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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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46章 枝上绵蛮
照了,含着泪水。向着巫苓燕的嘴唇慢慢吻了过去。眼看两唇将沾,却又忽然转向,吻在了巫苓燕的额头。
巫苓燕咬牙道:“我果然不配……”一使劲,拨出匕首。鲜血喷薄而出,巫苓燕顿时死去。
万临山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中途转向,没有吻在巫苓燕嘴唇之上。现在,芳魂已去,永远没有机会了。万临山后悔莫及,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打得双颊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但觉急怒攻心,眼前金星狂舞。
到昌都,雷招弟追上了侦骑队。报告说那日见万临山、巫苓燕两人先后坠下山坡之后,待自己下到山谷,巫苓燕已亡,无法救治。返身再追吐谷浑使者,谁知在转过两个山弯之后,吐谷浑使者一行五人也坠下山坡,同时,还发生了雪崩。守了一夜。没有动静,料其必亡,于是归队复命。
侦骑队行至江达,万临山也追了上来。说到巫苓燕死亡经过,众人皆唏嘘不已。最后的一幕,万临山没说实话。好在众人已从雷招弟口中得知,无人追问。
四姑娘山有一道泉水流下,在日隆汇入沃日河。从做饭使泉水混浊的程度推算,山上共有军队九至十三万人。
得知四姑娘山上驻有敌军之后,稍加注意,发现在灌县就能隐约望见。漩口镇近了五里,反而看不见了。
秭归雷延胜派遣管家庄房道,亲自押送新研制的炸药寻到军中,想查证一下关于雷家四女的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
此次带来的炸药,一般的明火根本点不燃,只能用火药引线引爆,威力也比火药强了几分。雷家四姐妹收下了炸药,问父母安好,叮嘱注意安全,多产新药;又保证定出高价收购,都是自家人嘛。
雷又招、雷绝招向温玉华递上了军队部署的正式方案。方案依然遵照上次漩口镇军事会议所定的基调,建议将所有军队分作三股。主力军十余万,由雷又招率领,另外调集工匠、医馆、教化各类司职官差近千人随军,经康定、营官、八美,迂回进攻通麦。次主力军三万,由雷绝招率领。驻扎漩口,北防西夏、西防四姑娘山和随时可能出现的吐谷浑军队,兼作化解成都之危的援军。机动军五千,加上乐山五千,共一万人,由王继恩率领,负责在皇上莅临成都的次日将大理军引来攻城。剑阁五千守军维持原状不动。建议温玉华率领五百江湖群豪随雷又招军队行动,言寿风等顶尖高手负责往返联络。
温玉华对于次主力军与机动军的统率之人有些疑问,心想,准时引大理军攻城,何其难也,为何不由雷绝招领兵?但为信守放权之言,没有改变。只将机动军统帅改作尊重挂名,还是由王济恩实领。
方案定下,立即筹办粮食、草料、木材、煤炭、炼铁炉等各种物资,又耗费了半月。这其中,他们将变色布做成军旗,将新炸药制成火弹,还赶制了二十万套夹层军衣。
无玫所创的冰原派腿法取名惊风,亦送至万临山手中。
子虚十四年二月二十日,成都、灌县两地分别贴出告示。下令疏散成都外城居民。灌县则全城疏散。顿时人心惶惶,怨声载道,谣言四起,盗抢频生。
当日午后,负责杂政的张尚之、负责刑司的莫正仪和管啄木鸟的焦任,联袂向温玉华表示了抗议。
温玉华从容不迫、笑语嫣然地将张尚之、莫正仪、焦任等人打发走了。然而,自己却忍不住来到“锦江庄园”。
雷又招、雷绝招此时正在下棋。见温玉华到来,雷又招道:“怎么,温姑娘也想来杀上一盘?”
