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顾及的一句叫骂，将M老夫人好不容易保持的优雅破坏的一干二净，老祖母眼对眼盯住东辰双眸，露出红唇白牙闷哼：“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团狗屎。”

“啊哈……老太婆，我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摆出副笑呵呵的表情说出无所谓的话，东辰无赖的表情骤然转成阴毒：“你看我是狗屎，我看你连狗屎都不如，老太婆，你想死吗？我可以成全你！”

四目相接，煞气透体，眼对眼凝望半晌，M老夫人忽然笑了：“撒哈拉伯爵，我觉得我们一直都小看了你，真的。”

“那是你们白痴，怪不了别人。”

东辰傲气凛然的自我肯定，让老祖母笑的更欢了，那欢充满了苦涩与坚定：“但是从今天起，我们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你很危险，和以前那些****都不同。”

“哈哈哈……你们把我当****？”猖狂大笑狞声反问，东辰的表情透着说不尽的讥讽：“那种白痴的手段我从来不干，我要玩就玩大的，反正府武装怎么样？或者说一个新的革命者？”

“就你，还革命者？”老夫人刚才的慎重突然转变，脸上有种看穿世事的悲哀：“任何一个存在，都不可能保持圆满，保持无缺，历史已经正明，由人组成的团体就不可能存在公平，你想要做什么？推翻我们的统治有何好处？几百年过后，人还是会像现在一样，不同的是另一个阶级上位，原来的阶级被压，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NO！”用联邦通用语说出个大大的不字，东辰眼里透出股深深的自嘲：“我从来就没追寻过公平，更没觉得这两字有用，我要追求的是真实，谁拳头大谁上位，一个残酷而又真实的存在，阶级向来都是有能力的人上。丰收之谷不需要垃圾，更不需要蠢材。”

“你在做梦！”眼里透着震憾摇起脑袋，M老夫人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她的手指很好看，休长而又洁白的指尖好似镶嵌了一抹银白，内里透着诱人的粉红：“任何一个统治阶层都存在着特权，而特权就意味后门，难道你将来的孩子不成器，你就看着他为生活所迫？”

“别坐梦了，孩子，你在说疯话。”收回手指点了下水杯，M老太婆的眼里有种看穿世界的神光：“千多年的生活，我考察了无数史料，从而得出一个结论，有人存在的团体就必须有着矛盾，因为我们本身就是个矛盾的个体。”

“你不用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东辰给这个无聊的话题画上了句号，并做出最终总结：“我需要的是一群大秦卫士，一群斯巴达战将，一群骄傲昂首，对月咆哮的狼群，至于我的孩子，我会亲自教育好他，你说的那些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白痴的自信，撒哈拉伯爵，我想我们该谈正事了，我知道，你们需要帮助。”一句话点明要点，M老夫人睿智的脸上带着轻笑：“它们叫娜迦，很奇特的一种生物，而且数量很多。”

“我从来就没想过在此事上隐瞒。”轻轻拍了两下手，招呼娜可将赞加简团摊开，东辰略显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们没有你们那么先进的仪器，将就看。”

深深望了眼桌面上用线条和圆圈画出的东西，M老夫人真想把它捡起来揉成一团糊面前的混蛋小子脸上。丰收之谷即使没有高科技，也有魔法传承，弄这么张废纸想糊弄谁？

“伯爵没有，我们有，副官，把地图拿来。”哗拉展开的机械匣子投设出一副三维立体的画面，平面团，剖晰团，矿产分布团，乱七八遭的各种图案以缩小的形势分布四周，东辰随意点了两个，忍不住发出赞叹：“这东西真好，送给我们的？”

“……”握住茶杯的右手嘎吧发出老张脆响，老夫人强忍着发怒的冲动，堆出副笑脸，只是那张扭曲的面颊怎么看都像被铁锨拍扁的大饼，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撒哈拉伯爵，您还是一如继往的爱沾便宜。”

“谢谢您的夸奖，我一向认为，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在这种小事上沾便宜，你就不觉得丢人？”面对东辰自得其乐的表现，M老夫人差点没气出病来：“您是一位联邦贵族，更是一方首领，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强者风度？”

“啊哈……风度？”故作惊奇的瞪大眼睛，东辰差点没把脸贴到老夫人面前：“M夫人，请问：风度值多少晶元？他是能拿来当饭吃，还是能拿来当衣穿？这玩意不过是你们自以为高贵的心理作崇罢了。说明白点，一毛钱都不值，它只是你们显示出自己和其它人不同的手段。”

“你们，想把自己变得和别人不同，你们总想压过别人一头。”两手交叉抵住下额，东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贵族，涵养，风度，气质，这些展现出一个人品格的东西，我从不否认它们不好，但它们绝没有你们所推崇的那么高。”

“扒了衣服，你和大街上的表子没什么不同，这就是我看人的准则，啊哟安得斯蛋得？”

又一句联帮鸟语，包含着不被世人认同的世界观冲击心房，M老夫人当场黑了脸面，可是惊涛骇浪的心里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认同。

眼前这个混子小很疯狂，但是疯狂中又包含着别人不曾有过的理智。

这种人，历史上有没有过？

自脑袋里回想探索几个世纪的史学，回想无数资料中的介绍，老夫人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眼前这个家伙和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的身上同样充满了矛盾，但是又有一种与世不同的哲学。

他会成功吗？

扑一生起的念头立即掐灭，迷茫的老夫人把话题重新转回：“此次娜迦进攻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想让我们出兵，丰收之谷必须拿出让联邦满意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