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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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30章 杀了严舆
田兰说中了。孙策的确是这么想的。田兰怎么具备军师素质了?没有。田兰无非是又把“万事反着来”的原则又活学活用了一回而已。于禁、太史慈都认为孙策是想要稳驻枫桥县。于是田兰就说不是,说孙策想要进攻吴郡。只能说是歪打正着,又被她瞎蒙了一回。
既然是这样,那么又该怎么办呢?照田兰的语气,孙策不仅敢攻,而且多半是能够攻下吴郡的。因此,太史慈道:“兰帅,你看我军是援助吴郡,还是抢在孙策之前,攻取吴郡呢?”
这可难住了田兰了。田兰不知道怎么办,因为这些事情都是田兰的计划之外的。田兰的计划之内,就是组建水军。田兰早就把孙策抛到脑后去了。像这样的事情,田兰一般的做法是先让郭图说,如果说得精彩,田兰就照做。田兰照做的时候,往往会在大的方面“反”一下,而小的方面,则完全施行,一点也不反。
这个时候,郭图没在。既没在建业也没在曲阿,而是到下面的某个县去了。而且还不一定是哪一个县。郭图此行。是要走好几个县的。如果派人去找,相信短时间内,是肯定找不到的。因此,田兰就说:“这么办吧,我们的军队,不断派出侦骑走在前面,大部队缓缓跟进。如果孙策离开了枫桥去攻吴郡,我们就占领枫桥。如果接下来孙策又离开吴郡去攻会稽,我们就占领吴郡。先就这样吧,后面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太史慈又问:“那我们带多少人合适呢?”田兰道:“这得看文则的了。”于禁则说:“我这边,没有限制。士兵的训练,已经告一段落。可以全军出动,也就当作一场实战演练吧。训练场上的兵,总归是要拉到战场上去的。正所谓百战之师,都是打出来的,而不是训练出来的。”
田兰道:“好。那你们就准备吧。我先就不去了。我要忙水军这边的事情。我会让建业那边多派些衙役过来镇守曲阿的。等到水军那边理顺了,我再来找你们。”
商量妥当了,然后分道扬镳。田兰带着那些练兵的校官返回建业。而太史慈、于禁这边则进行发兵之前的辎重方面的准备。
孙策的家眷住在曲阿的事情,田兰他们是不知道的。在兵荒马乱之后,城门总是要开的。于是,孙策就派人顺利地家母亲、弟弟、妹妹及叔叔等几十人接出了曲阿。出了曲阿之后,一行人并没有掩藏行迹。人数太多,如果要掩藏行迹,也是非常困难的。而孙策就是要给世人一种假象,表示自己很知足,自己就想要一直在枫桥县驻扎下去了。
如果孙策真的就一直在枫桥县驻扎下去,对于田兰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但对于吴郡则不是。吴郡与枫桥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平时的小商小贩就常常返来于两地之间。百姓之中,还有亲戚往来。这让吴郡的严伯虎总感觉是如芒在背,很不舒服。
严伯虎这边有兵一万。如果仅按兵计考虑,那是绝对占据上风的。但是,孙策那边则弄了个好名声。自从请郎中那件事情之后,孙策就一直是好名声了。进驻枫桥县之后,由于枫桥县本来经济就比较繁荣,各种税赋不断,出产也丰富。因此孙策一直有好做名声的本钱。这样的好名声,让严伯虎十分为难。
士兵,讲的是服从。这在现代是比较明确的,而古代却并没有服从。这时代的表现就是,当士兵认为理所当然的时候,就理直气壮,士气高昂。当士兵觉得于理有亏的时候,就会畏缩不前,就会打败仗。因此,孙策的好名声,还不仅仅是百姓是否支持的问题。那个名声直接关系到了士兵的士气。