“哪有这番闲心。”温玉华过来坐下,喝了口水,道:“大战将即,我是来此寻求信心的。”
雷绝招道:“温姑娘过谦了。”
“不。惟大丈夫能本色,温姑娘是大丈夫。”雷又招道:“怕,是正常的。不怕,是装的。当然,这不包括我和四妹。我和四妹不怕,真不是装的。兵法云,有可胜之道,无必胜之法。但此次兵发吐蕃,我们还真是有必胜之法的。”
温玉华精神一振,不由问道:“愿闻其祥。”
“就两个字:必胜。也就够了。”雷又招道:“我雷又招出马,就是必胜。温姑娘,我告诉你,赶制的二十万套军衣是作什么用的,是给投降之后的吐蕃军队预备的。”
雷绝招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这边也需要十万套军衣,给四姑娘山上的人预备着才好。”
“再过两日,就是黄道吉日了。”温玉华似漫不经心地道。
雷绝招忽道:“将!这下你该缴械投降了吧!”
“嗨。都是温姑娘让我分了神。”雷又招道。
春风淡荡,玉容消酒。飞雪漫卷,暗香盈袖。
自子虚八年张永治蜀以后,四川境内所有人的利益都被重新分配。虽然广大百姓得到了好处,但也有一大帮原来权贵的利益被削弱或者被剥夺。这些权贵就通用各种关系,不断将奏本参到太后驾前。
太后深谙“要办事必然得罪人”的道理,认为些许混乱无伤大雅。张永这人,常出奇思妙想,办事不拘一格。若不让他在四川捣乱,就得让他在其它地方捣乱;既然他在捣乱,也反过来说明他正在为朝庭尽心尽力地做事。四川地域偏远,封闭自成一统,且由他折腾。
子虚十一年,张永将权力交给闭合堂之后,所施号令更是不可捉摸,见缝即钻,扩张十分厉害。十三年初,关内巡抚状告四川,说西夏国因四川低价物资大量涌入而强征高额关税,影响了关内的贸易。七月,岭南巡抚奏本,说大理国也开始征收高额关税。此外,江南、淮南、河南等各地巡抚纷纷上奏。说四川低价倾销大量物资,扰乱了各地市场。剑南虽未上本,但据密探得报,剑南与四川暗地勾结,已将秭归、虎牙两处重镇私下里卖给了四川。
去年,四川共向朝庭纳贡价值四百二十五万两白银。表面看起来比前一年有大幅度的增长,但物种不合,粮食、火药大幅度减少,手工制品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影响了全国的物资调派。
八府巡按,司职临时特别巡查。见官大一级,只委任刚步入仕途的新科状元。巡查完毕述职之后,再由吏部另行调派。朝庭有此惯例,乃利用新科状元报效祖国的强烈愿望,行整顿官场之实。去年秋试,河北高桥举人车皇平文试夺魁,以一品白衣挂八府巡按,入川之后,竟在巴东被软禁了两个月,狼狈回京。
这算什么?看来,放任不管还真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太后脑中一阵顿痛。唉,这毛病已有半年多了。太医诊治之后,说是因为国事操劳所致,只要安心静养,定可慢慢痊愈。
庸医,真是庸医,连真话都不敢说。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皇儿年龄也不小了,也该让皇儿亲政了。最近,皇儿在一些平常小事上面,老是跟自己顶撞,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切莫让权力影响了母子的亲情。
不过,在大事上,皇儿可从未提出过什么主张。当然,这也不能全怪皇儿。权力蚀心,厉害非常。争权夺利,古来如此。他怎知道我是真心想让他亲政,还是想一直垂廉听政下去。故作愚顿,假装痴呆,也不失为一种自保之法。
这样一来,皇儿到底能不能胜任就不知道了。却又怎敢贸然让他亲政?
