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想知道一切也很简单，直接问他就行。”

方天盯着医生，语气冰冷的问道：“你夜闯明宇家族为了什么。”

“为了……杀你。”医生语气止不住的颤抖，没有一点犹豫就说了出来。

他真的被眼前的男人吓破胆，这男人将是他一辈子的梦魇，当然如果他还能活下来的话。

“那你为什么对明宇晴出手。”

“我忍不住……碰到完美的少女,我就，我就忍不住的想要猎杀。”

“为什么要杀我。”

医生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

“有，有人叫我这么做的。”

“是谁？”

医生再度陷入深深的挣扎之中。

“方天，你不要太过分了！”周朝阴沉的脸上带着七分恐吓三分惧意：“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他害怕医生将那个名字说出来，那样一切都暴露了。

“说！”回答他的是方天的一声暴呵。

“是，是，是救赎之光的大人们！”

医生抱着头，脸上是深深的绝望，他知道说出这个名字后自己就彻底没有了退路，但现在他又不得不说，相比起来他更惧怕方天。

沉默，现场沉默起来，没有人说话，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哎……”

刘尚一声叹息打破沉默，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叹息了，他望着周朝脸色复杂。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周朝望了刘尚一眼就将目光移到方天脸上：“我说过了，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你适可而止。”

方天望着他笑了笑，眼睛盯着他继续问着医生：“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因为大人们知道你跟D107有关。”

“他们查到了我的身世？”方天稍微一愣，语气急切起来：“把你知道的关于D107区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

“快说！”

方天一把将医生提起拉到自己面前。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医生眼神涣散，口吐白沫，裤子上有液体渗出。他嘴里不停重复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精神已经崩溃。

方天皱了皱眉，看医生的样子好像是疯了？

对就是疯了。

是被我吓的吗？

被称为中级序列终结者，不可一世的医生居然被吓疯了。这是包括他自己都不会想到的结局吧。

见医生疯了后，周朝松下一口气，疯了就疯了吧，没有了价值自己也不用费尽心机保住他了。

“走开，走开！”医生突然跳起来面带恐惧对着空气挥舞着手臂：“你们这些恐怖的女人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什么样的女人？”方天问道。

“这些人手脚错乱，有的没有眼睛、有的没有鼻子、有的没有皮肤…….啊！谁来救救我！”

医生慌忙躲在方天身后，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躲开那些东西，过了一会，他安静下来，四下观察，好像那些东西真的消失不见了。

轰一声，方天手上燃起了火焰。

医生感觉到了，他盯着燃烧的火焰，表情逐渐变得惊恐，这火焰好像是他熟悉的东西，随后他抬头小心翼翼望了方天一脸，就这一眼，他吓的惊声尖叫瘫倒在地，双腿无力的向后退缩，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恶魔，你是恶魔！你是恶魔！”

他手指方天，表情是无尽的惊恐。

看来就算是疯了，方天在他心中也是最可怕的存在。

“说对了，我就是你的梦魇。”

方天跳动着火焰的手向着医生头上抓去。

惨叫声想起。

医生足足被魔焰焚烧了10分钟才彻底死亡。

期间他的痛苦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司令部，人人听了都头皮发麻，心生寒意。

方天不会因为医生疯了就轻饶他，医生应该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

医生化成灰烬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刘尚和周朝的表情都还有些不自然。

方天结束后，若无其事望了两人一眼：“这里是不是没有我的事情了。”

那意思就是说，剩下的就是你们老哥俩之间的矛盾了。

周朝脸色阴沉，默默点燃一支烟没有说话，刘尚对方天露出一个苦笑：“你先走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是给你自己一个交代，刘司令。”方天迈步离开了司令办公室。他对刘尚有信心，相信刘尚不是会跟周朝同流合污的人。

周朝也没有拦着方天，因为医生已经死了，在留下方天已经没有了意义，另外他现在最头疼的问题就是如何对自己十多年的老朋友坦白自己隐瞒的一切事情。

方天走后，两人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

“给我一支烟。”刘尚主动说道。他从来不吸烟，但今天确实想吸一只。

周朝替他点上。

刘尚吸了一口，表情略带嫌弃，他不喜欢，但现在也只有烟能让他心中好受一点：“老周，我们相识十多年了吧。”

“十二年了。”周朝吐出一口烟雾。

“重启日之前，我们就是战友，重启日之后联盟成立需要支持的时候，我们也是第一批穿越危险重重的感染区，一股反顾杀到这里的人。现在想想真是热血啊。”

周朝没有说话，不过他难上带着深深的回忆。

“那时候我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被联盟重用，不能发挥自己的才华为人类的存亡出一份力。”

“想想真是疯狂啊，当时我们就是普通人，连进化者都不是。”

“现在也不是啊。”周朝吸了一口烟。

“还记得当初你被人欺负吗？”

刘尚不禁笑了出来：“怎么不记得，好不容易得到两个面包，我的被一个大胖子进化者给抢去了，你看见后非要上去理论，自己的面包也被抢去不说，我们还被人家修理一顿。”

周朝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这大胖子进化者现在还是少将呢，不过他入职第一天就被我安排刷了一个月的厕所。”

“哈哈哈。”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开心笑了起来，真像是孩子一样。