现在,孙策大张旗鼓地把家眷接到了枫桥。严伯虎的感觉是,这个孙策是跟自己耗上了。没办法。严伯虎就退而求其次。派遣了弟弟严舆,专程到枫桥县求见孙策。
严舆此行,也是正大光明的。严伯虎既然做了让步,那就是要让百姓们看见。否则就算是锦衣夜行了。严舆到了枫桥县,报了上去,孙策亲出,置办了宴席,请严舆喝酒。周瑜、韩当作陪。
对于严舆的来意,不用问,周瑜就能猜他个八玖不离十。严伯虎忌于孙策的好名声,不能发兵攻打枫桥县,因此,严伯虎肯定就只能认可孙策的县令身份。但严伯虎却不愿意孙策驻扎在枫桥县。这当然是因为枫桥县离吴郡太近了的缘故。派严舆来,估计严伯虎会多划几个县给孙策,但是却需要孙策离远一点。
对于这样的事情,周瑜认为,如果自己就是孙策,那么是应该接受的。周瑜看孙策的态度,也十分的热情,估计其也会接受。如此,周瑜的心情也不错。
不料,酒过三巡,奇峰突起。孙策问道:“令兄之意究竟如何?”严舆答道:“吾兄欲与将军平分江东矣。”周瑜一听,这样的答案与自己的猜想有了出入。
首先是“平分”二字。按理说,孙策现在仅有一县,吴郡的严伯虎为了让孙策离自己远一点,多半会给稍远地区的两个或三个县,绝对不超过四个县。吴郡总共有二十几个县,说平分是不现实的。孙策还没有那样的分量。但严舆说来,竟然就是平分。
其次是“江东”二字。平分的,并不是吴郡,而是江东。江东在什么地方?三国魏蜀吴,吴国在江东,大概就是那一片,但却不清楚具体的位置。还有,楚霸王无颜见江东父老,又一次提到江东。江东到底在哪里?
要弄清楚江东到底在哪里,是很困难的。我们知道江西在哪里。赣江以西就是江西吗?那么赣江以东是不是江东呢?又有一种说法,说是长江在安徽境内向东北方向斜流,而以此段长江为标准确定东西和左右。这也是比较模糊的。我估计,江东,大根式就是以芜湖为中心的长江上下游的南岸地区,即现在的皖南、苏南、浙江北部以及今江西赣东北的地方。
平分江东,也就是说,严伯虎并不想仅仅拥有吴郡。而是想约孙策,共取江东。成功之后,双方平分其地。
周瑜完全彻底地读懂了严舆所传达的严伯虎的全部意思。周瑜再一次在心中设想,如果自己就是孙策,那么,严伯虎这样的条件无疑是极为有利的。肯定是应该答应的。但是,孙策却并没有答应。孙策听了严舆的话语之后。拍案而起,怒道:“鼠辈安敢与吾相等!来人哪,给我斩了这厮。”周瑜忙道:“将军息怒,严太守此议大有利于将军。”
孙策不理周瑜,只道:“来人,来人,快给我斩了这厮。”周瑜拦住孙策,对韩当道:“义公,你护送严将军离去。兄弟,你息怒,千万要息怒啊。严太守之议。真的于兄长有利的呀。”
孙策先并没有使劲挣扎,仿佛有些意动。这让周瑜放松了警惕。然后,孙军突然发力,掀开了周瑜,拔出佩剑,飞剑掷向严舆。此时的严舆,正被韩当护着往外走。佩剑自韩当肋下穿过,插入了严舆的背心。严舆倒地,眼见是不能活了。
周瑜见已经无可挽回,就没有再劝,而是站到了一旁。韩当也一样的让开了。孙策上前,割了严舆的首级,命令士兵,送给与严舆同来的从人。
从人接了严舆的首级之后,大惊失色,慌乱走回吴郡。严伯虎闻报,痛心疾首,发誓定报此仇。
严伯虎没有立即举兵,而是为严舆大办丧事,广泛宣扬,严舆是让枫桥的孙策给杀了的。当然,其宣扬的范围仅仅局限于吴郡。但吴郡与枫桥县相邻,孙策自然也是知道的了。
周瑜精通音律,“曲有误,周郎顾”说的就是这事。经过孙策杀严舆这件事情之后,周瑜找到孙策,说是听闻南来的客商说,皖城那边,有人能琴,想要告假前往。孙策说眼下事忙,走不开。让周瑜过段时间再去。周瑜答应了。但是过了几天,周瑜就失踪了。留下一封信,说自己到皖城去了。