不若,四川张永这事就交给皇儿办理,一举两得。
宣政殿。早朝,群臣跪拜,三呼万岁。
“工部卫大人。”太后唤道。
工部尚书卫旌德越众而出。拜伏在地:“太后千岁。”
“免礼平身。”太后道:“火药的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卫旌德拱手道:“启禀太后,再次征集,只征得一百二十二石,尚缺一百二十八石。缺口的产生,主要在于四川年贡的剧减。此事据微臣调查,乃因为四川雷家庄失误,改变了配料所致。”
太后沉吟了一下,道:“愿闻其祥。”
卫旌德道:“太后容禀。四川雷家庄乃是出产火药的世家,每年可得火药五百石左右。去年春夏之交,雷家庄忽然改变了火药的配料,致使下半年所产火药全部报废。据为臣下属所报,日前曾在雷家庄亲见废药不下三百石之多,抽取样品一百份,无一能炸。因此,微臣请示太后,能否从兵部抽调火药,以解燃眉之急。”
太后道:“出产废药,怎会有三百石之多?难道他们自己不知?”
卫旌德道:“启禀太后,他们自己知道。只因为四川驻军出高价收购废药,比起能炸之药还要贵出几分,故此他们就出产了大量的废药。”
“岂有此理。”太后又唤道:“兵部方大人。”
兵部尚书方留誉越众而出:“太后千岁。”起身后道:“启禀太后,军队关系到国民的安全,粮草辎重不容轻减。目前兵部只能抽取火药五十石。望太后明查。”
卫旌德道:“启禀太后。今年是暖冬的天气,黄河解冻定会提前。若不按时破冰,届时解冻不均,冰层堆积,撞毁堤坝。转瞬之间,便会洪荒千里。请太后明查。”
一阵沉默之后,太后说道:“休要争执。方大人,命你兵部调火药八十石,步兵一万,大炮两门,听候工部差遣。”
方留誉道:“微臣领旨。”
卫旌德道:“谢太后恩典。”
太后又道:“早朝后,请宰相、太师和六部尚书至礼明殿议事。兵部侍郎武潜阳、礼部侍郎尤惠安同往。”
执事太监景怀忠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君臣转至礼明殿,重新见礼。
太后吩咐道:“宰相年迈,给宰相看座。”
“臣谢座。”宰相丘政原谢恩坐下。
“今日所议之事,乃四川张永之乱。哀家有意,让皇帝御驾亲往,酌情处理。众爱卿以为如何?”
群臣躬身垂首,齐道:“太后英明。”
“皇儿以为如何?”太后道。
“问我吗?”皇帝左右张望了一下,道:“嗯,这个张永,寡人不认识呀。”
太后道:“也好。众爱卿且将张永生平事迹断章道来,让皇帝认识认识。谁先说,吏部葛大人?”
吏部尚书葛清苑上前道:“太后吉祥,皇上吉祥。这个张永,自号乖崖,乃河南鄄城人士。
“在张永初任杭州知府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沈彦分家产不公。张永问明事由,问道:‘你两兄弟分家,已过了三年,为甚么不在前任长官那里告状?’沈章道:‘已经告过了,非但不准,反而受罚。’张永便道:‘既是这样,显然是你的不是。’将他轻责数板,判决所告不准。”
“打得好。这些刁民,不打不说实话。”皇帝道:“后来呢?”
葛清苑道:“启禀皇上。事过半年之后,张永到庙里烧香,穿街走巷的时候,想起沈章所告之事,便问左右:‘以前有个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你们都还记得吧?’左右答道:‘记得。’张永问道:‘那沈章说他住在哪里?’左右道:‘就在这条巷里,和他哥哥对门而居。’张永即行下马,让差人把沈彦和沈章两家人全部叫出来,相对而立。张永问沈彦道:‘你弟弟曾向我投告,说你们父亲逝世之后,一直由你掌管家财。他年纪幼小,不知父亲传下来的家财到底有多少,说你分得不公平,亏待了他。你说,到底是分得公平呢,还是不公平?’沈彦道:‘分得很公平。两家的财产完全一样多少。’又问沈章,沈章仍旧说:‘不公平,哥哥家里多,我家里少。’沈彦道:‘一样的,完全没有多寡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