负,胜利的一方,也成了疲兵。届时我军再突然杀出,必获全胜。”田兰又问张昭、张纮:“你们以为呢?”
张昭道:“昭同样以为,应该隐而不发。扬州全境,分江南江北。江北的中心,便是此城寿春。在江北,孙策已经获胜,刘繇全线撤退。战场移至江南。从于将军说的情况看来,孙军对于江北这边,没有进行破坏。说明他有占江北之心。没有留兵,只是因为兵力不足。以这样不足的兵力,长途跋涉,急下江南,估计其战力会大打折扣。因而,孙策与刘繇将在建业、曲阿对峙一段时间。我军若过早介入,徒耗兵力。静观其变,确为上策。”
张纮道:“其实我军也不是完全不动。我军也将南下至长江江岸。一部分兵马驻扎历阳,以防建业;另一部分人马驻扎秦兴,以防曲阿。”
田兰道:“若是我现在就要过河,是走历阳还是秦兴?”张纮道:“从路程上讲,应该走历阳。但此道前有敌军。过长江之时,定会被敌军发现。因而应该绕道走秦兴。不过,此时进兵,恐非良时啊。”
“好,你们说的很重要,”田兰道,“我将采纳你们的意见。”
于是。田兰下令,全军出动,下历阳,过长江。田兰倒确实是采纳了三人的意见,只不过全部是反着采纳的。
孙策的军队就是走的秦兴,理由跟张纮说的相同。另外还有个原因,便是自秦兴渡长江之后,距离曲阿较近。孙策想先打曲阿,后打建业。
如今刘繇的凭借就这两个地方了。何处先打,何处后打,是比较讲究的。先打的一个地方,刘繇还没有丧失元气,对城池就不会破坏。后打的一个地方,当刘繇眼见大势已去之时,很可能会破坏城池。孙策的母亲,及孙权等兄弟,都住在曲阿城里。因而孙策决定先打曲阿。
由于兵法里面所说的散地重地等原因,刘繇又出来迎击孙策了。曲阿由笮融把守。
刘繇自江北南下,带兵一万四。然后在曲阿补充了一些,带兵两万列阵。孙策军到,双方射住阵脚。孙策越众而出,道:“吾今已到此,刘繇何不早降?”刘繇道:“无耻反贼。竟然妄动刀兵,置黎民于水火之中。吾势灭汝。”
孙策军中,陈武自投降以来,暂时还没有立什么功劳。故打马而出,喝道:“刘繇匹夫休走!”刘繇这边,张英纵马迎上,道:“忘恩背主之徒,看招。”二人便战在了一处。
这二人,以前同为寿春守将,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是以相互之间非常了解。二人枪来枪往。打得精彩有余,而激烈不足。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周瑜就看不下去了,叫周泰、蒋钦上前搦战。这是因为,孙策的军队,强的是将而不是兵。仅就士兵人数而言,刘繇两万,孙策一万七,占下风。而就算刘繇那边只有一万,这边的一万七也很难说打不打得过。这是因为,刘繇的士兵,是乃为保卫领土而战,人人义愤填膺。而孙策的士兵,则没有十足的理由。再加上士兵乃俘虏改骗,就更是不行。要想胜,就得斗将。然后乘着将领获胜的机会,顺势掩杀,才有可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周泰、蒋钦上去了。骂阵,对方出来了两名将领,分别迎战周蒋二人。蒋钦的这边,一时之间,不见胜负。周泰那边,打了十余回合,敌军打马便跑。周泰跟着就追。一直追到对方阵前。对方放箭抵挡,周泰才收马回转。由此,孙军士气大振。
周泰再骂阵,对方将领均萎缩不出。于是,周泰便冲向了正在打斗的张英。交手过了一招,张英久战之后,吃不住周泰的大力,拨马跑了。最后那边与蒋钦打斗的武将,本来并没有落败,但见到这边的形势,不敢恋战,也跑了。孙策趁势挥军掩杀。刘繇军败退十里。被杀一千余人。
