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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重生:权倾六宫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52.7万

26.第26章 “病愈”

书名:废后重生:权倾六宫 作者: 字数:2363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5:35

然邹老太爷只让人带了一张纸进来,老夫人以“娘娘病中宜静养,便是思念家人,也要先顾着自己”为名,不肯进宫。

邹皇后看着祖父手书的一个“默”字,便更加沉默了。

花期在旁边看着,眼睛忽然微微一眯,片刻,低声劝道:“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现在宫里京城,都是甚嚣尘上。现在不论说什么,圣人那里都觉得不入耳,真的不如像老太爷这个字,不吭声,谁还能因为咱们不吭声寻咱们的不是不成?”

邹皇后摇摇头,转头看窗子。

可是太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新人一旦入宫,各种纠葛一定纷至沓来,如果太后顾及着皇帝的面子不肯出头整饬,为了后宫的暂时平稳,是必要自己“病愈”理事的,到时候办谁,怎么办,办到什么程度,都需要人脉信息。此刻若是真的“默”下去,不做准备工作,那之后就会非常被动了。

被动?

邹皇后心中一动。

被动么……

被动也不错啊!

被动至少说明自己并没有那个心机,也没有那个野心,还没有那个能力。是否对方就会稍稍放松一下自己呢?

如果她们的精力先拿来去收拾新人——那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山观虎斗了么?

邹皇后眼前一亮!

宫外,某府,书房。

幕僚拿着新晋宫妃名单,细细咂摸,笑道:“这名单是老任亲拟的罢?”

主人歪在榻上,懒洋洋地答:“怎么看出来的?”

幕僚笑道:“这几个人的背后的主子一目了然,虽有一两个意外进宫的凑数,究其大概,其实就是送了众人进去给皇后打杀的。这明摆着是东家的心思,不是老任的手笔,还能是谁的?”

主人也笑:“或是尚书老爷的呢?”

幕僚拈须呵呵,笑答:“尚书老爷安排不了这样妙!连带有亲的,祖上有仇的,新近反目的,这样错综的关系,尚书老爷那颗头颅,装不了这样多的消息。”

主人便摊平了身子大笑:“尚书老爷倘听了你这个评价,不知道是不是会大哭一场!”

幕僚轻蔑地哼了一声:“不是当年东家送了老任过去,就凭他,也能玩得转吏部?”顿一顿,又笑问:“东家多年埋线,如今可要动用了?”

主人思索片刻,叹口气:“终是不忍,再看看罢!”

贤妃仍旧懒懒地歪在床上,从腿到小腹都搭着狐裘,边小口咬着梅花饼,边嘲道:“邹田田还没退位,我跟新人斗什么斗,让皇后收了渔人之利,于我有什么好处?不过就是想要借机留个胎不稳的由头罢了,你去回了你主子,说我心里有数,让他放心就是。”

一旁站着的送糕点的小宫女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只是一把软糯的声音令人遐思:“诺。”

小宫女快步走了。

贤妃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厉色一闪,一碟子梅花饼都砸到了地上:“敢监视我!”片刻后又细细思索起来:“尚食局究竟是谁的?”

某日入夜,赵贵妃请了明宗来商量小娘们入宫的事情:“您看定在哪天好?”

明宗便不耐烦,急着扒她的衣服:“随便哪天,一共没几个人。”

赵贵妃身子发软,声音也微微地喘:“那三月初一可好?”

明宗已经一头扎了进去,口中声音断续:“可……以……”

一宿无话。

翌日清晨,明宗起身后,随意地告诉赵贵妃:“手头的事情笼一笼,到时候一并交还给皇后。她好多了。”

说完就走了,头也没回。

赵贵妃怔在了床上,两行清泪便那样掉了下来。

裘太后也宣了德妃去通知:“把这两个月的账做做好,不要临时慌乱。哀家看着,皇后的病情大有好转,再过些日子,都还给她,你去继续享你的清闲。”

德妃的反应却比赵贵妃快,只微微打个愣神,就忙笑道:“嫔妾倒是听说了,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已经能在清宁宫里散步、抚琴、踢毽子了呢!嫔妾就盼着皇后娘娘赶紧好起来,这些琐碎,真得太后皇后这样的天资和教养才能得心应手,嫔妾应付起来真心吃力呢!”

裘太后便笑眯了眼,顺手赏了德妃一支五凤朝阳簪。

余姑姑也满意地看着德妃,亲自送了她出长庆殿,甚至在大门口给她施了半礼:“德妃有空常来走走,太后日日闲着,也盼人来说说话的!”

德妃受宠若惊,忙侧身避开,还还了个福身:“当不起,当不起,姑姑不要折了嫔妾的寿数!”忙忙走了,一路心惊肉跳的,总觉得太后和余姑姑怎么看都像是要把自己推出去和皇后、贵妃打擂台的样子。

三月初一。

一大早皇后坐殿,旧妃例觐。

这个复出的日子是邹皇后选的,特意选在了新人入宫的时候。

赵贵妃、乔德妃、阮贤妃、方婕妤、路婕妤都早早地来了,邹皇后使人传话说不必到正殿,就在偏殿姐妹们见见面就好。于是五个人都默默地等在了清宁宫偏殿。

邹皇后带着花期采萝出来。身上仍然是厚厚的冬装,绛红的常服,一整套珍珠的头面,腕子上戴着平日那只牙镯,素手上十指纤纤,却并无戒指等物。面上更是干净,只扫了眉,点了淡粉的口脂,再无其他红妆。

邹皇后走出后殿时便带着笑,坐到凤榻上时,更是笑容满面,看着五个人规矩行礼,伸手虚抬:“莫多礼了,快都坐罢。”

然后第一个便问贤妃:“贤妃,如今天气乍暖还寒,可不要贪凉,龙胎娇嫩,你要多保重才是。现在感觉可好些?开始孕吐了没有?”

贤妃形容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并不起来,只淡淡说了句:“还好。”就没话了。

采萝看着眉梢微微一动,邹皇后和花期却眼皮都未颤一丝。

邹皇后微笑着点点头,便向赵贵妃伸手道:“采选累坏了吧?”说着便回头示意花期,接着对赵贵妃道:“我知道你这人最要强,便累也不肯吭声。这还是上回你给我送来的血燕,我吃了两回,果然是好东西,只是我这病不适合吃燕窝,白放着可惜了,不如回赠给你,自己好好补补。另外这些是圣人赏的白燕,虽然不及你这个,也不算大差了。你都拿着,算我谢你这阵子替我忙碌一场。”

赵贵妃便面露感激,连说不敢,又让香雪赶紧接过来,谢过邹皇后。客套话一句没少,多的话一个字没提。

贤妃便扑哧一笑,闲闲开口:“皇后娘娘说的是,贵妃姐姐这才真叫替您忙呢!”然后又转向赵贵妃:“贵妃姐姐,你可知道前几年传了一首好诗,最后一句一写下便名声大噪?我念给您听听: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赵贵妃垂着眼帘并不做声,但人人可见,贵妃圆润的香腮上一僵,慢慢暴起一条硬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