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不好惹:王爷滚远点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4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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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奴良杀人为保主
“王妃,王爷既然不在府中,你根本无权让任何人牙狱,难道不是吗?”
梁烟云急中生智,目光灼灼地对上左晓月凝重的脸色,纵然是一个姨娘,身上的戾气仍旧是令左晓月有些惊讶。
众侍卫听到这么一番话语也是一愣,正在思量之际,奴良便是旋身一个侍卫身旁,自他腰间取过一把大刀。
刀已出鞘,自当见血而归。
只见奴良冰冷了面容,甚至于连眼睛都不眨地劈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略薄的盔甲一下子开裂,鲜血迸溅,侍卫哀嚎一声转身,奴良却依旧不依不饶,抬手便是将刀了他的心窝。
闷哼之声过后,侍卫便是猛然砸落于地,一时之间鲜血四溅,而奴良扫视的目光好似将所有人的咽喉都扼紧了。
“奴良,你这是……”
梁烟云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自然是不由自主地呵斥了一声,而奴良手握染血大刀,转身之余,姣好的面容之上血迹斑斑,居然是这般瘆人。
奴良仅仅是投掷一个冷冽的眼神,梁烟云怔愣片刻便是明白了,奴良这是在杀鸡儆猴。
唯有这般,左晓月才会是愈发忌惮奴良的存在,这些侍卫才会因性命之虞而离开清风苑。
“奴良,你可是知晓你仅仅是一个丫鬟,居然是这般反抗,呵呵,本王妃倒是要瞧瞧,你到底是有多少能耐!”
左晓月握紧了冰凉的小手,目光紧紧锁在地面之上的一片逐渐干涸血迹,依旧是不失风范而语。
金簪在发髻之上抖了两抖,随后又是稳稳盘踞,将王妃尊贵气势全然显露而出。
“王妃,你这般而语莫不是强词夺理了,奴良奉王爷之命保护于烟云,是你先行带侍卫前来,奴良也是护主心切才会是这般,难道你要的就是我腹中的孩儿吗?”
话语作罢,梁烟云便是在玉琅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一步两步行至玉琅身边,一股血腥之味扑面而来,惹得她一阵干呕。
“梁烟云,你竟然如此伶牙俐齿,本王妃从前倒是一点儿都不知晓呢,好,既然王爷未归,本王妃不能处置于你,那就待王爷过两日归来,再来治你不敬不尊之罪!”
好一个巧舌如簧的梁烟云,好一个护主心切的奴良,这个清风苑倒是也热闹了,只不过,令你们再嚣张几日,待凌王归来,本王妃定要你们好看!
灼灼的目光似是要将梁烟云凛然的面颊烧焦一般,左晓月拂袖一下,寒风顿时而起,才是转身而离。
“侍卫便是走吧!”
夕月瞪着大眼睛同样是狠厉地瞧着梁烟云,只不过无可奈何而已,便是只好扶着王妃的手。
“王妃等等,不如令下人将这小院收拾干净了再走,我这清风苑可不想变成浊风苑!”
梁烟云不甘人后般挑衅而语,即便左晓月背对于她,她却是仍旧能够想象出左晓月咬牙切齿的狼狈模样,心中一阵舒畅。
左晓月,还想跟我斗?
自然,我也是不想同你纠缠下去,只要待我腹中这孩儿没了,我便是远离你的视线,当然,在这之前热闹一下王府,也不是不可以!
梁烟云缓缓转身,瞥见玉琅那苍白的小脸儿,不禁是伸手揉了一下。
这个小丫头,倒是什么都怕,什么都担忧,若是自己走了,她该是如何呢?
房间之门已关,所有的嘈杂皆是被挡于其外,方才被鲜血染红的眸子也是逐渐淡退了狠厉。
奴良仍旧是伫立房间之外,梁烟云无论如何只能瞧见她持刀的背影,以及几个半蹲打扫院子的下人影像。
“梁姨娘,你觉得奴良做得对吗?”