孙策军乘胜追击,咬得很紧。刘繇逃到曲阿城时,前脚进。孙策后脚就到了。吊桥没有来得及拉起,就被砍断了绳索。
刘繇不敢逗留,穿城而出。城内笮融,也带着守军望风而逃。最后合成一处,逃进了建业。
建业这边,守将叫薛礼。尽管兵多,但薛礼还是没有出城迎击孙策。刘繇让他迎击,他就是不听。
最后,孙策兵到。先锋乃是陈武。薛礼看不惯这种叛变之人,又见陈武只有三千左右的士兵,便出城摆了个阵式。出马扬鞭道:“陈武,好好的汉将不做,便要卖身事贼,背叛汉室。岂不知如此会使祖宗蒙羞呼?”陈武道:“刘繇倒行逆施,荼毒生灵,早就应该除之。吾为民除害,乃顺天而行。君不若也降了吧。”
薛礼大怒:“休得辱吾。吾岂做那种反贼!”纵马急上,来斗陈武。二人枪来刀往,战了二十余回合。薛礼抵挡不住,败退回阵。陈武衔尾急追。由于追得很近,士兵们没敢发箭阻挡。于是,陈武就一直冲进了薛礼的阵中。
阵中士兵刀枪齐上,陈武左刺右杀,斩首五十余人方退。然后薛礼在到城中,闭门不出,任由孙军攻城。
傍晚,孙策大军到了建业城下,看看天色已晚,退后五里扎寨。次日,大军复来,孙策到城下骂阵。城墙之上薛礼置之不理。唯刘繇还嘴。刘策言语恶毒,骂得刘繇忍耐不住。待要开门出战,城门这边的士兵却不听从刘繇的命令。刘繇找到薛礼,让薛礼打开城门。薛礼问:“正礼何职,敢来命令我?”刘繇怒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扬州牧?”薛礼道:“我知道你以前是。不过,你的寿春城已经被贼军占了。城没了,兵也败了。犹如丧家之犬逃到我建业。你觉得你还是扬州牧?”
刘繇道:“你敢骂我是丧家之犬?”薛礼道:“在下一时口快,正礼恕罪。在下不骂了。来人哪——把他拿下。”一队士兵过当,当即把刘繇抹肩头翻二臂捆了个结结实实。刘繇又惊又怒,喝道:“薛礼造反,薛礼造反,薛礼造反。”薛礼没有回骂。只是对士兵说:“把他给我从城墙上扔下去。对了,扔到城外。”士兵得令,扛了刘繇就上了城墙。一二三,振荡了一下,将刘繇抛了出去。刘繇在空中划了一条普普通通的曲线,跌于旱地,自然是没有溅起一点水花了。
孙策军在城外一连骂了数日。城内薛礼就是置之不理。今孙策无计可施。孙策只得派士兵砍伐树木,赶制云梯。
云梯的制造是比较容易的。而盾牌就不容易了。这一带的树木都不大,取棍材做梯子可以,取板材就窄了。而要将很多块窄窄的板材做成一面盾牌,就需要懂木工活儿的辎重兵了。孙军这边,士兵本来就是七拼八凑得来的降兵,并没有辎重兵的建制。
这样一来,孙策就惨了。有云梯,但却没有足够的盾牌。而且连弓箭也不多。这样去攻城。死伤必定惨重。
果然损失惨重。孙策一等再等,徒耗军粮食。薛礼始终坚守不出。无奈之下,孙策攻城了。
士兵们缓缓地走到一百五十步的地方。这个时候还可以稍稍休息一下。再往后,就不能休息了。队形已经排得足够的好了。一万七千余士兵投入了一万五。孙策的意思,就是一捶子买卖。争取一次拿下建业城。孙策这么点士兵,可经不起一攻再攻。
孙军亲自擂响了军鼓。士兵们,在执法队的威逼之下,冲向了建业城。而建业城城墙之上,早已严阵已待。密密麻麻都是弓箭兵。而且弓箭兵还不止站了一层。弓箭兵的后面,还站了两层。一共是三层弓箭兵。射击之后退下换箭,三层弓箭兵较流射击。
这样密集的箭雨,是薛礼专门为缺少盾牌的孙策军队量身订做的。薛礼这边,有的是人。本来就有兵一万,曲阿又逃过来一万,刘繇还带了一万四。共三万四千人,在曲阿那边,被杀掉将近两千人。剩下三万两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