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蛮妻:相门大小姐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4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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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魁梧的身躯
“哈!成交!”秦蓝大喜过望,伸出手去和宋知寒的手掌重重一拍,她满心欢喜,竟然没有发觉宋知寒的手又冰又凉还在微微地颤抖。
黑色的马车转过一条小路,前面可以望到紫禁城高大的红墙,在红墙下面的空地里,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上搭着些彩绸环绕的凉棚,台下四周围满来看热闹的人们。
太子的黑色马车掠过人群,顿时引得下面围观的人群一阵欢呼雀跃:“是太子殿下的马车呢!太子殿下呢!”无数的花束,丝帕,荷包从车下扔了上来,打在坐在车外的车夫和暗卫身上。
但是这股热潮并未持续太久,下面人群的关注点突然发生了转变。
只听得人群突然朝着广场的东北角挤过去,大声地喧哗起来:“哎呀!快看!那是二皇子宋承德!”
“哎呀!他好帅气!好魁梧的身躯!”
“他帅得真象是天神一般!”
秦蓝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外望去,只见从广场的东北角驶进来一架黑色镶着银边的马车,宋承德一身猎装,站在车头,身上黑色的大氅被风吹开,发出“猎猎”的声响。
他一手执缰,一手扬着长鞭,露出肌肉纠结的身体曲线,看起来仿佛战神出世一般威武。他的黑色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小麦色的肌肤上略微有些汗珠,更增添了他狂放不羁的男子气概!
人群仿佛被飓风吹过的海浪,朝着宋承德的马车拥过去,刚才象暴风雨一般打在宋知寒车上的鲜花,荷包和丝帕都转而投向宋承德那辆镶着银边的马车。
太子殿下的马车象一滴被海浪湮没的水珠,无声地滑过广场,停在了高台下面。
秦蓝放下车帘,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害怕面对此时的宋知寒,两人之间一种奇怪的沉默在漫延。
宋知寒黝黑的眸子仿佛盛满世间最深的寂寞,他听着车外人群的欢呼,高喊着自己王弟的名字,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才苦笑一声说:“一直都是这样!一个残废的太子和一个健康的王爷!老百姓的选择直接而干脆!而你,也是这样的吧!”
“不是的!”秦蓝摇摇头:“我不是这样的!”
“别说了!”宋知寒摇摇头:“你去准备参加大典吧!我不怪你!连我的父母尚且厌弃于我,我又怎么能要求你和民众呢?”
他垂下头,脸上是一派死灰一般的沉寂!
秦蓝很想告诉他,其实自己的决定真的不是他的问题,话到嘴边却只是一声叹息。
广场里,又多了几辆马车,台下的人群渐渐忘记了宋承德,转而把注意力投到了新来的皇帝和毛贵妃的身上。
皇帝和毛贵妃在高台上的彩棚里落了座,接着又有三名身穿锦袍头戴峨冠的人走上高台落座考官席。
宋知寒抬起头来看向窗外,用他惯用的冷冰冰的语气说:“该你和秦艾艾上台了!”
秦蓝点点头,看着宋知寒低垂的眼眸,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一丝名叫内疚的感觉浮上心头,但是她旋即摆摆头,扔开了这种想法,她和他是同盟,不管彼此是什么样的身份,都是同盟,也仅是同盟。
天生的同盟,却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有绮丽的情感在里面,现在这样,说清楚了最好。
秦蓝平静地看着宋知寒:“我上去了!”她从马车上下来,沿着搭在台边的木梯走了上去,她走得极慢,也极平静。
到了台上,秦蓝向着皇帝和毛贵妃见了礼,便在司仪的引导下在左边的一张木桌上落了座。
她有些奇怪,照理说秦府到此地的距离并不远,怎么秦艾艾这么久了还没有到呢?
突然站在台下的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大叫起来:“快,快看,辟邪娘子,辟邪娘子散药!”