玉琅斟茶的小手仍旧是颤抖,茶水在空中不断变换着弧线,梁烟云见势便是伸手按住了茶壶,待茶杯之中已满,才是督令她放下。
清茶入喉,梁烟云才觉方才喉间的腥酸之味儿才是瓦解了几分,思量了一番玉琅的问题。
只见她缓缓摇了一下头,随后才将灰瓷茶杯放置身前的瓷桌之上,启唇道:“对,有不对;错,也不错。”
玉琅自然是没有听明白这一番话语,双眸之中的困惑愈发是多了。
“奴良为护主而杀人,王妃为私心而抓人,可是,这两点,落入王爷耳中,皆是会变了模样,不如是静候,待王爷归来,一切才是明了,得几日悠闲日子便是够了,哪里是管那么多呢?”
梁烟云托着如玉般的下巴,抬首瞧着伫立一旁的玉琅,缓缓一番说道,眉眼之中毫无担忧之色。
可是玉琅定然是不会想得那般豁达,虽然主子说的的确是对的,但是若是王妃向王爷恶人先告状,事情定然是对主子不利,而且,主子为何要将梁嬷嬷重伤,这也是很难向王爷解释。
“梁姨娘,你之前为何要伤梁嬷嬷,你没有疯对不对?”
玉琅也是看出了端倪,而梁嬷嬷应当是没有同左晓月说道梁烟云装疯卖傻一事,否则方才定然是要挑刺。
“玉琅,你以为你主子会这般笨吗?自然是没有,只不过,那膳食有问题罢了,我便是只同你一个人说道,你断然不可说出去。”
梁烟云微微一皱眉,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玉琅是入府之后自己挑的丫鬟,不像奴良是凌王刻意安排,自然是可以信上几分,而且,若是不可信,用此试探一番也未必不可。
“梁姨娘,你是说,梁嬷嬷给你,怎地可能呢?她不是你的亲娘吗?你为何不同王妃说道呢?”
玉琅一听这话,方才才稳下的心神再一次仓皇起来,自从主子死而复生,事儿便是一件接一件,丝毫没有休止的征兆。
“这个我自然是不知晓,且你要假装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若是王爷王妃询问起来,便是言我因溺水而神志不清了一阵子,而后又是好了便是,我腹中毕竟还有孩儿,想必他们都不会追究什么。”
梁烟云仔细交代着,说完便是自顾自地重新将茶杯斟满,再次一饮而尽,反倒是有种饮酒的泼辣劲儿。
“梁姨娘,玉琅总觉得你醒来之后人变了许多……”
玉琅似是不愿提起这个话题,却又是被心中的好奇之心撺掇着,不得不语。
梁烟云见此刻意起身凑至她的耳畔阴森森地说道:“死里逃生,自然是,玉琅,你可是知晓,我差点儿可就回不来了!”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玉琅一惊,下意识退后几步,留得梁烟云一人在原地偷笑。
“去瞧瞧院中收拾干净了没有,我倒想去院中溜达几圈,昨日之事大可放下,方才之事也可假装不知,腹中孩儿稳妥便好,这清风苑永远不允许他人放肆。”
梁烟云突然间收敛了笑意,淡淡而语,令玉琅总是捉摸不透主子如今心中所想到底是什么。
“是,梁姨娘。”
脚步声渐远,梁烟云在房中走了几圈,总是觉得压抑得紧。
体内毒未清,王府中纠葛颇多,还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梁烟云走至窗前,将紧闭的窗子推得半掩,顷刻便是透入少许清风,一阵一阵的花草芬芳将房间之中的气味儿缓了几分。
目光刚是扫过圆形拱门,正巧一身着深紫色宽袍的男子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
难道是墨琛?
不会吧,怎地会这般凑巧?
梁烟云只觉脑子忽地一凉,空白袭过,将所有的情绪都湮灭而过。
怔愣许久,梁烟云才是匆匆行至房门之前,双手在身前绞得厉害。
这个凌王墨琛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家伙,本以为自个儿尽早没了孩子,趁他还未回来就离开,如今倒是来不及了。
“玉琅见过凌王,凌王安好。”
玉琅清晰的声音穿透房门,直直地窜入梁烟云的耳朵,还未等梁烟云想到应对办法,房门便是被玉琅推开,凌王墨琛就那般跨过门槛,随即便是迫近了梁烟云的身子。
只见墨琛深紫色宽袍之上绣有精致的百灵鸟,金丝云纹于交领之处显了尊贵,银色绣花腰封之上束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蝴蝶状白玉,流苏垂挂,于脚步间飘摇。
“烟云,本王听王妃说道你纵容丫鬟奴良杀害侍卫,是有这样的事儿吗?”