周瑜此行,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周瑜的目的,其实就是离开孙策。找寻弹琴的知音,仅仅是一个借口罢了。这样的借口,实际上很好找。关键是离开孙策的决心不好下。前面有多少次。周瑜觉得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始终没有动作。到了这一次,真正离开的时候,周瑜又犹豫了一下的。但是,周瑜没有一直犹豫下去。最终,周瑜终于跨出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历史性的一步。
目的地皖城,是周瑜随便说的。皖城有没有人擅长弹琴,周瑜并不清楚。周瑜只是听说皖城有一户姓乔的人家,有两位姑娘,美若天仙。因此,周瑜才说了皖城。周瑜离开孙策之后,是真的往皖城而去的。
但是,周瑜的皖城之行却没有成功。周瑜只走出二十里,就被太史慈的侦骑发现了。侦骑一路尾随,在距离枫桥县大约三十多里的地方,侦骑抓住了周瑜。
周瑜的武艺,如果在三国系列的游戏里面,应该在八十分左右。侦骑呢?前面说过,田兰这边的士兵是半将士兵。那就是说,单个的士兵,武力分值约在六十左右;两名士兵,就能胜过七十几分的武将了;三名士兵,就能胜过八十几分的高手了。而此时的侦骑,则是十人为一队。十个人,当然是能够打得赢周瑜的。更何况,周瑜这边,连宝剑都没有带。
侦骑擒了周瑜之后,带来见太史慈。侦骑士兵是不认识周瑜的。他们就把周瑜当作了奸细,因此才抓了。而太史慈却是认识周瑜的。当然,太史慈不像郭图那样,对周瑜有个相对全部的了解。太史慈仅仅就知道周瑜是谁。
太史慈见抓的人是周瑜,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没有审问,就叫士兵把周瑜押往后面。太史慈的这一招,出自太极推手。也就是把自己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的事情,推给于禁去办。于禁拿着这事,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这个周瑜,已经被释放过一次。因此,就算是一直关着,好像也是不对的。说不定田兰就认为应该把周瑜放了。
不过,于禁跟太史慈还是有区别的。论武艺于禁不及太史慈,但如果论思想,于禁绝对要成熟得多。于禁根据目前的战况,判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事情。就算是有事情,也足以抽出人手。因此,于禁抽了一千人,专程将周瑜押往曲阿。
田兰这边的水军开始按陆军的方法训练了。这方面,田兰可是有十足的发言权的。第一权威当然是于禁,而第二权威就是田兰了。里面很多训练的方法,可都是田兰提出来的。当然,其中多数又是田兰从田润那儿学来的。
还是从站位开始,从队形开始。让每一名士兵都明确自己应该处于什么位置。这之后,无论是集合,还是变阵,速度一下子就快了。就拿变阵来说,前一个阵形,已经排好。而下一个阵形,只需要长官发出号令。比如是方阵变为圆阵。方阵里面的某一个士兵,在听到变为圆阵的命令之后,脑子里马上反映出来的,就是自己在圆阵之中的位置。于是,这名士兵就直接往自己的下一个位置运动,而没有多余的寻找之类的动作。省却了多余的无关动作,既省了力气,也省了时间。这样的军队,就有些似模似样了。
伴随着军阵变化的,自然少不了站军姿。没什么动作,就是这么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这到底是训练的什么?蒋钦、周泰等人都不理解。问于禁派过来的校官,那些校官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田兰清楚。这是训练的意志,训练的服从和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