秦蓝抬头一看,果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身后一对极大的翅膀,手里挽着一只花篮,正向人群里抛洒着香囊和香花一类的东西。
那粉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缓缓降下,那头挽双髻的女子原来是秦艾艾扮成。她的打扮看起来活脱脱便是大齐国老百姓挂在门上的“辟邪娘子”年画人物的模样。
据大齐的民间传说中说,辟邪娘子原本是个凡人,但是有一身极高明的医术,所以在死后被大齐人奉为了神灵,她的画像也被挂在了门楣上,大齐人相信辟邪娘子医术高明,只要把她的画像挂在门上,瘟疫病邪就不能入门。
现在看见秦艾艾做这样的打扮,秦蓝自然明白她意思,她这样做便是希望给大齐百姓一个她是辟邪娘子的感觉。
秦蓝冷哼一声,只把秦艾艾扮的辟邪娘子当成场马戏来看。
只见秦艾艾的身上拴着一条长长的绳子,绳子的别一头拴在一匹骏马之上,身上那对长达丈许的翅膀是用细绢丝纺成的布匹做成,最是轻薄牢固。
她命一个佣人在前端驱赶那马,然后那翅膀便将她带到半空中,然后再慢慢地放她到高台上来,做出从天而降的奇观。
秦艾艾飘到高台的正上方,那赶马的仆役放慢步伐,秦艾艾便象一朵云朵一样被稳稳地放到台上。
此刻台上台下的人们都已经沸腾,尖叫声,欢呼声和掌声象潮水般地响起来。
秦艾艾落到高台之上,将胸前缚着的彩绸轻轻一拉,身后的一对大翅膀便象断线的风筝一样被风吹远。
秦艾艾一身粉红的纱裙,仿佛晨风中盛开的一朵大牡丹,衣袂带风,站在高台上,一张晶莹剔透的小脸,在初生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啊!辟邪娘子!辟邪娘子临世了!”台下的百姓们欢呼起来,围在高台边的甚至有人跪倒在地,向秦艾艾叩起头来。
秦艾艾微微一笑,向着台下的人群微微一福,便走到观礼台前向皇帝和毛贵妃请了安,又几坐在考官席后的三位御医见了礼,仪态万方地坐到秦蓝对面的一张桌后。
司仪宋布:“《秦氏医经》传承大典考察开始!今天的主考官分别是三位御医大人,第一位,孙思全,御医院针灸房首席;第二位主考药技,御医院药香房毛国泰;第三位,主考天赋,御医院总首席,李时辰。”
三位被念到名字的主考官,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向着皇帝和毛贵妃行礼,然后又朝着台下的群众们抱抱拳,坐了下来。
秦蓝凝神向三位主考官看过去,只见孙思全是位七八十岁的老头,须发皆白,脸上的皮肤皱成一团,一双小眼睛在皱纹后闪闪发光;毛国泰是个大约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蟒袍,神色之间甚是倨傲;李时辰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此人面容清瘦,年纪在三人最年轻,但是在御医院的地位却最高,想必有很多的过人之处。
孙思全走到两具铜人之前,用手轻轻将铜人摩挲一遍,脸上露出赞叹不已的表情:“这两具铜人,是我御医院针灸房历时数十载才弄出来的精铜水银流注人。随着时辰的不同,这些铜人体的穴位会发生相应的偏移,两位小姐手持银针,耳听得老夫所念的穴位,扎进铜人体内,若是扎对了穴位所在,便会有水银流出来,若是没有扎对地方,便全无反应!”
秦蓝心中咯噔一声响,这辨穴的本领是她这七天中花费大量力气才记得滚瓜烂熟,而现在又加上一个子午流注在里面。
幸好昨天晚上,银发人把这两个的大致要点向秦蓝讲了一遍,说到底不过是个时候医学的概念,人体的气机在一天二十个时辰中略有偏重,导致各个穴位的经气也发生偏移,这个道理说来简单,但是在实践中却极为重要。
要会子午流注辨穴,首先得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秦蓝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那里知道时辰怎么算。
好在今天第一轮便是考试这是针石,秦蓝别的时辰不清楚,但一天中的几个较大的时辰她还是记得的。
银发人说过:“日出为卯,日中为午,日落为酉!”秦蓝抬头望向头顶,只见一轮红日正从东方升起。卯时,一天当中手阳明大肠经当盛之时,阳明经气外溢。
时辰拿定,秦蓝定下心来,只听孙思全接着往下说:“两位小姐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我想看看这铜人!”秦蓝站起身来。
“当然没有问题!”孙思全的目光落到秦蓝身上,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明德太后!”四个字便差点叫了出来。
他从医数十载,《秦氏医经》的前任和前前任传承者,他都见过,尤其是前前任传承人,那是大齐国的明德皇后,气质清雅高洁,宛如雪山碧莲,和眼前的秦蓝倒有几分相似。
孙思全在心里感慨一声,旋即醒悟过来,明德皇后本来便是秦蓝的姑祖母,她长得肖她倒也奇怪。
秦蓝朝着铜人走过去,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铜人一遍,只见那铜人做得维妙维肖,身上皮肤骨骼筋肉无一不全,身上还穿着薄布衣,这便增加了认穴找穴的难度!
下面的人群突然一阵喧哗,秦蓝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是太子和二皇子上了高台,分别坐在了皇帝和毛妃的身边。
秦蓝微微一笑,对着孙思全说:“谢谢老师,秦蓝看得清楚了,现在可以开始考试了!”
“哎呀!这就是那个秦府的傻子大小姐吗?”从台下的某个角落里发出一声怪叫。
秦蓝不以为意,她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取出针灸包,这个针灸包还是银发人送给秦蓝的,其中的银针都比寻常的要硬上三分,秦蓝起初只当那银发人的手劲比较大,所以特意用的硬针,今天看到这铜人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银针竟然是特意为这铜人考试而准备的。
铜做的肌肤自然比人的皮肤要来得坚硬许多,这些银针加粗加长,便是为了这个原因!底下又发出一声怪叫:“我们不要看这个傻子参加比赛!”
秦蓝冷冷一笑,自觉地忽略这些喧哗之声,这些地痞八成是秦朝晖请来扰乱自己心神的。
“呸!闭嘴!”底下人群里有人大声地叫骂起来:“秦家大小姐象个傻子吗?我看你才象傻子!”
台下的观众们齐齐把目光投到秦蓝身上,只见她一身洁白的衣裙,素面朝天,黑发用一只朴素的银簪挽在头顶,站在台上象只冰雪玉莲一般。
台下的观众们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得眼前这个秦家大小姐晶莹剔透,那里象个傻子,反倒象个仙子一般让人心生敬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