梁烟云瞧着那剑眉薄唇有些呆了,甚至于他开口说话都是未曾注意,而奴良这时候也是匆匆房间,“扑通”一下跪倒在梁烟云身侧。
梁烟云这才是回神,留意他眉目之间的戾气,只觉背脊一阵阵凉气而袭。
肯定是曾经的梁烟云的记忆在扰乱自个儿的心神,她可是见过多少大场面,怎地会还怕这么一个王爷呢?
哼哼,若是你不放我离开,看我以后怎么整治你!
“烟云见过王爷,王爷一回来,王妃便是前去告状了呀,这等事儿,烟云倒是做不出来,王妃还说了什么,王爷可否一次性说个清楚呢?”
梁烟云上前一步,抬首瞧着这个高过自己一头的男人,目光之中同样全无惧意。
听及梁烟云的回答,墨琛微微惊讶了一番,但是眉目之中的冷意全然不减,只是那般紧紧瞧着她,欲是从那双剔透的眸子里瞧见慌乱与惧意,可是,天似是不遂人愿。
墨琛在归来之途中便是听闻梁烟云溺水身亡,后又死而复生之事,听侍卫相告,梁姨娘好似变了一个人,墨琛还是奇怪怎地会变,定是一时之间乱了心神才会那般,如今看来,梁烟云果真是变了。
“烟云,你这般说话又是为何?难道王妃所言还是诬告于你吗?”
墨琛言语愈发是冰冷了,瞧着梁烟云的眼神开始扫视跪于地上的奴良,奴良自始至终垂首,置于身前的双手似是在瑟瑟发抖。
“回禀王爷,方才烟云话语之中难道是有‘诬告’一词吗?这可是王爷自个儿说的。”
正当梁烟云巧笑之时,墨琛忽地扼住了她的手腕,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索性就那般呆呆地对上他的眼睛。
“王爷这是做什么?难道烟云说错了什么吗?若是说错了,王爷同烟云说说便是了,怎地动起手来了,王爷,烟云腹中可是还有孩子呢!昨日烟云差点儿小产,府医令烟云好好歇着。”
梁烟云自知硬的不行,只能是暂且服软并用孩子做赌注了,要知晓墨琛同天子对她腹中的孩儿皆是寄予厚望,想必她这么一说,墨琛就不敢怎样了。
果真,话罢,墨琛拧眉打量了她许久,便是松了手。
梁烟云瞧着手腕上青紫一片,只得是暗自唏嘘。
这个墨琛,到底是要怎么样?难道左晓月一句话他就直奔清风苑?可是,他不是不喜欢左晓月吗?
一切事儿在梁烟云脑子之中纠缠成了线团,而且是极其细的线缠绕在一块儿,如何都摸不出头绪来。
墨琛瞥过那微隆的,只得是将目光落于地上,缓缓启唇道:“奴良,你自知有罪吗?”
“回禀王爷,奴良护主杀人,理应无罪,是王妃太过分,奴良甚至以为,梁姨娘之前溺水之事同她脱不了干系!”
奴良听此抬首,双手抱拳,大义凌然般言语,清冽的话语如同清泉一般驱散了梁烟云心底的阴霾。
墨琛忽地笑了一声,其中的复杂情绪令梁烟云捉摸不透:“呵呵,奴良,你只是一个丫鬟罢了!”
“梁烟云,纵容丫鬟杀害侍卫,对王妃不尊不敬,身怀有孕便嚣张跋扈,按照王府规定,理应受五十大板,念在你有孕在身,此罪责便是待九个月以后再来决断,你可有异议?”
冰冷的话语不容置疑,梁烟云抬首,目光之中倒是多了些许不屑之意。
九个月,呵呵,这个孩子我还不一定给你生呢?
也不知晓以前的梁烟云是不是瞎了眼,才会是看上你来,惹了那么多麻烦事儿不说,反倒是丢了性命,果真是不值!
“烟云不过是个侍妾,是生是死皆是掌握在王爷手中,自然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听你这话语,似是不甘心呢!”
墨琛僵了勾起的薄唇,方才还是缓和了语气的言语又是再次浸满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