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清，借你用用。”

白无清猛地听到唐果的话，愣了几许，而后就是狂喜，连忙从人群中走出来，显露出真面目，来到她的身边，目光带着深情。

“小果，你想怎么用？”

唐果笑吟吟的看着白无清，“被人利用也这样高兴？”

“因为这个人是小果。”白无清回答得很干脆，从想明白开始，他对自己的想法一致坚定，就算没有结果，他也愿意坚持下去。

唐果轻轻地一笑，“还是挺会说话的。”

凤飞灵一直注意着这两人的存在，哪怕被雷劫淹没，身体被雷劫劈得疼痛剧烈，也没有比眼前的一幕更为刺眼。

“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小果尽管问。”

唐果瞥了眼凤飞灵的位置，嘴角轻轻地翘起，第一次气死对手这种事，她也没有什么经验，但看凤飞灵的情况，应该还算比较成功。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想法的？”

“是我离开星月门之前，还是之后呢？”

“之前。”

凤飞灵又喷了一口血，之前？不可能，白无清不是最讨厌和他耍心机的女子吗？

唐果嘴角一弯，撩了撩耳边的乱发，“那我可算计你了哦。”

“如果能够再被小果算计一次，我甘愿。”

“噗——”凤飞灵再一次一口鲜血喷出来，不甘心的看着谈笑的两人，她算计那么多，就是让白无清厌恶唐果，那个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人，竟然会因为唐果违背自己的原则，去喜欢一个满腹心机的人？

那她算什么？

“不管小果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

白无清兴许意识到，这是他唯一表明心意的机会，就算一开始唐果和他讲明白了，这一次是借他来用用。他也很甘愿，不怕被她用，就怕她不用，怕她无视，借他来用用，至少他对她还是有用的。

凤飞灵看着白无清那深情的样子，仿佛想起了前世，对方也是这样一片深情护着唐果的。又看着周围那群飞升的人，心神已经稳定不下来了。

她看着了眼同样被雷劫淹没的冷夜凌，嘴角挂着笑，至少还是有一个人给她陪葬。

她咬了咬牙，如果还能够重生一次，她一定要做得更干脆一点，一开始就不给任何人留活路。

不想，这个时候冷夜凌站了起来，他看着头顶上的那根避雷针，有些发愣。

“先渡过雷劫再说。”是莫云天的声音，“夜凌，如果你真要为了凤飞灵去死，为师也不拦着你了。”

冷夜凌看着凤飞灵的模样，又看着莫云天担心他的神色，最终站在原地，默默地承受剩余的雷劫，没有去管凤飞灵。

在凤飞灵以为她和冷夜凌都要被劈死，她意识消散的时候，冷夜凌竟然还完好不损，她不甘心的消散在世间，发出一声不甘愿的惨叫声。

冷夜凌听清楚了凤飞灵最后的一句话，是对他说的，“早知道该在山洞一剑斩了你。”

在雷劫散去之后，冷夜凌的脖子都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